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有吗？”
“真的没有嘛。”
顾三喜哈哈大笑，然后从包里抓出一把有独立条码的真空包装鸭脖子放在桌上，自己也跷起一条腿半坐在郑斯南的办公桌上：“虽然比不上现卤的，但吃个方便也还行。”
“设备改造都到位了？”郑斯南拿了一个在手上，边拆边问。
“是啊，这一批（桌上的这些）是合格品，我已经安排送到商都和新世界做试销。商都的朱经理还有些不开心，说是她定的货，怎么送给新世界了。”
顾三喜笑嘻嘻地说道：
“你说我花这么大代价改造设备，怎么能只给她一家。”
“试销几天了？”郑斯南问。
“一周。”顾三喜说：“你都想不到，居然是新世界的销量更好。”
“确实意外啊。”郑斯南这时候认真起来：“有日报吗？”
“有，我给你看。”顾三喜从包里拉出电脑，边开机边说：“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所以日报数字我是一个一个的核对的，公式我也一个一个的检查过，还真没错。”
“我看看。”郑斯南接过电脑。
“新世界的销量每天都高过商都。”顾三喜说。
“奇怪，新世界的定位是世界大牌，也只有地下一层才卖点小零食，就算他们尝试多渠道进货，但去买东西的人还是有心里预期的呀。”
郑斯南边看数据，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半晌后对三喜说道：
“结果确实很意外，但说明是真有市
场。我们专卖店里也给你一节柜台，到时候卖了试试。如果销量能撑起一节独立的柜台，以后可以往专卖店方向考虑。”
“专卖店啊？”
“房租水电人工管理费……”
“商场有其它好东西引流，卖这小东西都是顺便。专卖店没了引流的东西，人流量应该撑不起来。”
顾三喜掰着指头算帐，怎么算都觉得这么个小东西卖不回成本。
“不是说试卖吗，不试怎么知道。”伍多多笑说道：“所谓好东西引流，引过来愿意买，那咱们的鸭脖子也是好东西，你别总觉得是个地摊货。”
“我看这包装上可以印上拼音。”郑斯南突然说道。
“啊？”顾三喜不明白。
“什么意思？”伍多多拿了一包在手里，看了一眼后又恍然大悟：“去掉小作坊的感观。”
“是的。”郑斯南点头：“就像糖果一样。那么小一颗，还不是漂漂亮亮的包装。一看就是正规厂家、一看就不是地摊货。包装纸设计再好一点，甚至可以有高级感。”
“难道……小顾和你们说了什么？”顾三喜看着两人。
“小顾也是这个提议？”伍多多问顾三喜。
“他说请人设计了新包装……”顾三喜觉得无力吐槽：“说什么V的？还是什么I的？什么系统来着……我也记不住，但我觉得纯纯的找事，没必要。”
“VI，视觉识别系统，意思是从颜色上、标识上，一看就是咱家的产品。
”郑斯南说：“小顾做的年度发展规划中有这项预算，就让他去做吧，做好了你直接用就行。”
“他只做了请设计顾问的预算，没做换这个包装要买新设备的钱。”顾三喜嘟哝着说道。
“不用。”郑斯南说：“找糖果厂家做包装纸，拿回来自己包装，相当于外包装有一部分工序外包出去。”
“还能这样啊……”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顾三喜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但从小就看着家里那一锅一锅的卤水、长大后又一根一根的剁，实在是无法想像鸭脖子这东西能成为精致小零食，还被他们说有高级感……
嘶……
顾三喜做不到自己骗自己。
“你和小顾还是分个工吧。”郑斯南说：“小顾负责公司的发展规划，你负责销售财务。”
“那你和多姐呢？”顾三喜问。
“我和你多姐负责渠道开发和精神支持。”郑斯南笑着说道。
“好吧。”顾三喜轻哼着说道：“对了，上次你们说的酒店渠道特别好，我又招了三个人专门跑酒店，两个人跑新酒店、一个人负责老酒店的挑货送货。”
“所以你们不能只顺便给我做渠道开发，要有计划的做，行不行嘛。”
“你的要求是对的，但有困难，目前也没必要。”郑斯南说：“环宇这边还在继续接新牌子，公司的员工也有大几百了，我和多多光是这边都有些力不从心，别说专门给三三做渠道开发了。”
“但这个不影响三三的发展，各个渠道在小顾那里都有规划的节奏。这个其实也是个顺势而为。”
“你说以前没有外国卖场进来，国内百货公司也不把它当零食，所以就没必要做独立包装、也没卖场渠道可进。”
“都是这里发展了、那里需要了，在新的状态里我们去做产品新功能的发现和销售匹配。要是没有这些大环境，我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呀。”
顾三喜点头：“倒也是。”
“加上为了保证质量，就算是小顾，也没敢找代工厂大规模的做。现在上海江城两家厂子，供应现在的渠道已经是尽力了。”伍多多也点头。
“那肯定的，绝不能交给别人做。”顾三喜立刻说道。
关于配方的保密和独家，这是她不能退让的底限。
.
新民乐园的专卖店，少了糖果店的一个豁口、又要拨出一节柜台给三三鸭脖，加上波卡撤柜，原来的计划就必须重新调。
而小顾为了这一节柜台，认真到带着设计师直接来江城看现场，要为鸭脖子的这节柜台做专门设计。郑斯南也干脆把整体柜台的调整交给他去弄。
“造型不能改，顾客从电梯上来，一眼看进来店子是个整体、视觉感受是一家公司的不同产品，而不能让顾客认为这是各个公司在卖自己的东西，相互之间没什么关系。”
郑斯南对设计师说：
“而且硬装修已经大致完成，改动也不是很方便，
所以我想您从不同品牌的标准色、产品气质、顾客动线，来设计软装和非柜台的陈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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