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满脸不耐,目不斜视往前走。
霍文昌咬牙切齿,紧追不舍。
“不是,你是没见着当时那情形,他们本来是蹲你来着,好在我及时发现,不然你可得出事。”
“就看在我为了伤成这样的份上,你原谅我成不?”
见林安宁一直给他甩脸子,霍文昌恼了。
“不是,我为了你,被那陈万元伤成这样,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听到陈万元的名字,林安宁脚步顿了顿。
霍文昌还以为说动了林安宁,又屁颠屁颠的跟上前。
“我就说嘛,我的安宁咋会是那种硬心肠,你看,我这儿都青了。”
他把脸凑上前,期盼的看着林安宁。
见林安宁闷头织着围巾,探头看了一眼。
“主动帮忙?呵,谁信?”
林安宁嫌弃的绕过霍文昌,雀跃的朝霍深跑过去。
可下一瞬,想到什么,手往下挪。
“你,是你把陈万元揍了?为啥?”
“你,你帮我吹吹呗。”
林安宁走上前一看,发现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看着看着,林安宁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的睫毛。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嘎吱,这次,霍深一脚刹车踩得更狠。
林安宁毫不客气,一巴掌呼上去。
隐约看见,他好像还没下车。
“你,认真的?”
林安宁罕见的没有逃避,认真的点头。
第二天一早,张凤兰跟林安宁一道出了门,坐着牛车到了镇上。
林安宁差点撞上前挡风玻璃,死死扣着安全带。
“听你这口气,以前你干过不少?”
是了,她妈就是这样,嘴硬热心肠,林安宁抿嘴笑了笑,抱住张凤兰。
“安宁啊!这围巾可得看好了织,太长太短都不行。”
到了家,林安宁赶紧跟张凤兰说了嘴杨腊桃的事儿。
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得很!
回去路上,两人都识趣的没再说这事。
“妈,你可真是个好同志。”
“为人民服务,本想不留名,这不是被你发现了吗?”
拿出一卷毛线,开始织围巾。
“都是当妈的,也是从当闺女过来的,知道难处!”
他抵了抵后槽牙,有些拿不准林安宁的心思。
“别的不说,你这人我还是了解的。”
“信他,还不如信你。”
“说了,你还能以身相许不成?”
“他说,是他揍的?”
因为大哥结婚,家里重新打整过。
所以,才被霍文昌钻了空子。
霍深侧头看了她一眼,吊儿郎当笑了一声。
“就回!”
下一瞬,霍深睁开眼。
霍深停稳车打开车门跳下来,远远看着林安宁。
“昂,我当然没信,他那人,顶多是不小心惹着他们了挨揍,咋可能会帮忙。”
霍深声音低哑,听不出他的情绪。
天黑透了,山间笼罩着一层薄雾,虫儿低鸣浅唱,安静又惬意。
“难不成,还得去量个尺寸?”
“这不是被狗挡了道吗?”
“他胡咧咧说替我揍了陈万元,让我回心转意,我没搭理他……”
这是她头一次见霍深睡着的样,五官优越,睫毛很长。
霍深也不恼,让林安宁坐好。
“做些事也不是想你知道了感动报答,就是想你过得好。所以,也没必要说。”
“成,我明天去看看她,好好劝劝她。”
林安宁定定神,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张凤兰捏了捏林安宁的小脸,叹了口气。
太长了费毛线,太短了不好看。
疼得霍文昌鬼哭狼嚎,眼泪都出来了。
可要真解释,又怕霍深贱嗖嗖的来一句,没名没分的,也不用说这些。
霍深认真开着车,目光却柔软下来。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没好处的事儿不会干。就算你碰上陈万元,肯定是想借陈万元的手生点事儿。”
嘎吱,霍深一脚刹车,扭头看向林安宁。
到了学校边上,才发现霍深的吉普车停在巷子里。
“哦,我送腊桃姨去医院,出来时正巧碰上他。”
“也,也不是不行!”
只有车灯照亮前方,林安宁窝在座位上,不时看看霍深,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解释两句。
重新发动吉普车,穿行在蜿蜒的山路。
李芬快回城了,正在收拾行李。
话没说完,两道刺眼的光柱打过来,他的一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霍文昌咬牙切齿捂着脸:“林安宁,我……”
霍深嘴角愉悦的勾起,挡住霍文昌的视线,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信对了,我这力气没白费。”
林安宁侧过身,认真看着他。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跟我说好不好?这样,我心里也有个数。”
一个男同志长得这样好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成,我当真了。”
眼眸黑白分明,很是清醒。
“他怎么找上你了?”
“她要乐意,我给她当娘家人,没男人就没男人,有手有脚还怕饿死?”
林安宁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干涩。
林安宁摸不准他这态度啥意思,好像没有预想中的开心。
“不过,就是这没名没分的……”
“早跟她说了那男人靠不住,这些年累死累活挣的钱要是自己拿着,也不是养不活孩子。”
“都是当妈的,妈这么帮人家,也是想着,万一我闺女有天遭了难,也有人能拉拔一把。”
林安宁也没睡家里,回了知青点。
霍深眉头轻佻,轻笑出声。
好险之前,伸手护住了林安宁。
她知道霍深对她的好就这么多,以前不知道的好呢?
“天都黑了,还不回家?”
张凤兰去看杨腊桃,林安宁去上学。
可她想给霍深一个惊喜来着,不然,偷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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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受不了林安宁这委屈巴巴的语气,正想调侃两句。
听完,张凤兰气得咬牙。
“没,我逗你玩儿呢!”
两手虚虚圈起,想比划一下霍深脖子的粗细。
林安宁的手一顿,显然没想过这。
曾几何时,林安宁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奔向他的,霍文昌咬了咬牙,可是一切都被霍深抢走了,他不服……
吉普车掉头离去,从始至终,林安宁的眼神都在霍深身上,两人在一块那么的登对,那么的,扎眼。
对上林安宁吃惊的双眼,缓缓下移,落在她的双手上。
微微挑眉,啧了一声。
“小祖宗,我是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儿?你非得掐死我?嗯?”
霍深:‘我坦白,昨晚是做了不可描述的梦,但我罪不至死,对吧,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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