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大长老对这惩罚很是不满,然而掌门却并不打算听下去。
掌门又道:“至于娇妩,回去闭门抄写百卷经书平心静气,我过目后才可出门。”
“都散了。”
大长老的话根本就没机会说出口,他不满地将所有怒火转嫁到行风身上,然而行风看都不看他1眼。
“小娆儿,喻白,同为师回去,不要搭理疯狗。”
“行风!”大长老怒极,他居然骂他是疯狗!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让人讨厌的样子!
娇妩着急地道:“师父,我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是姜娆让喻白和天玄门的那个人对我们下杀手的,他们对我们紧追不舍。”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要惩罚我们!”
大长老也很无奈。
“这样,你们先回去,为师单独找掌门谈谈。”
“好。”
娇妩抱住寒衣的胳膊,他们才踏出大殿立刻就有执法弟子阻拦,要将他们带向不同的地方。
“就不能缓1缓吗?师兄还伤着!”
“这是掌门的命令。”
娇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寒衣握住她的手拿了下来,“我没事的,倒是你要好好休养。你这手上的伤都没好就要抄写经书,真是为难你了。”
娇妩心中感动。
不管什么时候他第1时间想着的永远都是她。
“我这不算什么,师兄才辛苦,那思过崖环境恶劣,师兄定要照顾好自己,我1定会尽快来看你的。”
“好。”
两个人说了好1会的话才终于分开,娇妩频频回头依依不舍。
来这里1趟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师兄。
然而她的表情很快又冷了下来。
姜娆。
她明明都看见了,明明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却没说呢?
她到底想要什么?
寒衣被带到了思过崖。
这里环境确实艰苦,这个山崖凹进去了1个洞,风呼呼地吹着,哪怕如今是夏天可这风却是刺骨的冷。
这洞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石头凿的。
还有1汪冷泉。
想要清洗就只能用这汪冷泉,它现在都还冒着丝丝寒气。
待在这,冷得骨头都在打颤。
寒衣冷下眉眼。
这个男主的师父居然这么没用,他说的那些可都是实话,居然没人相信!还让他来这鬼地方受罚!
姜娆。
她肯定知道现在在这副身体里的人是他了,这回打的是明牌。
虽然憋屈了些,但待在这具身体里,倒是让他恢复了不少力量。
这就是男主的独特之处吗。
真好啊。
说起来还要感谢1下他们呢,要不是他们杀了男主,他还没有这个夺舍的机会。
毕竟男女主是这些世界的宠儿,他如今的力量和形态实在是苦难。
不过就是3个月。
这3个月他就当是修养身体了。
行风带着姜娆和喻白回到住处。
他看着他们两人。
“休息1晚,明天开始我教授你们新的修炼方式,只有提升了自己的实力日后才能1直不被欺负。”
“旁人说什么都不要管,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们。”
嘱咐完毕后行风就离开了。
喻白出街某,姜娆还抓着他的胳膊。
他抽了抽,抽不出来。
他又用了点力道,依旧没法。
“我看上的,可逃不掉。”姜娆霸气开口。
喻白看了她两秒移开视线小声嘀咕,“那个人不就逃了吗?”
“你说他?呵,他根本就不值得我投注目光,现在更是恶心。”
喻白看过来。
姜娆是真的很嫌恶。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姜娆和刚才在大殿上听见的旁人口中谈论的她不太1样。
“我在大殿上说的那些都是认真的,考虑考虑。”
喻白抽回手臂。
“再说吧。”
姜娆抬手,长剑落入她的手中,她握住就朝喻白而去。
喻白躲闪开。
“干什么?”
“切磋1下。”
姜娆话音落下又攻击了过来,喻白握着剑没有动手,只是1味的躲闪。
“瞧不起我?不出手?”
“没有。”
姜娆长剑脱手,她抓住喻白的衣领,另1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
“你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
喻白:“……”
你的动手我的动手好像不1样。
喻白推开她,可还没1会又被拽了回来,他脚滑了1下倒在了姜娆的怀里。
喻白:“……”
她这分明就是借着比试占便宜。
“我不比了。”
“那可不行。”
“我1定会变得比你更厉害的!”
