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叮嘱了夏宛洛几句就离开了,青芋青艾跟在她的身后,看她这不是去往冷月阁的方向。
“小姐不会冷月阁?”青芋觉得奇怪就问出了口。
夏宛月知道夏宛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夏宛烟恢复元气时肯定少不了找宛洛的麻烦,所以她还是尽快向父亲说明此事永绝后患。
虽说宛洛和一同她住在冷月阁不能改变夏宛烟的敌意,至少她能护住宛洛,不让宛洛再受如此欺辱。
夏宛月的蓝眸有些怅然,“我去找父亲说明让宛洛和我同住。”
青芋还想问这什么就被青艾拉住了手,摇了摇头让青芋不要多问,祭司要做的事随她就好,反正也是改变不了祭司的主意,只有祭司把压在心头上的事解决,才能好好养伤,好好养病。
没想到在书房遇见了刚才落荒而逃的夏宛烟,莫不是恶人先告状?
她迈着步子走了进去,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父亲。”
夏成抬头望向不悲不喜的她,心里有了些心疼,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和亲近。
夏宛烟来书房也只是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夏成呢。
夏宛烟自然知道先入为主的优势,立马可怜兮兮的哭诉道,“爹爹。”
夏成眉头皱了皱,可能是不喜女子的哭诉又或是不喜女子的聒噪,“何事。”
夏宛月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倒要看看夏宛烟能说出些什么来。
夏宛烟意味深长的望了夏宛月然后害怕的收回目光,“有三姐姐在,宛烟不敢说。”那模样倒真像夏宛月威胁了夏宛烟那般。
夏成了解夏宛月的脾性,并不觉得是夏宛月先挑起得事端,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尽管说,有我在宛月也不敢怎么了你。”
夏宛烟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措辞,然后就把自己去看望夏宛洛,被夏宛洛欺负又被夏宛月辱骂得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夏成。
这么拙劣的谎言当然骗不过夏成,宛洛那丫头常日不出门,胆子小的可怜,根本不可能欺负在夏府占有一席之地的宛烟,将目光移向夏宛月,“宛月你说。”
夏宛月也不管夏成相不相信夏宛烟的说辞,按照自己个人的理解将事情演绎了出来。
夏成的脸色很阴沉,夏宛月知道的,知道父亲其实对姑姑有很深很深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不愿提及姑姑的原因。
不过她夏宛月并不怕提及禁忌,她不仅和韩国的禁忌牵扯上了关系还与之合作,这夏府的禁忌比起韩国的禁忌可是微不足道。
“确有此事——”夏成身上涌起了威压,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自然知道府中人不喜欢洛樱
,不过这个小辈也敢如此诋毁洛樱,是不是当他这个父亲不存在了?
洛樱再不济也是雅丹公主,再不济也是夏府的夏左夫人,怎能容一个庶女污蔑?
夏宛月觉得骨骼都要被撕裂,她知晓父亲会生气,但不知道父亲会这么生气,看来姑姑在父亲的心里果然是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她是不是该替姑姑高兴一下呢?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的高兴,反而还有入骨的哀凉?
可能是父亲如此深爱姑姑,却依旧没能护姑姑一生周全,这是多么滑稽可笑。
所以她夏宛月一定要护住她在意的人,不能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夏宛月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快要倒下时被青艾接住,接触到青艾她身体就会舒服不少,可真是奇怪。
青艾用族内的秘技抑制住了夏宛月体内攒动的寒气,而且青艾的体质是能克制夏宛月体内不安分的寒气。
饶是青艾武功不错,却依旧有些支撑不住夏宛月的身子,不得不佩服夏成的功力。
夏成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将夏宛烟压了下去关禁闭,这次起来让侍卫严格看守,这次夏宛烟可没这么容易出来蹦哒了,夏宛洛终于有几天安生日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宛月无事不会来找他,“说吧,又有什么事。”
惊讶于父亲的开门见山,不过以父亲的能力又怎会看不出事情来龙去脉?
“宛月想把宛洛接到冷月阁住。”
夏成陷入了沉默,好一会才开口,“你应该知道宛洛是庶女,不能和嫡女一同居住。”
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想到了什么笑的惨淡,“之前宛洛和我是一同和娘亲住在洛樱院的,我接宛洛到冷月阁有何不可?还是父亲由宛洛自生自灭?”
