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呼呼的寒风还在不辞疲倦的敲打着紧闭的门窗,这寒风似是刮到了她的心尖上,引得她心头突突直跳。
害怕外面的丫鬟受不住寒风冻出事来,最终还是心软的走了出去。
之前夏宛烟用冷水泼她时,她的确存了报复的心思,所以才用寒气冻住夏宛烟,只是小惩大诫并没有下多大的狠手。
夏宛月是知道府中小姐都练过武的,所以并不担心夏宛烟会出事,不过在床上躺个好几天是肯定的。
推门而出雪地上空无一人,果然还是她想多了,这些丫鬟又不傻怎么会真的在雪地里冻着。
心里却有些小小的挫败,这些丫鬟未免欺人太甚,主子还没发话就这么离开了,这也怪她自己不强硬起来,所以丫鬟都敢无视她。
这样想着手不由握紧,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手,这才想起来刚才导致她摔倒的罪魁祸首。
将门关了个严实,这才小心翼翼的拆开纸团,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眉目。
有眉目就写有眉目啊,还偏偏故作深沉把那个“有”字给去掉了,若不是前几日她去找过他,哪知道他这眉目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是眉目传情呢。
把被丫鬟无视的气撒在了纸团上,消气了之后把纸放进炭盆里烧成灰烬。
不能让别人发现交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私相授受会败坏女子的名声,她虽然不太在乎名声,但谁会嫌弃自己的名声好呢?当然是能多好就多好,再说了姑姑在京都乃至整个韩国的名声,她可不能再给姑姑抹黑了。
躺在床上等待着夜色来临,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熟睡了过去。
猛然惊醒只望见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前进,幸亏炭盆还有些火星,不然她听到这外面凛冽的风声心内会生出恐惧的。
好不容易才推开窗户,整个脸就被这刀子般的风吹醒,摇摇头打了个寒战,今日天上云倒是很多,都把月亮的光辉遮住了。
刚起身的她觉得全身泛着冷意,可是却不得不迈着步子赶向风王府。
风王府。
跳跃时紧紧用斗篷包裹住她的身体,虽然如此她却还能感觉到寒冬深深的恶意,到了风王府就赶紧往某人的房间里钻。
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屋内并没有丝毫暖意,与外面的天寒地冻相差不了多少。
她大半夜千辛万苦得到这么个结果心内有些不甘,“有没有人在?”
房间里的黑暗让她不知所措,以为韩若风肯定去更暖和的地方不在这里,准备转身离开时,她碰到了一堵强有力的墙壁。
她记得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屏风什么东西啊,不然她是从屏风里传过来的?
出于好奇她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了衣服上的花纹觉得手感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屏风刚才不在这的啊。”
夏宛月看不清眼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是韩若风却是将面前人儿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眼中。
夏宛月此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摸得不是屏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脑海中还在回味着那触感究竟是何物品。
女子大多都是怕黑的,夏宛月猜不出面前物什,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风王府的地段本就冷清,要是偶尔冒出个小鬼儿也是极有可能的,她赶紧往后退了退,眼神中满是惊恐。
面前的漆黑一片让她有些慌乱,“我只是来串门的,可不是这风王府的主人,你要讨债找府内主子,不要来找我。”
这么胆小?胆小还半夜三更来?她的表现明显取悦了韩若风,“这么晚了还来串门,你和这府内主子关系匪浅啊。”
受到惊吓的人其实都是不带脑子的,更别提思考问题了,“谁规定这么晚不能来串门?说不定我还能趁着夜色顺点东西呢。”
她怕成这样还想顺他的东西?之前她夜访风王府也没那么胆小啊,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夏三小姐不愁吃穿,想顺本王的什么东西?”
难怪刚才觉得这声音熟悉,原来是韩若风!不过虽然知道了这声音的主人,她心内的恐惧却没有减少,带着些颤音,“我来你这风王府你也不点上灯。”
“你来打扰本王安寝,本王还要给你留一盏灯?”这丫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还那么理直气壮。
是他传信说事情有眉目了,来了之后结果又说她打扰他安寝了,有这么无赖的人么?“你那眉目究竟是何意思。”别不是专程逗她的吧。
风影完成任务之后曾吞吞吐吐告诉韩若风,见到丫鬟图谋不轨所以出手弹出纸团让独木桥上的夏三小姐跌了下来。
别看夏宛月人小,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韩若风已经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了,“夏三小姐莫不是真的乡野村夫?连眉目的含义也不懂?”