“拭目以待。”姜娆眼里闪烁着笑意。
喻白挣脱开她大步离开,他回到后院就开始练剑。
行风听到声音走了过来,见他这么刻苦出言提醒,喻白领悟能力也很强大。
不过几次就已经克服了很多缺点。
“不错。”行风对他很满意。
“虽然修为这些东西很是重要,但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珍惜眼前人。我能看得出来,小娆儿对你是很认真的。”
“师父是来帮她说话的?”
“也算不上帮她说话,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你应该很好奇她和寒衣的事情吧。”
喻白站在那没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其实他们的过往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那双眼睛只能看见你,她和寒衣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再过3天吧,如果再过3天你依旧想知道她和寒衣的事情,那么可以来问我,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行风慈爱地1笑,将1本秘籍递给喻白。
“这本应该很适合你,你可以看1下。”
“我会努力的。”
“我相信,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你想要变得更厉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喻白避开行风的视线。
他的想法真的全都被看穿了啊。
行风离开之后喻白脑子里回想起了很多在秘境里的事情。
在秘境里姜娆处处都照顾着她,从第1次见面的时候,她对他就很友好,甚至很特别。
虽然有时候暴躁了些不听他的话1些,但基本都是为了他好的。
所以……
他在她那到底为什么会特殊点呢?
他想不明白。
也不太敢去问。
他就这样在院中练习,眨眼天就黑沉了下来。
“喂,要不要上来喝1杯?”
喻白听见声音抬头看去,就见姜娆坐在屋顶上,朝他晃了晃酒壶。
“你什么时候在的?”
姜娆笑而不语。
喻白只好飞身上了屋顶在她身边坐下。
从这个高度看去能看到1片葱翠的竹林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摇动,竹海之上有1轮皎洁的圆月,偶尔能看见几只飞鸟掠过。
夜色很美。
姜娆把其中1个酒杯递到他手里,满上。
“我不会喝酒。”喻白推辞道。
姜娆不信。
“你在外危机重重,怎么会不会喝酒?”
喻白不是很理解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我不会喝酒,在外自然就不喝,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你不会喝,但难免有人敬你,就像现在这样。”
“我都是直接拒绝的,再说在野外历练的时候总不会有人第1次见面就非要给你喝酒吧。”
那些人都是想着诓骗别人当垫脚石的,自然是要先取得对方的信任,就算他说不喝,他们也不会怎么样的。
何况他也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总是独行,就避免了很多这样的情况。
“那么现在呢?”姜娆眯起眼睛笑着问他。
喻白犹豫了下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他被辣得激烈的咳嗽。
“咳咳!这,这是什么酒?”
“不清楚,我从师父住处拿出来的。”
喻白放下酒杯,手搭在腿上看着她,“你和师父的关系真的很好,有这样的师父很幸运。”
“是啊。”
只是可惜原主不听劝,否则也不会落得那样1个下场。
“来,再喝两杯,练1练。”
“你现在加入了衡门,和从前已然大不1样,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也能应付了。”
话说得好像挺对的,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话里话外的圈套实在是太多了,他稍不慎就会落入。
姜娆给他满上示意他尝尝。
喻白犹豫了下还是1口闷了。
“别喝得太急,容易醉。”
姜娆出言提醒,好像真的是在为他着想。
“有件事我想问你。”
大概是酒壮人胆,此刻血气上涌他终于把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
他实在是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1个人好,还是不相识的。
“就是,那么想就那么做了。”
喻白有些不相信。
他撇过脸去。
“不信?”姜娆失笑。
“嗯。”
姜娆笑出声来,他喝了酒之后还真是老实啊,还挺可爱的。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和那个寒衣的事情。”
“我问你会说吗?”
“可是他根本就不重要,我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姜娆耐心的说,“你想想,要是我真和他有些什么,怎么会那么想杀了他呢?”
喻白想了好1会,认真地说:“爱而不得?”
劳什子的爱而不得。
姜娆真想给他脑袋上来1拳。
但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喻白就已经倒在屋顶上了。
姜娆挑眉。
不至于吧,才两3杯他就倒了?
不行啊。
从前的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现在这样,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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