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儿任唯唯就端着早餐过来了,看样子是她自己精心准备的。
可是青晨并没有多少心思细细品尝,又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只得匆匆吃了一些就谈起了买卖。
“有妖兽肉当然好啦,我们天香楼有多少要多少。”
任唯唯闻言开心道,“不过,我父亲吃了我采回来的药后,病体大愈,如今已经重新掌事,所以需要和他谈。况且,况且他说要见一见我的救命恩人。”
“这样啊,也行。”
青晨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任唯唯羞红的脸和话中的言外之意,“那就请任大小姐带路,我正好也要拜见伯父。”
就这样,一刻钟后,青晨、白无常、舜华与任天行、任唯唯在会客厅相见。
叙礼已毕,身在主座的任天行先起身向大家正式致谢。
“感谢诸位小友危难之际对我任家的援手!尤其是青小友,几次三番救我女儿于倒悬,这份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众人皆起身还礼,惟有青晨一脸严肃,“任家主言重了,我救令爱也是因为事先与令爱有约定在身,一切不过机缘巧合,又哪里敢称功劳呢!”
“如蒙不弃,我任家愿聘青小友为长老,不知意下如何?”任天行道。
“晚辈修为尚浅,又有大敌环伺。”青晨想了想道。
“担任长老之位不但不一定能为贵家族带来好处,反而可能令贵家族惹祸上身,还请任家主在意!”
见青晨拒绝,任天行勃然大怒,筑基修士的气势瞬间爆发,威压笼罩了整个大厅,“哼,公然拒绝,你是看不起我任家了?”
一旁的白无常、舜华被这气势一冲,直接退后数步被压倒在刚才的座椅上不能动弹。
这还是青晨承受了绝大部分威压的结果。
任唯唯则没有收到丝毫威压的影响,见青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直冒冷汗,赶忙跑到任天行旁边,拉着他的胳膊道,“爹,你也太不讲理了。”
“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家?”
“好,好,好。”随着任唯唯的话音落下,任了三个好字并收了威势,拍了拍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说,“爹爹只不过想要试一下诸位小友的修为,何须如此紧张。”
继而转向青晨道,“青小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就连老夫都看不透,实在是难得!为人处事又如此坦诚、高洁,让人钦佩!”
“是啊、是啊,爹爹。”
没等青晨回话,一旁的任唯唯急不可耐地“炫耀”道,“青大哥表面看起来只有炼气六层的修为,可实际上炼气九层的烈风狼连他一招都没有接住就被打爆了,可厉害呢!”
看着自己女儿眉飞色舞的模样,任天行皱了皱眉,捋着胡须道,“既然青小友有苦衷,老夫也不能勉强,但是你对我任家的恩情不能不报。”
“这样吧,之前小女曾以窖藏三十年的小坛玉台春为酬劳,我破例,以窖藏百年的小坛玉台春为酬劳,不知青小友意下如何?”
“老家伙收买不成,这是想用足足一万灵石的重礼与我划清界限了啊。”青晨心理如此想,嘴上却说,“任家主言重了。”
“我与令爱不过是一场交易,双方各取所需,如今这般重礼,我受之有愧啊。”
“欸……青小友谦虚了,你救我女儿性命数次,先前约定的任务也完成的非常出色。”任天行大手一挥道,“大丈夫明算账,这些酬劳是你应得的,岂能鱼目混珠?”
“莫非青小友嫌报酬太少,不足以偿付你的功劳?如果你觉得不够,尽管说,只要我任家拿得出,绝不赖账。”
闻言,青晨微微一笑道,“任家主说笑了,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好!这才爽快,按契约办事,各取所需,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任天行大声笑道,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既然不加入我们,那便就此划清界限,以后遇到困难或者被宇文家族、颜家追杀、打压,可别赖着我任家。”
这下,就连一旁的任唯唯都听不下去了,连忙急声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住口!我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教!”
任天行呵斥道,“一码归一码,必须结清了,以后才好做事。青小友,你说对不对?”
