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乌鸿影的留言,云浅忍不住思潮起伏,如果这次承了乌鸿影的情,怕是不再那么狠下心来,对乌鸿影的态度也再也硬不起来了,不过为了复仇,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忽然手上一空,那张写有留言的纸被人抢了过去。
“小屁孩,你快还给我!”云浅转脸一看,气得她都快跳脚了,只见苏辞抢过那一页纸,就是唰唰唰的撕得粉碎,然后拔腿就跑。
“没教养的小鬼头,你给我站住!”
云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气,一张俏脸都气鼓鼓的,想不到她一世英名,居然被一个熊孩子戏耍,这真忍不了。
那苏辞刚好七八岁的样子,正是人嫌狗厌的年纪,又顽皮又没边界感。
特别是苏辞这种,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但是性格却别别扭扭,又傲娇又毒舌,给人一种看不惯又捏不扁他的难受感觉。
苏辞接着跑,云浅接着追,她发誓一定要狠狠捏他的脸几下,以示惩罚。
后来这小家伙站在一处饭馆外停住,他回眸看了云浅一眼。
我的妈呀!云浅愣住,这个小家伙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闪烁着可怜巴巴的光芒,前一刻还捣蛋鬼似的,一下子转变成可怜宝宝?这谁受得了?
更何况他肉嘟嘟、粉嫩嫩的模样,活像个瓷娃娃。
这谁都拒绝?
云浅见他不跑了,缓步走近:“饿了吧?我请你吃!”
原以为吃人嘴短,苏辞不会抗拒,她的手顺势要去薅苏辞圆乎乎的脑袋,却被小破孩躲开了,苏辞大咧咧的迈动两条小短腿,往里面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云浅暗自嘀咕了一句:“呵,这小子真是一点亏不吃啊!”
点了只烧鸡,一碟牛肉,几个馒头。
看着苏辞吃得很香,云浅的手伺机而动。
在苏辞抓起鸡腿大口朵颐的时候,云浅抓着他的耳朵就拎了起来。
“咯咯,小样儿,臭屁小孩,终于落在老娘手里了吧!”
“你这个老巫婆,快给本……给我把脏手放开……老巫婆……”
苏辞手里的鸡腿还紧紧抓着,小脸通红,写满了耻辱。
他的右耳被云浅提溜起来,差点双脚离地,像个小鸡仔似的。
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回算是栽了。
云浅顺势把他放下,左右手并用,在他两边脸蛋上掐了五六七八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把他放开。
看到苏辞脸上红白相间的指痕,真是又可恨又可怜。
但她此刻浑身打了个冷颤,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一样。
苏辞的眼神中迅速的闪过一缕杀气,是那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阴冷的杀气很快就消失殆尽。
云浅确定没有看错,苏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想杀了她。
苏辞就像被揭了逆鳞的恶龙,随时准备吃人。
“嘿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小兄弟你慢慢吃,不打搅你了,钱也已经付过了!”
云浅尴尬的笑了下,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让她不寒而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前世她可是特种兵,什么阵仗没见过?竟会被一个小屁孩一个眼神唬住?
还别说,真被唬住了!云浅心脏兀自在跳个不停。
和这小屁孩打闹了一阵,差点耽误了大事。
云浅看了看天色,还有时间。
回到客栈的时候,贺云祁和曲波也刚好用完餐。
贺云祁第一次来寻月国,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在皓月城逛了一天,好吃的好玩的都体验了一番。
曲波则被云浅委以重任,让他联络寻月国的同行,打探炼药师和商圈的情况。
和乌鸿影约定的见面时间眼看就要到了,云浅让曲波等她回来后,再一一说给她听。
嘱咐二人晚上不要擅自行动,然后出了客栈。
月上柳梢,朱雀大街上灯火通明,行人如织。
明月楼是皓月楼的官邸,专门招待各国使者、商队,而天字号房,更是只有大国的王公贵族才可下榻,云浅寻思着怎么才能进去,今日递书信的随从将她迎了进去。
里面的侍者也都鞠躬行礼,十分尊敬!
随从推开天字号的门,然后退到房门右侧侍立,等候差遣。
云浅进了房间,只见室内燃起袅袅的熏香,淡淡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一身白银蟒袍,散发披肩的乌鸿影正斜坐在胡床旁,目光深情的注视着云浅,知道她落座。
“聂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浅儿你瘦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却又各说各的,完全没有说到一个点上。
云浅愣住,但表情有些肃然。
乌鸿影苦笑一下,原来真就郎有情妾无意。
不过来日方长,她总会明白自己的好的。
云浅没再问,乌鸿影倒是开门见山:“寻月国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事情。”他冷笑一声:“聂家对你这个养女,真是阴毒至极。”
真相和云浅想的差不多,聂家因为养女风头压过亲女,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
聂高轩放火烧了老宅,嫁祸云浅,甚至放出消息,说云浅忘恩负义,烧了聂家,还企图弑父,抢占聂家的产业,聂茯苓带着聂家的人向云浅讨公道,抢夺星辰圣体不说,还要置云浅于死地。
这一切都是自导自演,云浅的参与,只是为了做受害者,任凭聂家人栽赃、迫害!
云浅虽然神色平静,但她的额头已是起了青筋。
“在得知你死而复生后,聂家人四处追缉,但凡是长得跟你有几分相像的,都被带到聂家查问。”乌鸿影感同身受,见云浅看似克制,实则早已心如刀绞。
右手抬起,就要落在云浅的手背上。
云浅把手抽离,神色有些狐疑:“可是只为了对付我这个养女,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又是烧宅子,又是追杀、嫁祸,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完全可以乘我不备杀我了事!”
乌鸿影鄙夷一笑:“那是聂高轩还有图谋!”
给云浅倒了一杯热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轻抿一口:“在这个阴谋当中,浅儿你只是代罪羔羊和聂家飞黄腾达的跳板。”
云浅不解,明眸微抬,认真的看着乌鸿影:“代罪羔羊我明白,但是飞黄腾达的跳板,这是什么意思?”
乌鸿影暗自喜悦,至少她还是需要自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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