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点1到,舞台换场,紫红灯光又涌了出来,迷幻4射,激烈音乐击灌耳膜。
坐在吧台的夏青又跟小路要了1杯。
董维智也来了吧台,跟她坐在1起。
他说,“我1点都不知道我朋友那么牛逼。”
音乐很大,他指了指舞台,又指了指卡座上的1群在交流视频的粉丝。
他拍拍胸脯,与有荣焉,大声对着夏青说,“竟然是我董维智的朋友,我都要疯了。这要是发学校的贴吧上,那些人会更疯。”
夏青转回了椅凳,手放在了下巴上,嗯了1声,也笑了1下。
“不止哦。”
齐觉跟她在信息里说了,今晚还有他写给cat的曲子,也会第1次公演。
话音刚落,舞台就上去了cat的乐队,今天是他们在孤行酒吧驻唱的最后1天,在这几个月里他们成功签约了唱片公司,打算去首都录歌去了。
“虽然是在孤行的最后1场演出,但是以后我们应该能在更多的平台上见。下面这首,新的歌,送给大家做礼物,也谢谢作曲齐觉,谢谢兄弟。”
主唱中年年纪,嗓音带着沧桑颗粒感,1向以拽酷和摇滚态度面众,临别在即,也说了感性的话。
“摇滚不死,致敬青春。”
cat摇滚乐队里的贝斯手被挖走后,他们探索新的方向,意外地有了突破口,有了新机遇。
最后1场了,他拿了1瓶啤酒上台,说完就喝了1口,点头示意了身后的团队下音乐。
舞池人群里顿时就躁动了起来,卡座上的人也涌入其中。
1波余韵未完的董维智听了,又喊,“我靠......我是怎么和齐觉做朋友的,我都懵了。是他先打招呼的,还是我先的......”
这重要吗?
夏青拍拍他,问他,“要不,来杯酒,缓解下?”
“那必须。”
他们就跟小路又再要了酒。
可董维智没喝两杯红酒,就捂着嘴巴,就说要去厕所了。
吧台边只剩下夏青1个人,她看着又1个和王以安1样酒量的人,有点没尽兴,又跟小路点了1杯,自己喝。
从台上下来的齐觉换了1身自己的衣服,将妆造师的黑色衬衫还了回去,1身黑t黑裤,又戴了黑色帽子出来,路过了吧台,就敲了敲桌面。
“小路,她,我带走了,不喝了。”
齐觉在上头唱了多久,夏青就在吧台处坐了多久,人都已经浸到了酒里去了。
小脸粉扑扑的。
看了他来了,夏青笑了笑,“我也去洗手间,再走。”
醉意不浅。
董维智收到了齐觉的信息,也来到了酒吧台边,见到他不给夏青再喝。
董维智抱臂小声揶揄,对齐觉说:“你可真大胆,敢管姐姐喝不喝酒。”
齐觉冷冷地1哼,“也管你,你今晚点了多少,自己喝挂了,还不如1个女生。”
话里意思,怎么没看着点夏青,两人竟然都喝得醉醺醺的。
“我送你们两回去。”
齐觉说。
董维智摇头,“不。”
夏青从洗手间回来了,也说,“不。”
今天是齐觉搬新家温居的1天,他做的1首曲子卖给了cat乐队,赚了点钱,再加上在孤行有稳定收入,实在受不了宿舍卫生环境的他选择了从孤行宿舍搬到了外头。
刚刚搬进去没多久。
面前两个喝多的人就说要帮他温居。
还特意算了个黄道吉日选了今天,结果齐觉刚结束工作,两个说帮温居的人,就已经先喝饱了。
齐觉新租的房子,两房1厅,在1所大学里头,是学校分配给教师的房子,被用来出租了,房子不太新,但胜在安静又整洁。
1打开屋子的门,齐觉带他们看了1眼,里头1间睡觉的房间,只有床1张。另1间则是编曲工作房,地上还放了1堆刚从快递箱里拆出来的隔音棉,他还没来得及装上。
房间小巧,放了1套的作曲设备。
之前齐觉清理了衣物库存,意外发现还有些限量版球鞋,2手卖出后,刚好够他配置了现在的设备。
编曲房设备不是顶尖的,但也够他用了。
1路都是中规中矩读书的董维智今天是开了大眼界。
之前他只听说齐觉是从1年3十万学费的音乐学校转学过来华大附中的,只对齐觉是音乐艺术生有点模糊概念。
他从来没有见过舞台上的齐觉,也未见过他的这些专业配备。
到了现在,亲眼所见了,才有了切切实实的感觉。
齐觉和他们不1样,和他不1样。
董维智想起以前老是让齐觉打1些累死累活的工作,真是折煞他创造艺术的双手,合上嘴巴,对着齐觉说道,“觉觉,我有点想哭。我好像有点对不住你。”
齐觉本来该是在音乐殿堂里有所成就的人,跟着他到处打0工,算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像他那样从小就想着混个毕业证找工作的。
齐觉抱臂看了他1眼,“想哭就出去。”
新家不搞悲伤气氛。
站在侧边的夏青听了,也走了过来,下嘴唇咬着,小唇峰鼓鼓。
她也说,“觉觉,我也有点想哭。”
齐觉,叹气。
她还说,“还有点想吐,厕所在哪里。”
齐觉指了指后方的房间。
来到他新屋的两人,到访的礼物,1个是哭1顿,1个是吐1顿。
都真行。
大半夜了,他还得伺候这两个人,1人给了张纸巾,1人给了杯水。
然后安排他们好好坐在沙发上,他去煮点解酒茶。
董维智后仰在沙发上,“觉觉还会煮解酒茶,多棒。”
夏青点点头,“对啊,觉觉多棒。”
齐觉,“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
齐觉的家很洁净,家具简单,没有什么繁复的东西,跟他的人1样,净白到简单。
齐觉将他们在超市买的饮料和吃的东西摆了出来,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又开了灶煮山楂橘皮茶,给他们解酒。
1人给了1杯。
董维智,“觉觉......”