夏成的语气有些不悦,终究是没有发怒,“是宛洛那丫头告诉你的?”
她的眸中尽是浓烈的哀伤,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父亲,宛月知道您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您在乎娘亲,不过娘亲为何不知所踪想必心知肚明,宛洛是娘亲留下给我的唯一,我不能看着她受人欺辱。”
夏成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好似面前的人儿真是他疼爱多年的女儿。
苦笑,“你该知道嫡庶之分是跨不过的障碍,有些人命格已定,再挣扎也是徒劳。”
夏宛月伸手拿下他的手,冷漠而决绝,“命格已定?这就是您放任别人任意欺辱宛洛的理由?任意别人糟践娘亲名声的理由?”
说着竟不自觉流下泪来,她的眼睫被打湿却还是倔强抬着头,抚着青艾的胳膊,“父亲,我知道您对宛月好,或许是因为对娘亲尚有愧疚,又或者真因为我是维系两国和平的纽带,我不能出差池。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宛月一直很感激您,不过这不代表我不会忤逆您的意愿,接受您所说的命格已定。”
身子的不适让她困倦的睁不开眼,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说完这些话,一开始她觉得来找父亲接宛洛回冷月阁应该不是难事,也没有料到自己情绪会这么激动。
是因为夏宛烟颠倒黑白?可明明父亲没有相信夏宛烟反而还将夏宛烟关了禁闭。
是因为父亲表现出在意姑姑的模样?在意姑姑她不是应该替姑姑高兴的吗?
还是父亲所说的命格已定?命格已定就是她受人白眼的理由?是夏宛洛无人过问的理由?是姑姑遭人厌弃的理由?是韩若风被称煞星灾星的理由?
她的指节紧紧握住,让自己保持时刻的清醒,父亲没答应这事她可不能倒下。
夏成看夏宛月虚弱的样子想让她回去歇着,不过她却死活不肯过去,硬是要一个交代,一个答案。
其实冷月阁这么大多住几人完全没问题,不过庶女搬进嫡女的院子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这些夏宛月都不曾考虑到。
夏成最终还是妥协了,宛洛为洛樱做的事他都知道,就当这是对宛洛的一个补偿吧。
回到冷月阁恍然隔世,今日是怎么?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说出来也好,省的她憋在心里不痛快,至于父亲心里痛不痛快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青艾青芋扶夏宛月回到了床上就将空间留给了夏宛月一人,蓝眸轻轻闭上,“暗首前辈,你应该等了很久了吧?”
没有掩藏气息倒是奇怪,不过青芋青艾没发现暗首么?也对暗首武功高强,青芋青艾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事。
青芋没发现,青艾倒是发现了,所以才拉着青芋不愿在夏宛月的房间多做逗留,既然那带面具的人故意暴露了气息,一定是有要事和祭司商谈,她们还是不要打扰祭司的大事。
“这么悲春伤秋可不像你。”那番痛彻心扉的话好似是她真的经历过那般痛楚,不过她是雅丹王的女儿,怎会经历那些事?看来这丫头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暗首不知道的是夏宛月并没有演戏,那些都是由感而发,至于为什么有这些感觉夏宛月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随便应付了句,“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悲不悲春伤不伤秋已经不重要了。”
暗首也没多想,以为这丫头长进了不少,只有学会带上面具才能更好的在这里生存,看来这丫头已经有些觉悟了。
“身子好些了没?”
夏宛月睁开了水蓝色的眸子,眸子如溪水般清澈见底,“没事的,有柔儿在我不会有事。”
暗首前辈觉得她有恃无恐的性子应当改改,“不能总依赖药物,还是多靠自己。”
夏宛月何尝不知?她现在身子羸弱成这种模样,没了柔儿的药丸她早都入土了。
“事情总算都告一段落了,总能好好养伤了。”
这接二连三的宴会的确让她疲惫不堪,身子状态也极差,现在皇帝总算愿意放过她一些时日,可得好好利用才行。
暗首赞许的笑了一下,“那就好。”这么倔强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性子可真是雅丹王的女儿,罢了,他还是将这丫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雅丹王吧,让雅丹王也担心担心,放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这,狠心的爹总要付出代价。
夏宛月在夏成走后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现在忽然觉得当年的真相或许不那么重要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又为了什么?算了什么?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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