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荷叶瞧赵安步伐摇晃,连忙过来搀扶,“到底出什么事了?太后罚你了?”
“险些没有护住太后和皇后,受罚也是应该的。”
赵安一路上早就想通,这顿打确实得挨,不然太后恩宠太重,说不过去。
回到宁坤宫,瞧赵安受伤,陈玉茹又惊又怒。
今天这出戏,她手里仅剩的两张牌都受伤了。
静谧的房间里,长冥半靠在床上面如白纸,箭弩穿透肩胛骨,流了很多血。
赵安让荷叶取了些纱布和针线,而后拿出了这几天研究的白药。
“你还会医?”长冥虚弱地问,赵安嘀咕道;“小时候给母牛接生过,算是会点吧。”
“你真要救我?”
“本公公说话算话。”
这一刻赵安确实有让长冥死掉的想法,但不得不承认,他活着的价值更大,另外一段时日的相处,长冥给人的感觉还不错,起码是一条牛啤的舔狗,只要他不背叛陈玉茹,就能一直掌控。
赵安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包扎处理伤口。
等忙完一切,长冥昏睡过去,赵安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拖着疲倦的身子告辞。
养心殿灯火通明。
女帝已经收到了刺客纵火自戕的消息,但赵安被太后叫去慈宁宫,到现在都没回来,她有不好的预感。
“陛下,奴才回来了。”
赵安进门见她发呆,便喊了一声,女帝没回头,故作平静道:“奴才,你能活着回来,朕倒是要对你再次刮目相看了,说说吧,太后找你都聊了什么。”
说到这,女帝笑着转身,然后瞳孔剧烈收缩,只见赵安头发散乱,面色苍白一身是血,正扶着桌大喘气。
“你怎么了!”
女帝再也顾不得矜持,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将人扶住,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说没受伤吗!
赵安本来想解释不是自己的血,但是看她这么着急,不由心头一暖。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以前动不动就喊狗奴才,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不在乎。
“哎呀,我要死了——”
赵安“腿一软”靠在了她温软的怀里,可惜她身子弱有些承受不住重量,只能顺势坐在地上,苦涩地安抚,“别急,朕马上叫太医。”
“陛下,不用了,奴才筋脉寸断,油尽灯枯,只是强撑着来见陛下最后一面。”
赵安的演技不错,学着影视剧中的那些将死之人的语气。
女帝的眼眶通红,除却怒意,隐隐还有着几分哭腔,“奴才,你死了,要朕怎么办?”
老王爷即将没了,如果连赵安都没了,她这皇帝怕是第二天就会被人拉下马!
眼看她的眼波潺潺若滴,赵安不敢再闹了,赶忙坐了起来,嘿笑着解释情况。
五分钟后,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养心殿。
赵安被女帝抡了几拳,好歹让她消气了,然后在她嫌弃的眼神中,回到小院洗了个澡。
宁雪儿大吃一惊,非要伺候沐浴,在确定赵安没事后,她的脸红到几乎在滴血。
陈家。
刺杀失败得消息落到了陈国公的耳朵里。
他的心情变得很差,因为不止长冥自焚,连周山也死了。
“根据宫里泄露的消息,周山只因为在御花园附近徘徊,不去救驾而被太后所杀。”
石东海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长冥居然死了,而且周山是北门的禁军统领,位置非常重要,最要命的是,皇帝恰好说三日不朝,这也就意味着,三天内,北城禁卫会被皇帝大换血,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沉默许久后,陈国公忽然问:“那个姓赵的太监,似乎远远比老夫预想的还要聪明,你立刻安排人去调查烧焦的尸体,看看是不是长冥!”
“您的意思是,长冥有可能背叛您?不会吧。”
石东海根本不信,陈国公冷笑道:“他心里一直只有玉茹,如果不是用玉茹做钓饵,他岂会心甘情愿的为我陈家卖命,你也说了,皇后长大了,知道为未来谋划后路,长冥自愿留在宫里不奇怪。”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石东海匆匆跑出门,很快大公子进了书房,他派人调查过,赵安被太后狠狠收拾了一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慈宁宫,然后去了宁坤宫面见皇后,待了很长时间。
大公子这番话几乎在说明赵安是皇后的人。
陈国公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了一个要求,找个机会接触赵安,另外通知太原王氏动手给皇帝施压,就定在为老王爷接风洗尘的那天。
这一晚,赵安睡得不安稳,浑身疼,心里默默把雀儿问候了一百遍。
冷酷的小美人下手挺黒!
早晚拿下她,破了她的身!
直到日上三竿,黄忠跑过来传话,皇帝要发火了。
“不是三天不朝,放假了吗?”
“话虽如此,可您是御前大太监,而且办宴席也需要您操持呢。”
“找我干嘛?”
“您忘了,您现在是内务府库的总管了。”
黄忠一把老骨头,阿谀奉承还是一把好手。
赵安暗暗叫苦,险些把这茬给忘了。
匆匆洗了把脸,直奔养心殿。
意外的是女帝没有批阅奏章,而是在摆弄一件小玩意。
白色的,长长的……
“赵公公,这是什么玩意?摸起来软软的,手感不错。”
女帝有些期待,香水和香皂都是好东西,这玩意一定也有用处。
赵安老脸一红,“陛下确定想知道?”
“那是自然,别废话了,快些告诉朕。”
“附耳过来。”
赵安厚着脸皮凑到了她粉白的耳边边,跟她解释何为七度空间。
女帝逐渐长大了嘴巴,然后愤愤地一把将人推开,抬手就要给个大嘴巴子,“不要脸的奴才!”
赵安早有意料,赶忙拉开距离!
她不是要办接风宴嘛?
内务府没钱了,想要钱就让他出宫,就用七度空间搜刮一波,保证盆满钵满,也顺带采买宴会所需。
女帝古怪道:“一个大男人,脑子里整天想着怎么赚女人的钱,真是个败类。”
“女人的钱最好赚,你不懂。”
赵安打了个哈欠,拔腿就走,这一次要带着宁雪儿,让她外面套一件太监服,让她跟着秀三娘找其他青楼教坊谈生意也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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