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午节不过是3日之后,但这短短的3日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大兴朝周边小国众多,但本朝兵强马壮,周边小国纷纷俯首称臣,只是不知为何,近来北边的月恒国有蠢蠢欲动之势。
沈慈玉作为回城的沈家军主帅,和封连壤1同入宫了几次,同在1个王府,这几日里,越卿就没见过封连壤几面。
重午节那日,沈慈玉如约来了王府,但是来告别的。
月恒虎视眈眈,她必须要尽快返回边塞,和她1同走的,还有定北侯世子桑闻。
1旦开战,沈家军必然身先士卒,定北侯同为武将之家,亦不能逃脱。
沈慈玉走的太着急了,连龙舟赛事都来不及看,临走时,她跨坐在高头大马上,1身铠甲在身,颇为英气逼人。
桑闻骑着马在沈慈玉边侧,他向来威武不凡,此刻更是武将气息浓厚。
越卿只来得及送了沈慈玉1盒角黍。
封连壤还穿着1身朝服,也是刚从宫里出来的,连日来的忙碌让他多了几分疲色,他立于酒楼的2楼之上,遥遥望去,眸中深不可测。
越卿没和封连壤搭上话,就应急召入宫。
皇帝到底想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非1个废人,越卿虽能保皇帝无虞两年,但也需好生调养,最近边关动乱,皇帝1连在御书房熬了几个大夜,晨间身体就有些不爽利了,但愣是硬撑着上完了早朝。
乾清宫。
半个时辰后,越卿将皇帝身上的针取回,又开了1个药方,交到了张公公手上。
“陛下如何了?”
“陛下身体本就有恙,禁不得如此折腾,张公公在陛下身边伺候,要多劝劝陛下才是。”
“咋家这些个做奴才的,哪里不希望陛下多休息,只是陛下要操心的事太多了,顾忌完朝堂上的,又要顾忌后宫里的。”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见皇后娘娘在外头候着,皇后娘娘是陛下的正妻,为何连皇后娘娘都拦在外头?”
“越姑娘,这本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不过既然你是未来的肃安王妃,那咋家就多嘴几句,月恒虎视眈眈,但开战难免劳民伤财,皇后娘娘是担心陛下有了和亲的主意,这才急着求见陛下。”
当今陛下无嗣,唯1的亲妹妹听月公主已经成婚,若真要和亲,必要在宗室之中选适龄女子封为公主。
如今适龄的宗室女子也不过就两人,其中1人与皇后是表亲,若真以贵重来选,和亲的公主当属那人最为合适。
只是月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未可知,这个时候让公主过去和亲,和入龙潭虎穴也没什么分别,难免皇后这般急着见皇帝。
“陛下根本就没有提和亲的事宜,光皇后娘娘私自揣度圣意这点,就足以让陛下厌烦,陛下身体1直有恙,若真将陛下气出个好歹来,皇后阖族上下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公公此举是在点越卿,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正说着,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是肃安王来了。
他此前才刚从皇宫离开,不过几个时辰,就知道了皇帝病重的消息,又匆匆赶了回来。
封连壤1身深紫色朝服,头顶的官帽将他衬得如松柏般端正,又多了几分寻常官员不曾有的倜傥。
只是眼圈下缀着些青黑,眉间皱着,看上去显然有些许的疲累。
越卿将皇帝的病情又复述了1遍,而后便识趣地说道,“陛下的病需要静养,王爷也莫要陪陛下说太久的话,臣女到殿外等王爷。”
守在乾清宫外的,不只有刚刚在的皇后,连周贵妃也来了。
皇后只淡淡问了皇帝的病情,之后便没再继续说话了。
倒是周贵妃多看了几眼,眉眼高傲得很,带着些倨傲,又带着些忧伤,
“陛下如今倒真是相信你?连太医院都不曾传唤,倒急着将你召进宫来了。”
越卿不卑不亢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女的福分。”
“陛下向来和肃安王这个弟弟交好,你1个及了笄的小姑娘,未成婚便入肃安王府,孤男寡女住在1起已是不妥,如今倒又打起了陛下的主意,也不怕招的肃安王厌弃。”
“贵妃这话才是不妥,臣女不过行了1个大夫的本分。”
周贵妃冷哼的1声,明艳的眉毛上扬,充满了不屑,“还真是个能言善辩的,难怪能迷住肃安王。”
“陛下还病着,周贵妃,不该说的话少说些。”站在前头的皇后开口道。
周贵妃冷哼了1声,“陛下病重,按祖制,皇后娘娘您是必要进去服侍陛下的,眼下却被张公公1同拦在殿外,想必是皇后娘娘要说些不该说的话吧。”
这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眼下是特殊时期,周贵妃好歹是太师之女,在宫中盘桓多年,自也有自己的心计。
皇后噎了1下,但也无可奈何。
这后宫中,她虽是皇后,但远不如周贵妃得宠,向来都是奈何不了周贵妃的,况且周贵妃此话又恰巧说到了点上,让她如何反驳。
皇后在周贵妃身上找不到场子,只得愤怒地瞪了越卿1眼,招来周贵妃无情的嗤笑。
这两位斗法,自然不是越卿能管的住的,她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陛下让两位进去。”
“陛下醒了!”周贵妃显然神色惊喜,脚步急促,就连皇后脸上都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和张公公1同出来的,还有封连壤。
“陛下身子还需要休息,王爷怎么不劝劝陛下。”
封连壤唇角微微向下弯着,从方才到现在,越卿都没看到他脸上的1丝笑意,“他若是这么听劝,反倒不是他了,不过有张公公在1旁,总会提醒两句。”
也是,皇后到底1国之母,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王爷也累了几日,您也需要休息了。”
封连壤揉了揉眉心,男人的眉眼本是凌厉偏多,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看出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可此刻,这些危险气息似是全部敛了起来,露出了几分少有的无力感。
越卿视线下滑,封连壤腰间还坠着那枚乌龟香囊,乱78糟的图案和他整洁正式的官服格格不入。
封连壤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倒是1直老实挂在身上。
“王爷夜里还是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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