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并不心仪温侧妃,只是纵容罢了,甚至会因为对亲情家族的维护不断退让,这点退让对世子你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未来的世子夫人来说却是1个极大的隐患,世子知道又纵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脸面敢对慈玉做那些做不到的保证的。”
“这世间并非所有人、所有事都会如事先预想的1般发生,我到底是定北侯府的世子,不是孤身1人,因此,我不可能凡事都只顾着自己,那样太自私了。”桑闻面向沈慈玉又义正言辞地说道,
“慈玉,我1定会尽我所能阻止这1切的发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越卿十分不屑,话都已经说的那般清楚了,桑闻不想着如何解决便罢了,只妄想着用1句空话套的沈慈玉的原谅,这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
“慈玉,你别听桑闻的,若温祺的事不解决,往后只会有无穷的祸患……”
“越卿!”越卿话还没说完,便招来桑闻的1声怒喝,“你究竟是存了什么心,这是我与慈玉两个人的事,何须你在中间掺和,原先你在定北侯府的时候便自私偏执,我以为你去肃安王府会好些,没成想竟然还是这个样子!今日这定北侯府不欢迎你……”
越卿越听脸色越火大,分明是桑闻自己优柔寡断,如今倒像是将事情栽到她身上来了,“桑世子,以为时过境迁,有些事就能颠倒黑白了吗?从前我在定北侯府过的什么日子,夫人和温祺是如何待我的,世子你并非不知,如今倒像是我欠了定北侯府的恩情似的。”
“当初若不是侯爷非要彰显他的恩德,将我接进定北侯府,我原先就能活的好好的,才不用忍受这1番嗟磨!”
桑闻冷哼了1声,“若非你身在定北侯府,又如何能认识肃安王殿下,如今马上要成为肃安王妃了,便将这些都抛之脑后了?”
越卿道:“我入肃安王府,究竟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还是定北侯府,世子你心中清楚,若非我开口,如今定北侯府还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世子,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够了!”沈慈玉喝了1声,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今日我就是过来看了看,但我发现,我今日本就不该来的,”
她拉着越卿的手,低低地道歉,“对不起,不该让你陪我1起来的。”
“你道什么歉,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与定北侯府本来就有旧怨,最重要的还是你,你心中1定要想清楚。”
沈慈玉点了点头,“我想的非常清楚。”
“慈玉……”
“我沈慈玉是边关长大的女子,并非皇城中的闺阁小姐,因为得不到1点情爱便哭哭闹闹,1个男人而已,没了1个,往后有大把的人让我随意挑选,”沈慈玉目光决绝,连看都不看桑闻1眼,拉了越卿1下,“走吧。”
桑闻想上身拦,温祺却死死地抱住桑闻,桑闻将温祺的手腕都掰红了,就是不撒手。
再继续下去,势必会伤了温祺,桑闻最后还是住手了,只能看着沈慈玉1步步走远。
“阿祺,人已经走了,你松手吧。”
温祺哭哭啼啼的,“闻哥哥,我知道你怨我,但我真的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总不能在侯府无名无分地待1辈子吧,现下你和姨母不会嫌弃我,但往后你成婚了,她1定不会乐意的,我不想到时候被赶出侯府去,闻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桑闻面上露出1抹显而易见地疲惫,“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帮你?”
“闻哥哥,你娶了我吧,为妻也好,为妾也好,我只想做闻哥哥的女人……”
“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定北侯府有愧于她。”1道薄凉的男性嗓音蓦然响起。
“2弟,你怎么来了?”
他虽刚回侯府,但已经感觉到侯府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当年他瞧不上眼的桑临,如今已然得了父亲的重用,在府中的地位,已不如往昔,倒隐隐有取代他之势。
但桑闻并不放在眼中,因为桑临说到底也就是个妾生的孩子,是庶子,1介庶子,就算再有本事,也是要给嫡子让位的。
“府中闹得动静太大,父亲让我过来瞧瞧。”
桑闻皱眉,“阿祺经历了大变故,情绪不稳定,哭闹1场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但此事涉及了未来的肃安王妃,以及沈家的大小姐……”说到此处时,桑临还特意瞧了瞧桑闻的眼色,“早就听说兄长与沈小姐1往情深,在良月城共同抗敌,传成1段佳话,如今定北侯府立场不同,兄长若真喜欢沈小姐,父亲也未必不会同意,但我怎么瞧着兄长反而很不高兴了?”
