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我让我的大夫先,到时候后面的大夫串了口供,惹得别的人说我是假认真。”梁瓷笙优雅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等着那个被自己手指点到大夫进行第一个汇报。
“这……这这……”男大夫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到成为第一个跟梁瓷笙进行汇报的人,毕竟按照面生面熟又或是等级地位,怎么都轮不到他成为第一个开口说话。
这下彻底成了点火的引火线了。
“我……”男大夫忙地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嗓子干涩嘶哑,说一句话都宛如走在刀山之上,生怕自己一个没站稳,就从刀尖栽下去,直接生死难料。
“是是是这样的,刘小姐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情绪起伏剧烈,悲伤过度,再加上原小姐想要救她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睡穴。”
男大夫心慌慌得很,“碰到睡穴以后,出现这种昏迷的情况,倒也是……正常的。”
梁瓷笙轻嗯一声,柳眉轻挑,显然不是想听这些,“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梁瓷笙看着男大夫一脸纠结为难的样子,轻呵道:“看来大夫学艺不精啊,这么浅显的病都看不出来,让你请个脉都请不会。”
“宝月。”
“奴婢在。”
“记住他是谁家的,直接将他给刘小姐诊脉的过程记录下来,到时候送到他家家府上面。”梁瓷笙笑得无害,甜兮兮的,像是在邀请在座的各位欣赏什么如意珍宝一
样,“相信那位大人应该也会很感谢本宫的。”
“毕竟花这么多钱养个废人,还不如早点换个大夫,可能对于大人的身体或者是他们府上的女眷,好处更多。”
梁瓷笙的话语刚落,宝月甚至还没有叫人给自己找来白纸墨水,就看到男大夫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面,砰砰砰地给梁瓷笙磕了几个大头。
汗水从额角滑落直接滴落在地面上,
“还请公主饶命啊!小人不敢欺瞒公主……这刘小姐的脉象是真的……真的奇怪啊。”男大夫被这么一恐吓,也知道公主到底是想要听什么话了。
也不敢再有什么隐瞒,连忙将自己诊脉整出来的所有实情都跟梁瓷笙以及在座的各位小姐们说明白。
“刘小姐这个脉象的确是奇怪。”男大夫给自己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小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未出阁的姑娘,脉象竟然是喜脉。”
“小人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还连着诊断了好几次,但是次次诊断出来都是喜脉……”
“怎么可能是喜脉!你这个贱人,谁知道你是不是谁故意往我们家小姐身上面泼脏水啊!”刘敏云的奶嬷嬷站在一边,听到大夫的话语,连忙叉腰瞪目怒斥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长了张嘴就敢替你背后的人乱说话了是吗?知不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啊?”
“你这话要是传到我们老爷太太耳朵里面,还不得扒你一层狗皮。”
“呸,不讲道理的狗东
西,狗眼长着干什么用的?”
刘敏云的父亲算得上是泥腿子考上进士,一家翻身,这奶嬷嬷也是刘敏云奶奶给找的邻家少妇,平日里就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的主家分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张口闭嘴便是粗俗到家的语言。
刘敏云未出阁便敢跟男子私通,不可谓没有她的一份责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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