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
手下突然从庄园里出来。
劳斯莱斯停下,车窗摇下,手下凑近裴尧年低语:“苏管家……。”
裴尧年眼睛眯了眯:阮烟霏一晚上还没能让苏管家尽兴?
苏管家如此老当益壮?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示意司机掉头回去。
韩星旭瞧着裴尧年的手下出来对他低语一番,然后车子就开回去了,紧张不已:不会是阮烟霏被折磨死了吧!!
他急得跳脚,又打萧尘光电话。
这回,萧尘光接了:“我马上到榴莲山庄。”
“你快来,裴尧年出来又进去了……怕是出了什么事……你主意安全,我在这呢。”
韩星旭急切地说完,又叮嘱。
打完电话,他冲到大门口去。
“没有少爷许可,任何人不准进去。”守门的是两个保镖,被裴尧年特意安排留在这的。
韩星旭跟他们过了几招,不是对手,只好退回去急切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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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到天亮的。
她身上衣服都是湿的,一直打哆嗦,只有靠着一会儿又去冲下热水缓解,一会儿欲念又上来了,又去冻,感觉人已经发高烧了,脑子都快要烧糊涂了。
哪怕如此,她还紧张地留意着外头的声响。
裴尧年说了今天送她去监狱,不知道苏管家那边如何交代?
要是裴尧年现在把她拖出去,完全不堪设想。
她捏了捏手里的刀片。
不到万不得已,谁不想苟活一下,谁愿意轻易去死呢。
就算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才划算吧!
剃须刀杀伤力太小了!
阮烟霏这时候注意到了浴室的镜子。
她拿了沐浴露瓶子,狠狠砸,终于把玻璃砸裂开了。
“阮烟霏,你在里面干什么?”苏管家在外头问。
“我摔了。”阮烟霏说。
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瘆人,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药效过于可怕,她真怕又把苏管家的兴趣惹起来了。
好在,苏管家没有继续问,也没有过来敲门。
阮烟霏好不容易抠了一块玻璃下来,放到洗手台上敲,敲成趁手的匕首。
衣服紧贴身体,无处藏“匕首”,她扯了一块毛巾包了。
她奇怪苏管家这会儿没来过问她在干什么,却不知道苏管家已经在外头遇上了棘手的事。
苏漫朵把裴尧年领进来了,裴尧年要过来看阮烟霏的情况。
有着种种顾虑,苏管家并不能直接跟裴尧年说阮烟霏宣称是他女儿的情况。
“把门打开。”裴尧年心头的疑窦更重,他好奇阮烟霏在里头到底什么情况,便大声吩咐手下。
苏漫朵也一样想看个究竟,满脑兴奋地想着阮烟霏被折磨成什么惨状。
门开了,阮烟霏并不在卧室。
房间也丝毫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床不乱,房间里没有丝毫异常味,就像昨晚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所有人都怪异地盯着苏管家。
苏管家窘着老脸:“阮烟霏在浴室洗澡。”
“我去看看。”苏漫朵急切地。
裴尧年制止,示意手下:“把浴室门打开。”
苏管家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饶是他深沉如斯,一时也想不到好的阻止裴尧年的办法。
他已经对裴尧年撒过谎了,再闹下去,地位不保。
阮烟霏在里头已经听到了动静,手紧紧捏着毛巾底下,“匕首”的一头。
外头的人,不管是裴尧年、苏漫朵还是苏管家,她捅死谁都行,可裴尧年肯定让保镖先过来控制她。
捅死一条走狗,不划算啊!
手下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房门,就直接踹开了。
阮烟霏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把“匕首”往身后藏。
手下打量了一下阮烟霏,眼里一阵怪异,出去跟裴尧年汇报:“裴少,阮烟霏……”
裴尧年听完,异样地盯着苏管家:“苏管家,她不会在浴室呆了一晚上吧?你还没能沾到她?”
众人都暗笑:这老头子硬件不支持,看到美味,牙口不好,咬不动。
苏管家窘着老脸:“少爷,她不太听话,但我还是想花点时间驯服。”
裴尧年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迈脚就往浴室走。
浴室里,阮烟霏竖起耳朵,不错过外头一点声响,听动静,知道是裴尧年来了。
她躲到门口的角落,憋足了劲,看到裴尧年脚迈进来,猛地冲过去,朝着他身上狠狠刺出一刀。
玻璃片因为钝,加上阮烟霏现在的体力不行,哪怕她已经拼尽全力,才没入肉里两寸,就被裴尧年抓住了,他用力一扯,随之,一脚将阮烟霏踹飞起来。
阮烟霏撞到墙上,又重重地掉到地板上,而手掌也在裴尧年拉扯的过程中被玻璃条割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她再也支持不住,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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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滚开,滚开!”
阮烟霏说着梦话,扭动着身体,醒来。
“烟霏,没事,你安全了。”萧尘光慌张地放开阮烟霏的手,温声安抚。
他看到阮烟霏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还要受伤的手,心疼,忍不住摸了摸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直接被惊醒了。
声音给了阮烟霏极大的安抚力量,她怯怯地睁开眼,看到萧尘光坐在面前,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不少,神经也松弛下来。
她目光打量四下:看起来,她是在医院,独立病房,看陈设是贵族医院。
这个地方安全了。
可是……
她想起自己晕厥前的事情来,心头又开始发紧:“我有没有……有没有被他们……”
她担心自己晕死后被裴尧年那帮人占了便宜。
“没有,你才晕倒一会儿我就带人进去把你救出来了,你好好的。”
萧尘光知道阮烟霏问的是她的身体有没有被侵犯。
他不明白,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奔放,而在面对别的男人时却誓死捍卫自己,他不明白,但心里很震撼。
所以,在不自觉间,称呼都改了。
他内心里还充满自责:“烟霏,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阮烟霏被注射药的情况,在他送她来医院后,医生已经告知他了。
他是在千钧一发,裴尧年因为被阮烟霏刺伤,裴尧年恼羞成怒,喊人往死里整她的关口冲进去的。
阮烟霏此时却想到一点,紧张地问:“裴尧年是伤的哪里?”
她当时乱捅的,并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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