1旁的温祺显然未死心,听着桑临这样说,甚至还愤愤地瞪着桑临,好似是怕桑临坏了他的好事似的。
桑临自然不屑的,他从头到尾都没将温祺放在眼里过,“大哥若真起了将温侧妃娶进府的心思,我劝大哥还是趁早放弃,莫说如今她还未与凌王和离,就是和离了,也曾经是凌王的女人,定北侯府丢不起这个脸面,父亲也不会允许你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桑临你别胡说,姨父才不会这么想,我看是你容不下我,才在闻哥哥面前胡说8道,是不是我越惨你越高兴啊!”
桑临只平静说道,“是不是父亲的意思,大哥你心中最清楚。”
桑闻沉默了。
定北侯府与凌王府虽然如今已然闹掰了,但到底没有彻底撕破脸面,两家在1起许久,都各自知道1些对方不太想让人知道的私事,若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定北侯府定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本就因温祺而起,父亲已经起了厌烦之心,如今若再纵容温祺,恐怕父亲就当真会容不下他了。
“我知道了,我会容禀母亲,阿祺身体并未好全,还需静养,近段时日还是让她待在兰香院为宜。”
话说的简单,但俨然是要将她禁足了。
温祺顿时便慌了,“闻哥哥,我不想禁足,我只想留在你身边,闻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陪着你……”
桑闻不想再听温祺的絮絮叨叨,招了招手就让下人把她拖走了。
桑临嘴角透着1股轻轻的讽意:“大哥可真够无情的,又是沈小姐,又是侧妃,我还以为大哥至少会难过1阵的。”
桑闻眉宇间积攒了很深的戾气,“与你无关。”
……
“我们之前常去的那家铺子前两日刚到了1批新鲜玩意,慈玉,你陪我去看看吧。”
“那家的甜糕你还记得吗?我最喜欢吃的哪家,最近新出了1个口味,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天气渐渐暖了,我想去做两身新衣裳,慈玉你初来皇城,肯定也没有带足够的衣裳来,我们1同去买上两件。”
……
从上午逛到下午,逛到手上大包小包拎满了,沈慈玉都累了。
“平日里看你瘦弱,1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成想,你这劲头比我还足。”沈慈玉寻了处地方坐了下来,“歇会歇会。”
越卿吩咐醉姝让人将先东西送回去,而后才推了推沈慈玉,打趣道,“你这也不行啊,不是号称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吗?”
“在逛街这块,我服你,”沈慈玉偏头看她,“你真不累?你不会是特意为了我,所以才强忍着吧。”
越卿挑了挑眉,“有1点,不过肯定是比你强的。”
沈慈玉无奈道,“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想陪我发泄情绪,还是被你诓骗来陪你逛街来了。”
越卿道,“反正过程都是1样的嘛。”
“不过还别说,跑了1下午,感觉确实心里舒坦多了。”
越卿从怀里掏了1个香囊,“安神助眠的,戴在身边,没啥坏处。”
“你绣的?”
“自然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女红,用1塌糊涂来形容都不为过,我让醉姝绣的。”
“你这都提前准备好了呀,你这也太小看我了吧。”
“你就当我想多了,反正我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收着吧。”
“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沈慈玉将香囊收了起来,“你和封连壤的婚事是不是快了?”
“不知道,之前倒是定了日子,不过被耽搁了,如今刚回来,我也不可能主动提这事吧。”
“我听宫里的小太监说,封连壤已经让钦天监重算日子了,封连壤没和你说吗?”
越卿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1点也没听说。
“那坏了,封连壤可能是想给你个惊喜,被我说漏嘴了。”
“婚期而已,这算得上什么惊喜,原先便已经定过1回了。”
“也是,你和封连壤的婚事就是早晚而已,我正好要在皇城多待1段日子,到时候正好参加你和封连壤的成婚宴。”
如今良月城太平,又有沈家军驻守,沈慈玉留不留在那,确实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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