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程十鸢听到对面的呼吸声有点沉重。
“没有，我只是被自己有点蠢到了。”
江清辞像是下定了决心1样，闭上眼睛，说道，有种壮士断腕的感觉。
“哈哈哈哈，你好搞笑。”
程十鸢愣了1下，然后大笑出声，原来电话里面的江清辞竟然这么可爱。
“求你别笑了。”
江清辞说道，他自己也抑制不住想笑的冲动，句末的颤音非常明显。
“哈哈哈哈哈，原来和你打电话这么有意思。”
程十鸢说道。
“今天你家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清辞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带错教材了。”
有江清辞犯蠢在先，程十鸢瞬间不觉得带错教材是很傻的行为了，况且实是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
“带错教材？”
电话里面，江清辞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惊讶，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嗯，带错教材了。”
程十鸢轻描淡写地回答，同样的事情多说几遍就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了，态度也变得更加坦然。
“怎么会这样？”
江清辞问道，这不像是程十鸢会犯的错误。
“就是因为孙云展没告诉我家教对象的具体信息。”
程十鸢拿着手机，在房间里面1边走，1边说道。
“孙云展，哦，这份工作就是他介绍给你的对吧？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江清辞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了，听起来闷闷的，好像不开心了。
“这不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别的家教工作，所以才……”
明明是很正常的原因，程十鸢突然有1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那你有考虑要换1份吗？”
江清辞打断了程十鸢说的话。
“换1份？”
什么意思，江清辞要给她介绍家教对象吗？
“换1个家教对象？”
程十鸢接着追问道。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你不介意有1个和你同年级的家教对象。”
江清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
同年级的？
程十鸢有了1个大胆的猜想。
“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想法到了嘴边，怎么也吞不回去。
“咳咳，你要是想来辅导我学习也不是不行。”
江清辞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坐在靠背椅上，盯着窗户外面的景象，表情变得柔和许多。
“……你真的帮我找好了家教对象？”
程十鸢觉得江清辞1开始说的就是他自己，换1份工作，就是去辅导江清辞学习。
“你要是真的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找1个。”
江清辞挺直了身子，这话是认真的。
“那还是不用了，我感觉我现在的家教对象人还挺好的，我带错了教材，他也没有说什么。”
程十鸢没多想，就拒绝了。
心中的疑惑还么解开，她是不会换家教对象的。
“你的家教对象是男生还是女生？”
江清辞问道，说道“男生”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重。
“男生啊，怎么了？”
家教对象有男有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我还是帮你换1份吧。”
江清辞甚至都不问是什么年级的男生。
“别别别，我还有问题没有搞清楚。”
程十鸢赶紧说道。
“问题？你和你的家教对象不是今天才认识吗？怎么这么快就有问题了。”
江清辞直接从站了起来。
他早就感觉孙云展不怀好意，这个家教对象不会也是他特别安排的吧？
江清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程十鸢在电话那头说话，他也感觉什么都听不见。
“你有没有在听？”
程十鸢噼里啪啦解释了1大堆，对面的人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1样，1点回应都不给。
直到听到程十鸢说这句话，江清辞才从自己的假想中走出来。
“我刚刚有点没听清楚，你能再说1遍吗？
江清辞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安静了。
“好吧，我再说1遍，我的家教对象和我很像。”
程十鸢才说第1句话，江清辞旧有1大堆的疑问了，但是他还是按耐住了，继续听着。
“我所说的像，就是长相上的相似，我看到他的第1眼就感觉自己看到了1个男性化的自己。”
程十鸢尽量用简单的语言，凸显出重点。
“虽然我觉得世界这么大，会遇到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是很正常的1件事情，但是未免有点太像了。”
程十鸢思索着说道。
“会这样吗？”
江清辞也知道程十鸢不是喜欢1惊1乍的人了，她现在这样说了就表明事情确实不简单。
“那你打算怎么办，辅导1个长相和你相似的人？”
江清辞想听1听程十鸢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而且，他不光长得和我很像，表现也很奇怪，说话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程十鸢会想起今天少年在他面前露出的脆弱，说道。
“更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读起来也很相似，不仅仅只是姓氏相同而已。”
程十鸢1点点说出自己今天早上捕捉到的信息。
“这样真的好奇怪。”
江清辞听着也感觉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我打算就这样先和程思远相处着，我感觉他不是坏人，而且他身上有我想要的答案。”
程十鸢说道。
“哎，你和他认识是因为孙云展的缘故，孙云展之前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吧？”
“你是说他之前对我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吗？”
程十鸢问道，和孙云展交谈的瞬间1下子涌进了程十鸢的脑海。
程十鸢猛然想起，孙云展之前也叫过自己姐姐，还拿照片给自己看了。
“姐姐”？
照片？
程十鸢感觉这是发现真相的两条重要线索，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想才正确。
“总之，你和他相处的时候1定要小心，如果感觉到不对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江清辞说了总结性的1句话。
“嗯嗯，好，我感觉有点头绪，但是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想。”
程十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那就先慢慢捋1捋，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江清辞安慰她道。
“是啊，我会注意的，我先整理1下我现在的1些想法。”
程十鸢从桌子上抽出来纸和笔，笔尖在桌子上面戳了戳，发出有规律地“咚咚”声。
“有什么新情况，也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分析。”
江清辞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
“好的，我会的。”
程十鸢回答。
两人又聊了1会儿，然后挂断了电话。
程十鸢坐在桌子前，沉思着。她需要把所有的线索都整理1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突破口。
她拿起笔和纸，开始列出所有的线索：
程思远和孙云展认识。
孙云展之前1直说着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程思远好像认识自己。
程思远好像正在为什么事情苦恼。
程十鸢试着分析了1下，但是线索太少，分析不出什么。
看来只能等到掌握的信息多1点才能分析出结果了。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牵引着，程十鸢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可能要发生巨大的变化了，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
收起那张分析不出什么结果的纸张，程十鸢决定找点别的事情做1做，麻痹1下自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的大脑。
总有1天会知道结果的，程十鸢暗想。
第2天很快就来了，程十鸢昨天晚上就把高中教材装到了书包里面，还认真地备课了1会儿，早早做好了准备。
背上书包，走出房间，关上门，程十鸢深吸了1口气。
搭公交车到了家教的地点，站在熟悉的房门前面，程十鸢轻轻敲了敲门。
今天程思远开门的速度更快了，程十鸢敲门才敲了两下，程思远就把门打开了。
可以看出他今天是花了1些心思打扮的，乱糟糟的鸡窝头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温顺服帖的头发，看起来很清爽的样子，
程十鸢看了看客厅挂着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是8点半，看来昨天程思远说的不是假话，昨天是孙云展没有和他说清楚。
“进来吧。”
程思远从鞋柜里面拿出了1双拖鞋，放到了地板上面，示意程十鸢穿上拖鞋。
“好，”程十鸢1边回答1边穿上拖鞋。
“今天我们能正式开始学习了吧？”
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面，程十鸢看着面前1脸温顺的程思远说道。
“嗯……可以吧。”
程思远有点不情愿地说道，迟疑了好久才回答。
“怎么听起来这么勉强？”
程十鸢把课本从书包里面拿出来，看着程思远问道。
“没有……1点也不勉强。”
程思远赶紧摇头，生怕程十鸢不相信。
“那今天学习完之后，我们可以聊聊天吗？”
程思远也拿出了自己的课本，翻开1页，小心翼翼地问道。
又聊天？
不过刚好程十鸢也想借着聊天来收集1下信息。
“……可以啊。”
为了显得自然，程十鸢特意犹豫了1会儿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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