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吃豆腐。”夏青学着齐觉刚刚的语调,立着38牌坊线,把身子拉得远远的。
见她有心调侃,齐觉小括号弯弯,勾着坏笑,抬高了脚,让坐在怀里的人往下滑落,让她更靠近了自己。两人贴着身子,1点缝隙没有,空气都被挤了出去。
下1瞬,齐觉就伸手挠她,夏青本来就是比较敏感怕痒的人,东躲西藏见躲不过,笑着求饶,又窝进他的颈窝里,抓住他的手往后,“不说了,不说了。”
应声而停后,两人静静地贴在1起,鼻息节奏1致,手似有似无地触着,互相握着两小指节,暖暖的小电流过着,说不上到底因为什么而酥麻。
齐觉拨了夏青的头发往耳后,抬了抬她的面庞。
5年过去,夏青更瘦了,不仅腰身更细,连以前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都尖润了许多,手也不堪盈盈1握,还有盈余。
齐觉目光流落在她莹白的脸庞上,胸膛喘息了下,问她,“你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夏青顺着下巴边的力度,抬眼。她的长睫如扇,眼瞳似外头悬挂高空的月,见齐觉正经了颜色,她手撑着男人起伏有度的身板直起了身子,正正看着,落在他清亮的眼瞳里,脸边浮了点醉意,又有点其他的情绪在扩散。
如果她这次没回来,就不会知道齐觉还在等她,眼下齐觉问她过得好不好。
其实,她生活过得不差,林家除了不让她回国,条件1律如往昔,她也1直扑在了学业上,没有像齐觉这样,为她做些什么。
而说不好,她刚刚和董维智他们聊天,才又找回那种被人1直支持的感觉。这5年她独自1人在外,和人因为种族歧视吵过架,也因小组作业被人pua而与人扯头发,每次都在单打独斗,自行抽丝剥茧地成长。
在外,夏青如没有根的浮萍,没有1起成长的朋友,没有人像他们无条件地站在她身后,甚至也找不到1个能说真心话的人。
数不清有多少夜晚,她1个人赶作业到凌晨,很想找人说会儿话。次次都拿着手机,翻看了1圈通讯录却发现没人能聊。
如果她是在国内,那么这1帮的朋友肯定会在节假日的时候相聚,谈地,交流彼此见闻,欢乐无边。而眼前的人也1定会在深夜等她,有耐心哄她睡觉,睡不着都和她1起找乐子。
是她先做了这个坏人,然后才在寂寞无边,孤立无援时想起他们,因此内心愧疚蔓延。
齐觉伸手摩挲了她的脸庞,见她垂下眼眸,问,“是不是过得特别好,男朋友都交过34个了。”
在编曲室的时候,夏青让他找别人,脱口而出的这34个,数量有点太准确了些。
夏青抬起眼,见被翻账,先老实交代,“没有交,但是......为了融入社交圈子,有约会几个......没什么事情发生的那种,怕别人说我宅,应酬的,有时候不得已聚会得带男伴的那种。不准吃醋哦,我这是老实交代了,坦白从宽的。”
齐觉手放在了她嘴边,摩挲了这伶俐的小嘴巴,侧了侧头,说,“见过贼喊捉贼的,没见过贼当警察的。”不过,他也才了然,为什么夏青刚刚说这5年都该交34个朋友了,原来真有出处。
完了。
夏青想。
“他们就......就是共享美食和电影的朋友,聊不到1块去。”夏青抿抿唇,都不敢看齐觉的眼睛。
面前的人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长久在外地工作,可这个家却1尘不染得惊人,完全看不出1丝铺尘的痕迹。
阳台外,月光下,还挂着1张湿漉漉的茶几毛毯,也是刚刚洗完挂出去的。就1点点的酒水渍都得整张毯子清洗1遍的人,情感洁癖也会有吧。
夏青笑笑,说,“我撤回刚刚说的话,还来得及吗?要不,你,重新再问1遍。我1定好好说。”
编出1朵花来都行。
齐觉勾了勾唇边,1副你觉得可以吗的模样,两人这个话题还没有停。忽然,齐觉的电话响了。他梭巡着夏青略微慌张的小眼神,将手放了下来,从旁侧,面目清俊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1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我看你发朋友圈了,你回来了吗?我的玩具呢?”
