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季桑宁的手段后,这三兄弟对季桑宁的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深怕让季桑宁不满意又是对他们一顿狠虐。
加上这个季容容演得实在叫人恶心。
他们忍不住,完全忍不住。
在吼出收款证据这句话后,季容容差点跌倒在地上,恐惧爬上眼帘。
她咬着唇,不断摇头:“不,你们骗人,我没有做。”
“白纸黑字,你还不认账。”
老大从袜子里将收款凭条直接扔了出来。
幸亏他当时特意留了个心眼。
季暮秋沉默着将凭条捡了起来。
上面清楚地写着,汇款方,季容容。
脸色猛地一变,他神情复杂地看向季容容,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人证物证,齐了。
这件事,真的是容容做的。
“这......这怎么可能?”季初夏一把抢过,看清之后,难以置信地说道。
“容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初夏眼中的季容容,单纯,善良,柔弱。
可是现在,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是说,他们从来没有看清季容容的真实样子?
他眼中满是伤心。
“容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啸风眼神从季桑宁身上,转移到季容容身上。
深沉的眼底,有几分对季容容的失望。
但更多的,却是令人看不懂的光芒。
这番场景,让王婉与季容容都始料未及。
面对众人的责问,季容容脸上都是惊慌失措。
“容容,你虽然只是一个养女,可我从来没有想要赶走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我知道,爸爸和两位哥哥都喜欢你,也知道他们厌恶我,我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你竟然......想要毁了我的一辈子。”
季桑宁语气低落,低垂下的脑袋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这让季暮秋他们更加内疚了。
季容容慌乱的同时,对季桑宁恨得咬牙切齿。
季桑宁竟然还在演!
这应该是她的戏码才对,季桑宁这样表演,那她说什么?
“我......我......”季容容咬着唇。
“容容,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季暮秋说道。
毁掉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这样恶毒的法子竟然是季容容想出来的。
季容容干脆身子不稳,直接跌倒在地上,头也磕在了桌子上,顿时额头流了不少血出来。
她捂着脸哭泣:“对不起,对不起,爸,哥哥你们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头脑发热,我太害怕你们赶我走了。”
“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是存心的,桑宁,桑宁,你原谅我好不好?”季容容跪着爬向季桑宁,脸上的血迹看上去格外凄惨。
季暮秋与季初夏伸出了手,有些不忍心。
那毕竟是他们疼爱了十七年的妹妹。
“求你,求你原谅我。”季容容拉着季桑宁的手,满脸的悔恨泪水,眼底深处却是疯狂的恨意。
“其实,桑宁已经好好的回来了,容容一时糊涂,这件事......”王婉忍不住说道。
“啪!”
季啸风给了王婉一巴掌。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王婉捂着脸惨叫了一声,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容容那么乖巧听话,如今做出这种事,你功不可没。”季啸风冷哼一声。
王婉满脸不忿与委屈,可想到都是为了女儿,也只能将怨气往肚子里咽,然后转移到季桑宁身上。
“桑宁。”
季啸风望着季桑宁,动了动薄唇。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既然安全归来,容容也知道错了,便没有必要再闹大,让外人看了笑话。”
“现在应该追究责任的是这三个人,敢绑架我季家的千金,哼,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季啸风冷冷地看着那三人。
到此......为止?
季啸风说话仿佛是在放屁。
“爸爸,可若是我没有平安归来呢?”季桑宁轻声询问。
季啸风嘴唇上下碰了碰:“没有这种假设,你现在已经平安归来了。”
季桑宁忍不住笑了。
“桑宁,谁年幼时不犯错?就……给容容一次机会好吗?”季初夏说道。
“好。”季桑宁点了点头。
季初夏松了口气的同时,愧疚在心底蔓延,让他心中像是打翻了调料瓶。
桑宁也是他们的亲妹妹啊......
往后,他一定要对桑宁好点。
季桑宁扶着季容容站起来。
原谅?
她都没有恨过季容容,何来的原谅呢?
不过都是一场戏罢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是么?
她对季家所有人都没有感情,所以,看着他们各自的反应,只觉得好笑。
而且,不将季容容逼到绝路上,又怎么引出季容容背后那个人出来呢?
那人,是不是殷学林,还尚未可知。
“谢谢你,桑宁。”季容容柔柔地说道。
“不用。”季桑宁微微一笑。
经过今天,季家人与季容容已经有了隔阂,他们捧在手心宠爱的小公主,真面目如此不堪,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裂缝会越来越深。
季容容最在意的东西,会一点一点地远离她,她抓不住,又改变不了,才是最折磨的。
为了改变现状,季容容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她定然会联系那个人,扩大母心鬼的威力。
只要母心鬼还在,季家人就永远不会放弃季容容。
当然了,在此之前,季桑宁想稍微地收取一点利息。
不多,就亿点点。
她捏住季容容的脉搏,找寻到季容容与母心鬼连接的脉络,笑容温和无害,却让季容容浑身发毛。
一根针猛然顺着季容容的血管刺了进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啊.......”季容容惨叫一声。
季桑宁唇边笑意扩大,让季容容恐惧到达了巅峰,却在转瞬间,季桑宁表情就变成了担忧:“容容,你怎么了?”
季容容一把推开季桑宁:“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季桑宁眨眨眼,无辜道。
季容容一看,自己手臂上光滑如初,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感觉到了......”
季容容不相信季桑宁什么都没做。
却在下一瞬,心脏传来一阵刺痛,好似母心鬼在哀嚎翻滚,季容容也翻着白眼,像是羊癫疯那样身体抽搐。
只是一会儿时间,季容容耳朵和眼睛里都流出脓水来。
“容容,容容,你怎么了?”
“快,快叫救护车。”
季家全部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先生,小姐好像是羊癫疯......”齐叔忍不住说道。
“闭嘴,叫救护车。”季啸风怒喝一句。
看向一旁满脸无辜的季桑宁,嘴唇稍微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这应该不是季桑宁做的。
她还没这种手段。
巧了,这还真是季桑宁的手段。
那根针,刺进了母心鬼的身体,而母心鬼与季容容一体同心,母心鬼受创,季容容也好不了。
要想好,只有那个人出手。
就看他愿不愿意出手救季容容了。
当然,最令季桑宁好奇的是,季容容为什么会得到茅山术士的帮助呢?
抑或说,那个神秘的茅山术士想在季容容身上得到什么?
这一次,季桑宁也跟着去了医院。
看着季桑宁一起去,季暮秋二人觉得自己从前真的是误会季桑宁了。
至于季啸风这个狗爹,反倒觉得季桑宁不安好心。
他从始至终就没信过季桑宁会原谅容容。
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不过,想起自己的计划,季啸风微微安心。
季桑宁,精神病院才是她的归宿。
总在他面前晃,他时不时就会想起死去的秦若云,总觉得季桑宁就是秦若云派来报复的,她来季家的目的就是要季家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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