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面,时不时有老鼠从地上跑过,发出叽叽叽的叫声。
夏宛月注意到,老鼠虽然跑来跑去,却从不踏近牢房半步,看来是畏惧她体内的寒气里。
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面容有些不悦,真是的,将她关着就关着吧,也不说给她点吃的,是想把她饿死在这么?
还是说韩国皇帝的国库已经空虚到如此程度,连多一口人的粮食也拿不出?
她有如何不知道,韩国皇帝这么做是让她没有力气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这么暗,她根本不清楚时间过了多久。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睡到醒来,醒来之后再度睡去,也幸好她没有白费力气挣扎,这样或许还有逃出去呢。
拈着手中湿漉漉的稻草,若是常人在这里待了不多会儿身体就会起东西,这么恶劣的环境也真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到现在夏宛月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韩国皇帝为何会提出那样的要求,真的是为了激化雅丹和韩国的矛盾?
可她确确实实从韩国皇帝眼中看到了欲望,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欲望。
那种眼神她现在想起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不行,她必须得离开这里,不然她还真的有可能成为韩国皇帝的盘中餐了。
将月寒珠拿到了面前,这微弱的光芒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无法只得慢慢摸索着手边的铁笼,看能不能找到牢房的出口。
黑暗中给人的未知让人感到恐惧,夏宛月明明知道前面没有危险,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怦怦乱跳。
就算有危险也是在出了牢房之后,好不容易才摸到了两个并在一起的铁棍。
扶着铁棍慢慢的站了起来,手慢慢的往牢房外伸去,握住锁微微使了一下力,锁就掉在了夏宛月手里。
若是夏宛月能看见,定能发现锁上都是深浅不一的冰渣,她悄悄的走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捂住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去。
慢慢的她碰到了墙壁,正想继续往前走去就听到墙壁另一边有什么声音。
屏住气息静静聆听,墙壁那边好像是在说雅丹的事。
她的手悄然握紧,如果现在不走或许她就走出不去,可是雅丹的事她不能装作无关痛痒。
每一句有关雅丹的话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墙那边的人好似说雅丹的事说累了,开始谈论别的事。
夏宛月的眼睛倏然睁大,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一直以来都恨错人了是么?她恨的人从来都不应该是夏成,而是——韩国皇帝。
墙壁那边的人居然心血来潮要看看她落魄的模样,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射出了明亮刺眼的光。
夏宛月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她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就被面前人拉着离开,她并没有察觉到面前人的恶意。
风王府。
韩若风坐在石桌旁对着韩国皇宫的地图研究,思考着皇宫存在而他却不知道的密室究竟在哪里。
他自然清楚韩国皇帝还留着她有用处,不过他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担忧。
知道她有能力是一回事,而担忧她又是另一回事,韩若风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嗅到熟悉的香味,韩若风慢慢睁开眼,一把搂过面前的夏宛月,也不管夏宛月身上的湿气,对着她的头发用力亲了亲。
夏宛月本来心情不好被他这样一弄都愤怒不起来,可真是拿韩若风没有办法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在他怀中她或许能够更加理智的思考。
风影还想让韩若风休息一下呢,见到面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看花眼。
“主子,你是不是先让王妃先沐浴一番再……”
韩若风一眼瞪过去,他没有嫌弃夏宛月,这小子倒是嫌弃了,他的女人他怎会嫌弃?!
夏宛月觉得风影说的挺对的,而且她穿着半湿半干的衣裳身上也很是不舒服,于是就顺着风影的话了下去。
“我想去泡温泉。”
听到夏宛月的话韩若风立马起身走去内室,留下一脸诧异的风影,主子这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点简直赶上了三月的天气了。
而风王府的墙上。
流沙看着落寞的韩若轩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夏宛月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不知是夏宛月使了什么办法这一次还是以雅丹公主的身份出使韩国。
但还是尽职责将这话问出可口,“主子这么做不怕皇上怪罪?”