乡野村夫?医谷那叫乡野村夫?哼,算了不跟他计较反正他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有歧义。”
韩若风知道夏宛月的一切还真不少,不过却装作不知道。
听到这话韩若风眼中的兴趣燃了起来,“夏三小姐说说你理解出了几层意思?”
这谈话已经脱离正轨了好吧,还是赶紧说正事,说完好回去睡觉,“我姑姑的事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并没有让韩若风觉得有任何不适,像是早已猜到她的问题,“与本王做交易要等价交换,夏三小姐可要先拿出筹码。”
筹码?夏宛月匆匆跑来已然已经忘记了她和韩若风是等价交换,人家情报都送上了,她总得表示表示啊,筹码的事让夏宛月有些犯难,她能说忘记这茬了么?说不定韩若风心情一个不好就不告诉她情报了,甚至不和她合作了。
没办法只能随机应变了,她不得不抱怨,身为夏府的嫡三小姐,她身上还真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只好十分忍痛拿下她的白玉珠。
她看不清面前人在哪儿,就只能干巴巴的伸出拿着白玉珠的手,“这可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喏,给你。”
见夏宛月也是从身上取下的玉石,他想起了还在蛇谷谷主巳玲那的小鸟玉佩。
她只说着这玉石是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并未提及这是她的随身佩戴之物,看她那如被割了一块心头肉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夏三小姐把随身物件赠与本王,不怕别人多想些什么。”
她只想得到情报没注意到若是把贴身之物赠人会引起多大的麻烦,看来他是不会收这样东西了,想到这白玉珠还是她的,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
因着和韩若风说话,她忽略了周围黑暗,等把白玉珠系回腰上时才又注意到黑暗带来的影响,“凤凰,你府上又不缺灯油,点上一盏灯怎么了。”
一会儿房间里有着微弱的亮光,她这才松口气,天知道被夏宛烟泼冷水冻了一夜让她对黑暗有了些抵触,遇上黑暗就会从心里恐慌,喘不过气来,“多谢凤凰。”她其实谢的是这亮光。
韩若风衣着整齐,貌似是知道今夜她会来所以事先将衣服穿好,也不知他到底等了多久。
他离她三尺距离,眼神充满探究的望着她,她以为他想窥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谁知韩若风只是说了一句,“洛樱公主的确是被冤枉的。”
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柔和的碎光,“真的。”从语气就能听出来她有多高兴。
韩若风随后补了一句,浇熄了她眼中的光,“洛樱公主离奇失踪的原因还未找到。”
本有些丧气但随后又想到,这是十年前的事了,肯定也不是那么好查的,“那凤凰可以把洛樱公主离奇失踪之前的事告诉我么?”
“洛樱公主不是一般人,所以她的事都被父皇和雅丹王两人封锁的严严实实,查到的也都是公诸于世的事情。”
就是因为不容易查所以她才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盟友啊,“凤凰辛苦了。”她才不会傻到让他不要查,她是废了多大力气才和他达成共识啊,总要让他发挥些价值才行。
韩若风深深的知道,这丫头干什么都不会客气,可真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儿,“洛樱公主的事本王也很感兴趣,帮你只是顺带。”
他真的是实话实说,但看在夏宛月眼里就是他比较傲娇,果然只要满足他的虚荣心,什么事都好说。
韩若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夏宛月心里已经掉了一大截,还在一本正经的说,“本王可以确定的是,洛樱公主在夏府中过得还算舒心,并未受人欺负。”
谁敢欺负她姑姑啊,她姑姑是谁啊,是雅丹王的亲妹妹啊,而且还是两国联谊的纽带,就算下人不太喜欢姑姑也不敢对姑姑怎样的,这样就看出了她和姑姑在夏府地位的差距,气呼呼的。
“洛樱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夏府人又不傻。”敢这么直言不讳也是没谁了。
不过韩若风可并不认同她的观点,根据韩若风的个人经历来说,身份还真的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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