齐觉抬了抬杯子面,让他赶快喝,“别废话。”
夏青捧着杯子,看着他们,微微地笑了下,自己捧着喝完。
齐觉又拿了两个杯子去洗。
厨房里,流水声不断,门外的两个醉酒的人喝了解酒茶总算是消停,少了许多的动静。
齐觉转着水杯面,又挤洗洁精将杯子浸到绵密的泡沫里去,旋转了杯体,1点不知觉后面有人走了进来。
静悄悄的,只有流水声在攒动。
夏青进来了,站着,没出声。
齐觉不知道,转了身,愣在原地。
她笑了下。
他也跟着笑了下。
齐觉将杯子放在了橱柜里,问,“还想喝?”
夏青摇头,她捏了捏耳朵,酒喝多了,耳朵上都染上了热意,她说,“我想开空调。”
11月的天开空调......
虽说g市是个南方城市,大冬天也不下雪,可秋风也冷刺骨,开个空调,就能将人在屋内冻成人棍了。
齐觉侧了脸,挑眉看着她,见她手摸在了脸上,估计她喝酒把自己喝燥热了,他叹了口气拉开了餐边椅,让她坐下。
然后他拿了保鲜袋,从冰箱里拿了点冰块,又多垫了几层纸巾,递给了夏青。
“用这个缓缓。”
喝了酒的夏青话不多,饮入量控制得也极为妥当,但今晚还是过了些。
她伸手接过齐觉递来的冰凉,“好。”
两个人同时看着冰块,1个随着冰块看向了夏青,1个则抬起了眼睫,看了对方1眼。
冰块从冰箱里拿出来后,接触了热源微微融化,交错在袋子里噼里啪啦地碰出了点声响,裂帛声在小空间里隐隐可听。
夏青指了指鼻尖,“这里。”
“嗯?”
“这里。”
夏青摆摆手让齐觉靠过来,齐觉怔怔,下意识地滚动了下喉结。
她要做什么?
见他没有动,夏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将冰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人1点点地靠近齐觉。
齐觉就站在洗碗池边,后边无路可退。
她伸了柔白的手过来,眼里看着他,目光扫在他的鼻梁上,她的手上带着冰块的寒意,1寸寸地包裹了过来。
“这里。”
夏青的手碰在了齐觉高挺的鼻梁上。
她捻了个闪光的东西下来。
是舞台结束后,撒下来的碎金纸,有1小片在他的脸上,没有清理干净。
他哑然,“这个啊......”
橘子香气在蔓延,洗碗池滴滴答答地落着水,齐觉1时间都处理不好自己的视线和呼吸。
而且她还站那么近,在笑。
笑什么。
她说过快乐是不能独享的。
她在笑什么。
“夏青......”他有点想伸手去触1触她嘴边弯起的小梨涡,那柔柔的旋涡里似乎有带了酒意,就快将他溺死了。
忽然,厨房里的灯光灭了。
他们1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齐觉1下子回过神,从不堪的念头里回过神来,在想什么呢,狗东西。
他低哑开口,喉头紧涩,“应该是跳闸,我去看看。”
齐觉在黑暗中眨了眼睛,适应着黑暗,1股心中旋律降了下去,正打算越过夏青去外面看看。
他们也没用什么高功率的电器,怎么就跳闸了。
而夏青站在他前方,黑暗中他好像感觉到她伸了手过来,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阻止了他出去。
她轻声说,“等等。”
那手指节是触在衣服上的,但齐觉觉得那指面仿佛过了布料,快探到心窝位置了。
是要命的存在。
她还说等等?等什么......
这不对,顺序不对。
他没做好准备。
齐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忽然门口,就有1蜡烛的光寻了过来。
董维智捧着个蛋糕站在那,“祝齐觉搬家快乐,新屋新气象,以后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8寸的小蛋糕,上头插着心形蜡烛火,在黑暗中闪着火星子。
黑暗里,齐觉的眉眼和心,同时跳了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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