韩若轩静静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石桌,嘴角渐渐挂起了笑容,她只有到韩若风身边才会幸福,而自己也应该放她幸福。
自己一直都错了,错在以为将她绑在身边就是对她好,但这前提是她的心在自己这。
她的眼中从未有过自己的存在,连一眼也没有,她的眼中始终只有韩若风一个人。
“流沙,你是父皇的人本王很清楚,你若是想告诉父皇本王也不阻拦。”
流沙的面色变了一变,显然是没料到韩若轩会这么说,愣神之间已经错过了回答韩若轩问题的最佳时机。
还没等流沙回话,韩若轩就离开了风王府,流沙只好跟上。
风影往两人曾经所在的地方看了看,“没人啊。”挠了挠头,那刚才的那股注视感从何而来。
兴许真的是想多了吧,风王府现在可是最低调的了,应该不会有人把目标放在风王府上。
内室。
韩若风将夏宛月的身体紧紧的掌控在手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虽然重聚让夏宛月感到欣喜,但她在密室里听到的事又让她高兴不起来。
心里像堵了一块大大的石头,怎么样也拿不下去,事实从未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阿风,你父皇知道我逃了一定会来找我的。”
在她离开密室之前,她就听到了韩国皇帝要来密室,如今怕是已经知道了她离开密室的情况了。
韩国皇帝不会善罢甘休,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么?
她的忧愁让韩若风心里很不爽,将她圈的更紧了些,“我会带你离开韩国的。”
夏宛月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连忙转头看向他,“你在说什么呢。”
韩国是他的家,他离开韩国还能去哪里?去雅丹么?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让他背井离乡?
韩若风轻轻印住她的唇瓣,看着夏宛月的惊讶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带着水的手指划过她的鼻梁,“除了你,韩国还有谁在意我的生死?”
哪里没有,风影他们就是很在乎他好不好。
仿佛知道她所想,他继而开口解释,“风影他们自然关心我的安危,但他们这种情感也是夹杂着对主子的情感,而你,却是毫无杂质,只因为我是我才对我如此。”
夏宛月眼睛瞪的大大的,听韩若风这么说居然还觉得有些道理,“那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我才会这样的。”
夏宛月说的也不是假话,一开始她的确觉得韩若风有些可怜,明明没有做些什么,却要无端承受众人的怒火。
而她也只因为蓝色的眸子就被当做是妖族,同病相怜自然是惺惺相惜了。
韩若风才不会管这么多,无论夏宛月是不是因为两人同病相怜才会对他如此,反正他已经将她收入囊中了,她逃不掉了,永远也逃掉了。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可怜。”
夏宛月怎么敢再揭开他的伤疤?再说了一开始她或许觉得韩若风可怜,但现在她是真的认为她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贴近他的耳朵,说着悄悄话般,“不,我觉得现在我比较可怜,摊上了你这么个大色狼。”
既然夏宛月这么说了,韩若风又怎么会不从命?于是两人在水扑腾了好一会儿。
韩若风用手顺着她湿漉漉的发丝,那眼神满满的只能装下她一个人,“你能从密室出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正打算去密室找你。”
说到这夏宛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最后无奈也变成了怅然,“是韩若轩带我出来的。”
也不知道韩国皇帝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怪罪韩若轩,不过韩若轩既然可以受宠多年,必然有一定的手段。
见夏宛月陷入思考,韩若风掰过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下,“在我的面前想别的男人,嗯?”
对于韩若风的小气,夏宛月从来没有办法根治,除了吐槽还是吐槽,“你怎么这么爱吃飞醋,真是醋坛子。”
韩若风大概能猜出韩若轩的意图,正是因为夏宛月的心中没有韩若轩的位置,所以韩若轩想做些事在夏宛月留下不深不浅的印记。
只是韩若轩是不是忘了,面前可是他的女人,这点小事她又怎会放在心上?
想染指他的女人?没门,就算韩若轩毫无胜算他必须采取点手段才行,他不能让自己有任何失去夏宛月的风险,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的是,夏宛月心中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的一根头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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