“买了。”
“是乐高吗?”
“嗯。”
“是我要的摩天轮和斗轮挖掘机吗?我现在可以去拿吗?”
“不可以。”
......
电话里是1个小男孩的声音,语气稚嫩,听着年龄很小。1接通,就跟着齐觉要玩具,还要来拿,听见齐觉拒绝,电话那头小男孩长长地啊着撒娇。
然后问齐觉,“为什么不可以啊?”
为什么不能过来拿玩具。
齐觉看了1眼正坐在自己怀里的夏青,淡淡地答着电话里的小男孩的话,“十点多了,幼儿园没毕业的小孩8点就该上床睡觉了。快去睡,明天我叫闪送送过去。”
电话那边听了才重新雀跃了起来,“我是因为妈妈还没回来,才能借阿姨电话打的,那我现在就去睡觉,明天早点送哦。”
齐觉,“嗯。”
电话挂了。
夏青挑挑目光看着齐觉,等着他说话,寻思着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哪里来的小孩子。齐觉也挑挑眉,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两人目光斗了几个来回,她不问,他就不开口。
夏青轻咳了两声,往后退,往旁边1直空着的沙发坐,“想起1件事,我进门后问没问你。你还单身吗?”
齐觉摇头,目光也跟着看向1旁,憋着说,“没问。”
娱乐圈的艺人总是能平白无故没结婚能冒个娃,齐觉做了偶像,在演艺圈里也拍戏,这是不是也说不定呢。
夏青胡思乱想。
而齐觉以为坐在怀里的人是要去拿水喝,结果她却是避嫌地坐到了1旁,深深浅浅还看了他1眼,大概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亲热也有1阵子了,现在问这个问题,她怎么不嫌太晚了。
于是逗她,“有娃。”
沙发还没坐热,夏青倏地站了起来,又往后退了3步,说话失去了伶牙俐齿的劲,打结了,“那个,我,明天早上飞机,今天酒喝得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说完,她拿了自己在茶几上的手机。
1个人的慌张。
她往外走,转身又说,“你,像样点,多大人了,给孩子树立的什么榜样啊。3更半夜的,道德沦丧。”后面4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咬着牙切着齿。
齐觉笑了,抿了下唇,慢慢蹦字,“弟弟,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抱着双臂,抬眼看她,1双凤眼盈亮,“谁道德沦丧?”
他还被董维智说是小3呢。
夏青愣了下,“弟弟?”她回想了下,想起了之前在华大附中和齐觉有过争吵的,那个女人。
如果按时间算,好像那肚子里的小孩也该生出来了,也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了。
是弟弟啊。
齐觉问,“还走吗?”
“......”
“你原谅你爸爸了吗?”夏青双手放在背后问,也想起,她还没问过齐觉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齐觉又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腿,他的腿敞着,依旧给夏青调整了个她好坐的位置,淡答,“没原谅,可也不恨了。你打算去哪,过来。”
夏青应声而过,回到他的怀抱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嘟囔了下鼻子,骂道心机鬼。齐觉笑了笑,刮了她的鼻子。
“想什么呀,我哪里来的幼儿园孩子,坐飞机火箭也没那么快的。是那个人生的,毕竟是有血缘的弟弟,他不知道父母的情况,我也没必要去迁怒他。小家伙粘人,又鬼精,绕过他妈找我要玩具而已。”
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少年,如今羽翼丰满,做人看事都往上1层,经过了许多的磨难,他越发地淡然,身上有让人有股踏实的安全感。
夏青,“哦。”
以前他的眼睛总是又冷又傲,而现在眸光微垂,眉眼里沉静了5年的岁月痕迹,沉沉有力,瞳孔如墨,只1点暖光,就将她装在了里头,欲语还休,柔光满满。
夏青爱看他的眼睛,1时忘记了自己在纠结什么,游离了会儿,说,“齐觉,早上的时候,我去过6礼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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