“正是。”青晨道,“一码归一码,当面结清,互不相欠。”
“哈哈哈……这就对了,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们萍水之交。”
任天行见目的达成,开怀大笑,又转向白无常二人,“二位为救我女儿,付出的牺牲我都已经了解,我任家也正是用人之际,不知二位可有意愿加入我任家。”
“老夫必当以核心弟子的身份虚位以待。”
白无常闻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早就不想做散修了,如今有此机会,可说是因祸得福。
故而看了看舜华,又看向青晨和任唯唯,最终向任天行拱手道,“承蒙任家主不弃,我二人愿为任家主马首是瞻!”
“好!有二位忠义之士加入,我任家必能重现昔日辉煌!”
任天行大笑道,“为了表达对两位的感激和欢迎之情,我决定奉送每人两万灵石作为之前任务的酬劳和加入任家的启动资金,以后按照任家核心弟子的待遇,二位意下如何?”
“多谢任家主!”白无常和舜华齐声道。
“爹,您这样做太偏心了。”任唯唯打断了任天行的快意,“事实上青大哥也为我们付出了很多,除了很多老店老头的符箓和培元丹外,还有一颗无价之宝——凝气丹,如果不是这颗丹药,你女儿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启禀家主,大小姐说的很对,我们都可以作证。”白无常应声附和,舜华则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赞同。
任天行皱了皱眉头看向三人,“那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一切但凭家住做主。”白无常和舜华立刻表明态度。
可不等任天行眉头舒展开来,任唯唯就开口了,“无价之宝只有无价之宝才能衡量,既然凝气丹无价,我们就应该奉送青大哥一坛窖藏五百年的极品玉台春作为谢礼。”
“什么?极品玉台春?那没必要吧,要知道这种酒,必须是筑基期,才能入口,炼气期乱喝的话,是有生命危险的。”任天行紧张道,“青小友肯定也不想因为贪杯而身临险境吧!”
青晨本待推辞,眼角却突然瞟到任唯唯正在和自己眨眼睛,便楞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不会乱喝,但是有长辈喜好杯中之物,尤其爱喝贵家族的窖藏玉台春。”
“对、对、对,我之所以和青大哥相识就是因为他来买酒送给长辈,所以爹爹,您不能因为别人不能喝就不支付人家该得的酬劳啊。”任唯唯进一步拱火道。
任天行看着心爱的女儿一意偏向青晨,心中无奈,一声长叹道,“唉,好吧,无价对无价。”
说着,手中出现了两个小坛,一个是窖藏百年的玉台春,一个是天香楼的镇店之宝——窖藏五百年的极品玉台春。
前者以一般的玉坛盛放,炼气后期的修士可以少喝,后者则是精致的翡翠墨玉盛放,非筑基期修士不能入口,足见其珍贵程度。
“青小友,我要再次声明:极品玉台春不是你能喝的,千万不要品尝,否则出了事,可不怪我!还有,无价对无价,此次事了,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以后的事,但看缘分,不讲情面,你可知晓。”
“当然,晚辈了解。”收起两坛酒,青晨心中多少有些安慰,起码讨好老店老头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既然如此,老夫还要与二位小友商量家族大事,就不送了,你自己走好。”显然是对刚送出的极品玉台春耿耿于怀,任天行直接下了逐客令。
“慢着,晚辈还有话说。”青晨心中对“忘恩负义”的任天行并没有生气,毕竟自己身有大仇,又不愿意为他效力,他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也是理所应当。
何况还支付了如此高的酬劳,算是有“良心”的了,故而因为任唯唯的关系,青晨依然打算和他做生意。
“恩?你还有话说?”任天行闻言,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错,日前晚辈与令爱分开后,机缘巧合,打杀了一些妖兽,所以我想和贵楼谈一笔生意,就是出卖我手上的妖兽血肉。”青晨微笑道,
“哦?青小友既有此意愿,老夫岂能不允,快快拿出来,让我看看。”任天行的郁闷一扫而空,马上迎合道。
“这里地方不够大,也太干净,不如去院子里吧?”青晨扫了四周一遍道。
“哈哈,好!诸位跟我来。”任天行一马当先。
来到地方,青晨将满满的八个储物袋的里的妖兽肉身全部倒了出来。
每个储物袋之中是长宽高皆是九尺,也就是二十七立方米的物体,八个储物袋就是二百一十六立方米的肉,足足堆成了一座小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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