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贺文钊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看到你的样子，听到你的声音，还有……”
他想到以前回家时总喜欢站在门口，这样能看到她从学校回来时的样子。
她有时候会看到他，和他打招呼，但是这样的情况，一年之中，屈指可数。
更何况他没下山的那两年，他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
贺文钊缓缓勾唇，连眼中都含着笑，“你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而我在你心里，还很短很短。是不是这样？”
“你懂了就好，”不用解释太多，姜小米松了一口气，“晚上就这样坐着？”
“那你想干点什么？”贺文钊笑得意味深长，“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了。”
“去你的，”姜小米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想都别想。”
“你以为我干什么？”贺文钊凑近，眼中满是暧昧，见她抿紧唇避开对视，笑得更欢了，“你别把我和王宁还有景阳他们相提并论。我要你是你想的那样，老早儿女成群了。”
姜小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行了，别乱猜了，我什么都不会做，”贺文钊把人拉入怀里，吻了吻她耳尖，悄声道，“我送你回去，守岁这种事情，也不是非得要人陪的。”
姜小米不好意思道，“可我答应奶奶说陪你一起守岁的。”
“奶奶就是随口一说，”贺文钊又自我打趣，“和你开玩笑的，你能来，她就很开心了，一夜不睡熬不住的，我送你回去。”
贺文钊拿了手电筒，搂着她出门。
姜小米推开门，看到王宁趴在桌上睡着了。
贺文钊瞄了一眼，轻轻带上门，“去我那睡。”
“要不叫醒他？”王宁这样做，姜小米知道许然根本不会领他的情。
“他和你姐的事情，我们少搀和。”
姜小米在贺家坐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了就去贺文钊屋里睡。
她知道太晚起床，被村里人看到影响不太好，便早早起床。
和贺文钊打了招呼，她便回家了。
没想到才五点光景，王宁已经抱着孩子在堂厅里晃悠了。
“轻点，你姐还在睡。”
姜小米没想到他会主动抱走孩子，让许然多睡一会儿。
“行，我烧早饭去，你吃了再回去。”
早饭蒸馒头和烧粥，用慢火就可以，不用拉风箱。
天微微发亮。
屋里传来许然的动静，“小米，骏骏不见了，王宁来偷孩子了……”
鞋子都没穿就出来了。
结果看到王宁靠着墙坐着，搂着孩子睡觉。
“姐……”姜小米连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许然一脸惊慌，以为出大事儿了，“吓我一跳。”
“他啥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许然是做了梦，而且还是个不太好的梦。
“来了一宿了，俊俊哭了就抱出来哄了，你回去歇着去，一会儿就吃早饭了。”
许然哪里还躺得住，去厨房灶后坐着不动。
“再考虑要不要和他复合？”姜小米扭头瞥了她一眼，“我是没想到大叔和王宁妈两个人这么不一样，可能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本来就大。”
“我现在想起他妈对我的样子就头皮发麻，大叔再好，也没用，”许然用烧火棍往灶膛里面捅了几下，让火烧得更加均匀一点，“你昨晚在文钊家啊？你们两个没干啥吧？小米，我可告诉你，别回头像我这样了才知道后悔，你别怪姐啰嗦……”
“我们俩啥事儿没有，放心吧，”姜小米听到孩子哭了就让她先去喂奶，“让他走也好好说话。”
“知道了，”今儿是大年初一，许然知道分寸。
去接孩子的时候，王宁舍不得放手，“小然，今天我们村儿今天要拜祠堂，我可不可以带俊俊过去？”
许然本能想拒绝，但想到王大壮老实颔首的样子，便点了点头，“我一会儿让小米带着孩子跟你过去。”
“你……你不去啊？”王宁有些许失望。
“我就不去了。”
贺文钊扶贺奶奶来吃早饭，听说姜小米要带孩子去王家村，便让贺文钊跟着，“别的不怕，就怕他们抢孩子。”
最后还是没等到许然回心转意，王宁心灰意冷，有些话只能对贺文钊说，“我以为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了媳妇儿有了儿子，没想到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通了就好，”贺文钊这人不轻易评价别人，但是张口绝对没好话，“你失败就失败在太听你妈的话，都到了娶媳妇儿的年纪，也该有能力分清是非黑白，你没能力照顾好许然，就不要让她怀孕生孩子。离开你家后，她多不容易，你是没有办法想的，都是小米陪着她，这才度过最难的日子。”
“我是混蛋，”王宁自己咒骂自己，“之前我还以为小然看在我和我爸的面子上会和我和好，但是她比之前更绝情了。”
贺文钊听了，嘴角满是笑意，看着走在前头的姜小米的背影，轻声道，“许然有小米这个依靠，足够了。”
“小米？”王宁没明白小米一个女人能给许然什么东西，“小米自己迟早也要嫁人的。”
“没关系啊，小米以后嫁给我，我可以帮忙照顾俊俊。”
王宁差点吐血，恼得白贺文钊，“你能不能不要气我？都是男人，你就不能想想我的苦衷？”
“你有啥苦衷？男人没钱没能力又懦弱，能给孩子带来什么好处？那我宁可让俊俊多看看我这个姨父，说不定将来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呸，你都还没结婚呢，能不能结还是不知道呢，”王宁讥讽道，“没看明白小米喜欢你什么？你和景阳比起来，这相貌可差太多了。你小心小米只是玩弄你的感情。”
贺文钊也不恼，“那总比你强，许然连玩弄你都懒得玩弄。我长得丑，小米都能欣赏到我身上的闪光点，你呢，除了长得还行，哪里行了？”
“我生儿子行啊，有本事你也生一个，”王宁不要脸地拿这件事情来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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