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璃月就懂了。
这是真话。
所以,赵容与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跟着这人过来的。
他也许是闲的无聊,所以想亲自过来钓大鱼;
也可能是想要顺水推舟,借着这个人的手撕开一个口子,看看后面到底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但不管是哪一种,眼下看来,赵容与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那两个人的对话,她都听得真切,赵容与不可能没听到。
甚至就连令牌,赵容与也拿到了手。
说起来令牌……
乔璃月的目光在上面掠了一圈,再开口的时候,就带着点试探。
“那,要不我再猜一下另外一件事?”
赵容与看着她满脸的试探,问:“比如呢?”
乔璃月顺势指了指那一块令牌:“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东西,是军中的吧?”
在没有见到实物之前,乔璃月是不太确定的,她只是从赵容与的描述中,察觉到这块私符非比寻常。
可是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一刻,乔璃月就有了一个想法。
这东西,绝对不是齐临宴私有的,不出意外,这个甚至有很大可能,是齐临宴代为保管的。
那这东西的主人,可大有商榷了。
而乔璃月的目光,也让赵容与的笑容骤然消失。
他神情里杀意一闪,乔璃月先开了口:“王爷自己说让我猜的,过河拆桥不是君子所为吧?”
她笑容浅浅,一副单纯的架势:“而且,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对与不对,也都与我一介妇人没有
利害关系。”
赵容与凝着她,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露了笑容:“乔小姐最好记住自己的话,多思多虑,容易引火烧身。”
他格外好心似的,提点对方:“到时候,伤的还是你自己。”
乔璃月回答的倒也干脆:“多谢王爷忠告。”
她随手抽过了自己的荷包,防止落于这人的手,被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后,才慢悠悠的笑:“现在我们也算是恩怨两清了,若是王爷没有别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呢?”
她也带着好心的提点:“府上的戒严只会越来越重,到时候走不了,我一条小命算不得什么,您好歹是个金尊玉贵的王孙呢。”
话说的漂亮,也挡不住乔璃月的声音里的嫌弃。
她连遮掩都懒得,赵容与倒是很会抓重点:“这么想跟我恩怨两清?”
乔璃月重重点头:“那当然,毕竟,您是大人物,又智多近妖,我这人脑子不好,怕跟您待久了,容易引火烧身。”
她笑吟吟的,加重了声音,说:“到时候伤了我自己,就不好了。”
她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赵容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乔璃月从不等十年。
有仇她当场就得报。
赵容与短促的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里也添了兴味。
好玩。
许久没见这么好玩的人了。
“行。”
赵容与将私符收了起来,站起身:“那今日我这把火便离远点儿,省的烫到了你。”
事实证明,乔璃月是对
的。
哪怕这府上现在已经在全部戒严,可赵容与想走,谁都拦不住他。
这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她的房门,之后便听远处喧嚣与打斗声骤然响起。
那边吸引了所有的火力,而赵容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春芜院。
乔璃月始终镇定,可唯有她自己清楚,后背早就被冷汗濡湿了。
直到人走后许久,乔璃月才松了一口气,她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快步将内室的帷幔放了下来。
……
这天夜里,齐临宴果然没有来春芜院。
因为,府上彻底乱了起来。
齐临宴着人大阵仗的戒严搜寻,连母亲跟情人的院子里都没放过,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交手倒是有好几次,但他的人受伤了十多个,却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捉住。
最糟糕的是,等到彻底失去那些人踪迹之后,齐临宴又返回了书房。
而这一次,他发现了一件更可怖的,私符丢了。
不止是私符,还有那些往来信件,与他私藏的一些不能为人知的秘密,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盘查了丢失的东西之后,齐临宴整个人都慌了。
他不敢声张出去,在出密室的时候,脚步又顿住。
角落的隐秘处,有一个小小的香囊碎片。
很小的一片,像是被勾住,拽下来的。
齐临宴弯下腰,捡起来之后,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添了戾气。
一刻钟后,他便出现在了生花苑。
齐临宴没有带别人,只是进门后,先开始四处
翻检。
洛宁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又有些不满:“你不是搜过一遍了么,又做什么?”
今日府上进了贼,但她跟齐临宴这么亲密,对方竟然怀疑自己,这让洛宁很难受。
第一次她已经忍了,怎么还来第二次?
齐临宴满心都是密室里发现的碎片,尚且还能克制着安抚她:“想起一些东西,我找一下。”
他随口敷衍,但动作却十分快,且将房中翻得乱七八糟。
也让洛宁的不满加剧:“要找什么,我帮你一起啊?”
齐临宴说不用。
在他将自己的装宝贝的小匣子兜头倒出来的时候,洛宁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找什么,你在怀疑我是么——”
话没说完,就见齐临宴骤然站起身。
而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香囊。
“这是你的,对吧?”
这会儿的齐临宴,半点没了之前的温和,一张脸甚至带着几分狰狞。
也让洛宁吓得磕巴了一瞬。
好一会儿才说:“是,是我的……怎么了宴哥,你别吓我啊?”
她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半是装的,半是吓的。
确认了香囊的主人是洛宁,齐临宴的表情就更难看了。
他将碎片取出来,跟香囊的破损处对上了。
严丝合缝。
“解释。”
听到齐临宴这话,再看他的表情,洛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我不知道解释什么,宴哥,你不会怀疑我吧?我今日就在院子里,哪儿都没去啊!”
洛宁话说越着急,也意识到了
,这是一件涉及到原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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