高山开门见山说:“此时你们一定急坏了,有人吃了你们的点心出了人命,如果你们找不到有利撇清自己的证据,即使判不了你们的罪,这糕点铺也是开不下去了。”
苏云柔微微一笑说:“你作为万香斋的伙计,对我们苏氏倒是挺上心,我们开不下去,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此时过来又是为何?你刚才说你说的话关乎我们苏氏的存亡,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而且你知道这隐情?”
高山见这小姑娘不但不着急,竟然还能笑出来,她本就年纪幼小,笑起来之后更填几分天真可爱,但说的话却又跟她外貌不符,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云柔见他不说话,继续引诱他,想让他开口,说:“还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相帮你们掌柜过来打探消息的?”
高山被这小姑娘一激,忍不住高声说道:“我当然知道,此事就是我们掌柜安排的。”
高山本以为他说出这句话,对面的小姑娘一定会吓得不知所措,他就可以趁机说出他的条件,对方必然答应,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无动于衷,只轻轻的问了句:“然后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高山气的想这小姑娘果然还是太小,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大声问道:“你们苏氏幕后的主人到底是谁?能租的起这么大,这么好的铺子,绝对不是你们苏家的能力,我们掌柜的愚蠢自大,看不透这事实,我却看的一清二楚,你让这主人出来,我就将这事的真相告诉他。”
苏云柔此刻开心一笑说:“果然你是比你们掌柜的聪明不少,你们掌柜的要有你这认知,早早的收手,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说不定两边都可以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他偏偏搞出这么多事,最后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高山见苏云柔承认他的猜测,内心对自己的聪明选择更加自豪。他本就不喜欢这贾掌柜的很久了,而且旁边苏氏生意风生水起的,各种新花样不断,而且这么豪华的房子,这么豪华的装修,幕后必定有贵人支持,他一直想跳槽到苏氏,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只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这绝妙的机会,因此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到苏氏来高密。
苏云柔见高山自信的样子,内心对此事的成功把握更深一分说:“我们主人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所以轻易不见外人,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等我转告他。”
高山听到此,对他的猜测更加确信,这苏氏幕后之人真的不是一般身份,这次如果他揭发贾掌柜有功,在关键时候救了苏氏,他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待的。
此刻见不到他也无所谓,当这个小姑娘将事情转告给他,他一定会重用自己的,他一个在万香斋工作多年的成年人,难道还不如这个女娃娃,到时说不定他会是这苏氏表面的主人了。
高山一边臆想脸上也不由漏出几分喜悦,然后他高兴的说:“这王吉利是被贾掌柜的收买的,当时我在门外正好听到,王吉利的母亲重病,贾掌柜让他到苏氏买个奶油蛋糕,然后下上毒,喂给他母亲,等他母亲死了,就到苏氏大闹,然后贾掌柜就会给他二百两银子。”说完这些,高山转头见苏云柔没有任何反应,以为她吓傻了,不屑的轻哼一声说:“你告诉你的主子,如果让我以后来苏氏干活,我就愿意主动去县衙作证。”
苏云柔见高山这么痛快就将真相说出来,有点没想到,她本以为对方会先提要求,真相坚持等到堂上再说,那她还要多费些功夫,这样她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因此她就跟高山说:“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高山没想到她听到真相还如此淡定,难道她怕告诉主人,他会抢了她的饭碗,因此不打算告诉这苏氏真正的主人?高山喊道:“如果你不跟主人说,我是不会去作证的,到时候苏氏倒了,你也得不到好处,要是去说了,说不定厨房还给你留个位置,毕竟你们姐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苏云柔打开门,此时张捕快带着手下正站在门外说:“高山,我们刚才听到你亲口说了一个,蓄意下毒,并且毒害成功的案件,现在我们要带你去县衙调查,如果你敢说谎,作伪证,我们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高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没想到刚才他在高声说话的时候,这么多捕快就站在门外。都怪他被喜悦冲昏头脑,失去了理智,不过此时为时已晚。
张有成跟同僚们刚带着高山去县衙,丁平就回来了,他急匆匆的进来,朝着赵子云行了一礼说:“少爷,我刚刚在王吉利家四周打听,其中他一个邻居张三就主动跟我说,他见王吉利最近很不正常。他本来经常去赌场赌博,欠下巨额债务,催债的经常上门讨要,他的母亲也因为他被气的卧病在床,但前几日他忽然变得很有钱了,不但还了那赌场的债务,而且还去苏氏糕点买了点心,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呢。我刚问完,正好见有捕快来调查此事,就偷偷给了他点铜钱,让他主动去协助捕快调查了。
大家此刻悬着的心算放下一半,此事越快解决越好,两边都有突破,应该会很快有结果。
到了下午衙门就派人来传唤,说案件有了最新进展,下午要升堂审理,让苏氏派代表过去。
赵子云不方便过去,苏氏姐妹还是共进退,一起过去,丁平、孙远坚持陪着三姐妹,只留丁安留在店铺看门。
等到三姐妹到了县衙,见王吉利跪在那里,贾掌柜也跪在那里,三姐妹不能幸免的也要再次跪拜。苏云柔竟然也没那么排斥了,一次也是跪,两次也是跪,谁让她穿到这个时代呢,就当是跟坐着一样就没那么忌讳了。
县太爷见正主都来了,开始升堂审理。首先传本次案件的证人张三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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