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自打效忠乐国以来,单人招安清风寨、征调李家庄青壮、带队招安少华山、参与攻取芳县,绝对算得上是劳苦功高了,凭借时迁的功劳,正式担任听风司司长一点问题也没有。
嘉奖完毕,钟神秀立刻问起了他最感兴趣的话题,“三位爱卿,你们可还知道其他梁山好汉的下落吗?”
朱武也果然没有让钟神秀失望,他恭敬的说道:“回禀国君,臣等和九纹龙史进有书信联系。”
史进啊?好像也还行吧,钟神秀点了点头道:“那朱爱卿可有把握说服史进为我乐国效力?”
“回禀国君,臣等与史进乃是八拜之交,想要说服他一个并不难,不过……”说到这里朱武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史进目前和鲁智深、武松、林冲、杨志等人一同隐居,这些人又都颇重江湖义气,想要一同说服却是有些难了。”
钟神秀闻言大喜,总算是挖到梁山好汉中的精华人物了。
“有困难那就克服困难,孤知道你们梁山中人都对招安之事存有抵触情绪,但此一时彼一时也,孤又不是宋徽宗赵佶,手底下又没有蔡京、高俅。”说道这里钟神秀微微一停,想起了自己的天赋技能。
感觉自己可能是把话说的太满了,连忙把话往回找补了一下,“就算是有,孤也有办法能够制得住他们,绝不可能让他们做出些什么残害忠良之事。”
钟神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朱武三人又有什么话可说,只能是躬身答应道:“臣等愿意一试。”
“很好,那就以三位爱卿为使,务必要说服史进等人归顺。三位爱卿一定要拿出我乐国的诚意来。”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一直到成功为止,待到功成之日,孤定为三位爱卿庆功。”
“臣等遵旨。”朱武三人一边答应,一边在心里暗叹:苦也,现在正是在乐国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却摊上了这么一个磨人的活计,能不苦吗?
至于时迁,钟神秀这次不打算再派他出使了,这几个人连宋江的面子都不一定给,就更不要说只是加了声望的时迁了,这些人更看重的是本事和义气。
而时迁的本事,很明显他们是看不上眼的,那还不如把时迁留下,好好抓一抓听风司的工作,多训练几个密探呢,这一次攻取芳县,时迁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一个时迁就如此厉害,再多带一些徒弟,那还了得。
开元元年一月十日
冀州群玉郡环县
风尘仆仆的李肃在赶了两天的路后,终于来到了吕布所在的环县,李肃暗暗感叹:还好国君英明,调拨了五百关宁铁骑沿途押运,不然自己未必能活着走到环县。
虽然从桃县到环县的距离并不算远,但这一路上还是足足遭遇了三波劫匪,怪只怪财帛动人心,一听说有大买卖,这一个个的山贼土匪都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了。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劫匪和同行的扑天雕李应还都认识,也不好说他们是惧怕关宁铁骑的威势。
还是看在李应的面子上,反正到最后都没有打起来,不过李肃的心底里,还是认为关宁铁骑的面子要更大一些。
这几天的过程基本就是贼人出来劫道,关宁铁骑准备冲锋剿匪,然后李应出面制止,上前与匪盗们相认交涉一番。
彼此说上一些场面上的话,最后李应再出具一封举荐信,邀请他们来乐国出仕效力,于是双方握手言和,彼此都保住了颜面和性命。
绿林道里的人情世故,李肃虽然不太懂,但还是表示大受震撼。不过好在这种吊诡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他又要去见那个男人了。
环县对李肃等人的到来并不吃惊,毕竟李肃一行人这一路声势还是蛮大的,李肃把车队驻扎在城外,自己带着亲随,拿着一部分精挑细选出来的珠宝,直奔环县县城。
环县城门处,陈宫和张辽早已等候多时,陈宫一看李肃过来了,便上前一步直接说道:“李骑都尉,你这是又来说我家温侯了,可惜了,这一次温侯可没有义父让你杀了。”
这话可以说是说的非常直接了,讥讽李肃曾经挑唆吕布诛杀其义父丁原,简单直接且直戳要害,捎带手连吕布都给骂了。
虽然被陈宫用刻薄的言语如此挤兑,但是李肃是何许人也,微微一笑那是毫不在乎,拱手施礼后说道:“公台兄,在下如今已经是乐国的礼部侍郎了,不再是什么骑都尉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肃说的话就委婉多了,你看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对于陈宫挤兑他的话是一句不提,颇有种唾面自干的感觉。
“哼!”陈宫冷哼一声,很明显他是一丁点也不信的,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呢?“那李侍郎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
“在下今日特来送诸位一场富贵。”
“富贵?恐怕是买命钱吧?”陈宫冷冷的说道,还是在讥讽李肃贿赂吕布杀义父的事。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本就是应有之意,怎么能说是买命钱呢?我家国君求贤若渴,这些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心意罢了,何足挂齿。”李肃侃侃而谈道。
论智谋,陈宫能甩李肃八条街,但要论口才,李肃也能甩陈宫八条街,一番话不光偷换了买命钱的概念,还转移了话题。
“哼,求贤若渴?宫愿闻其详。”陈宫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要抓一抓李肃话里的漏洞,你不是说你家国君求贤若渴吗?那你就详细说说他都是怎么求贤若渴的?
却不知这正好落入了李肃的圈套之中,李肃一看对方中计,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后才说道:“我家国君前些日子为了让高顺将军效忠,可是按照高顺将军的要求,孤身一人前往他的军营之中走了一遭。”
“当日在下亦是有幸同行,可是只是到了高将军的营外,远远看着结阵的陷阵营将士,在下便已吓的是胆战心惊手脚无力,可我家国君却丝毫不惧,他赤手空拳不着片甲,视身旁的陷阵营将士如同无物,只身而入。”
“正是因为被我家国君这种不畏艰险,求贤若渴的精神打动,所以高顺将军才会彻底归心,效忠我家国君,试问我家国君的这种做法,难道还算不上是求贤若渴吗?”
这一番话说的陈宫是哑口无言,便是连旁边一直镇定自若的张辽,都不由得为之动容。做为和高顺共事时间最长的同事,高顺和陷阵营的本事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那可是一股连温侯吕布都会感到畏惧的力量,因此吕布常年剥夺高顺的军权,将陷阵营交给和吕布有亲戚关系的魏续统领,只有在战事紧急时,才会让高顺统领陷阵营。
便是武艺高超如吕布,也是绝不敢孤身闯入陷阵营之中的,更不要说还是赤手空拳不着片甲了,陈宫和张辽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一声,这乐国国君确实是好胆识。
见陈宫无言以对,李肃也不咄咄逼人,见好就收,转而正式表示了自己受乐国国君之命,特地来此求见温侯吕布,陈宫这时也不好再阻拦了,侧身道:“请。”说完,引着李肃一行人入城去了。
张辽则按剑待在原地没有动,他还要继续留在城门监视着远处的关宁铁骑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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