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宁当然知道皇后娘娘找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
女人乖巧地跪在冰冷的大殿上,微垂着头,盯着地板上的花纹,想着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事情,甚至在心里面想,情种情况若是落在梁瓷笙的身上面,梁瓷笙又应该如何自救。
片刻,跪在地上腿脚发疼的梁思宁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梁瓷笙如何也是从皇后肚子里面出来的,哪里能够跟她这种人相比,梁瓷笙若是被抓来,皇后如何生气也只是让她跪在大殿上,训斥几句。
但是轮到自己的话……
梁思宁微微蹙眉,若是被训斥一顿,然后禁足已经是最轻的刑法,就怕高高坐在凤椅上的皇后娘娘是想要断掉她的一条命。
如果是这样的话……
梁思宁落在地上的视线又回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有着不知道何时降临的孩子。
从一开始,梁思宁并没有想过帮助梁瓷笙离开上京的自己还能够存活下去,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选了一个像她一样不称职的母亲,如果是投胎到他人家里面,无论家中是否富贵,但若都是诚心诚意攀着她来的,估计都是将它宠在授信里面的。
跪在地上的梁思宁过于沉默,非但没有让座位上的皇后娘娘愤怒有所减少,甚至端起手边的茶盏扔向地面。
拽着梁思宁手腕的嬷嬷凶狠地拉扯着梁思宁,让她回答娘娘的问题。
“皇后娘娘同你说话呢!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教养?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被扯疼的梁思宁顺着嬷嬷地力道摔去,堪堪稳住身子,想要挣脱出来,为自己维持一丝尊严。
梁思宁将自己的手从嬷嬷的控制中挣脱着,但没有成功,也知道接下来她估计就只能够用这种姿势跪在地上面听皇后的讯问。
“堂妹失踪这件事情,如果我说跟我没有关系,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相信。既然你已经找了我,那就说明有什么证据是能够让皇后娘娘直接锁定我的。”梁思宁面色苍白,眼下青黑,看上去倒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蔫蔫的,“既然如此,皇后娘娘不如直接告诉思宁,自己做错了什么。”
“知罪,也要知道自己是什么罪才能够认啊。”
皇后娘娘被人的态度气得后仰,紧咬着后槽牙,从旁边捡起自己看过的信件,直接扔到梁思宁的脸上。
“这里面的桩桩件件,你就说是不是你怂恿梁瓷笙做的?”
“你好毒的心思,为了你兄长的荣华富贵,你竟然敢利用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替你出头!”
“平日里倒也没看出来你是个歹毒心肠的恶女人!你自己说说,这里面的事情,有哪一件,是你没做过,对方污蔑你的!”
皇后气得不行,紧攥着拳头。
梁思宁想,要不是她还算半个宗家子弟,可能皇后早就上来给她扇一巴掌了。
梁思宁将划过自己面颊,落在地上面的信纸捡起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
,写得歪歪扭扭。
信纸跟笔墨都不是什么特殊的材质,就是普普通通的品质,大街上面随处可见。
都不用说大街上面了,随便找一家书院,都能够在书院里面找到了不少同款。
这也就说明,对方压根没有打算让人顺着这封信件去查明到他到底是谁。
梁思宁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面,一目十行地将整封信看完了。
说是一封揭露梁瓷笙去哪里的信,不如说,这封信是完全冲着她来的,信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刀一样划破了如今平静的表面,将背地里面的波涛汹涌露出来。
“怎么?这些事情够不够你坦白了?”皇后娘娘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地盯着梁思宁看。
梁思宁看着信纸里面说的每一个字,连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这些事情,都是她绑着梁瓷笙做的。
没办法反驳。
但原因呢?结果呢?
梁思宁自己都不知晓,又从哪里找到正确的答案,梁瓷笙压根没有跟她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怎么跟人解释这些事情呢。
“我没办法跟你解释。”
梁思宁知晓,无论自己怎么说,皇后娘娘也不会相信自己,还不如干脆直接承认自己是主谋。
“因为这些事情,我的确是做过。”梁思宁摆弄着自己手里面的信纸,视线并没有跟皇后娘娘有任何的交际。
“韵月到底去哪里了!”皇后娘娘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身下的凳子,“我只有
这一个女儿了,她到底去哪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梁思宁跪在地上面,地板冰凉,昨天晚上的衣裳穿得单薄,其实她已经有一些不舒服了,身体发寒,小腿到腰腹都疼得很,一阵一阵的抽疼。
可还没有等她将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情说出来,皇后娘娘就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知晓从梁思宁嘴巴里面问不出什么,直接让人将梁思宁给关押下去。
“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说。”
“母后!”
梁衡玉见梁思宁真的要被人给拖下去的时候,赶忙从旁边站出来想要为梁思宁辩解两句,轻舔着唇.瓣,还没有将话说完,皇后就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面站了起来,冷眼瞥了下梁衡玉。
“你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件事情轮不到你出面管!”
“什么时候梁思宁愿意跟本宫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什么时候再从哪个关禁闭的地方里出来。”
“母后!”梁衡玉着急地看着自己母后离开的背影,想着梁瓷笙给自己写的信,一下子整个殿堂都空了。
江均奕面色发白,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了殿堂,冷着面冲到梁衡玉的面前,质问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梁思宁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皇后娘娘要将她关押起来?”
梁衡玉哪里能够回答得上江均奕的问题,如果他能够回答出来,都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困境。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发现这件事情变得无限复杂起来。
……
“丧情毒是什么?”梁瓷笙认真地看向说话的沉香,秀眉紧蹙,对于眼前小男孩的模样露出心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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