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酒这天。
柳二跟柳宗元来了。
“柳宗元你当初不辞而别，跑哪儿去了？”
去年冬天。
我还想着让柳宗元帮我干点活。
不能老在我家白吃白喝。
结果第二天去找他。
房间里早没人了。
柳二也不见了。
“我这不是修炼去了吗？”柳宗元表情怪怪的。
跟我说话时，都不正眼看我了。
“也是，就你那蹩脚的法术，是该多多勤加修炼，免得总被柳二吊打。”
“他敢，嗤！就他，还敢打我…”
“呦！厉害的你。”
“那是”
“你这一年都跟柳二在一块？”
“谁跟他在一块啊！小爷又不是没有去处”
他看起来像受虐狂吗？
非要跟柳二在一起，天天被他揍。
“你老跟我提他做什么？晦气”
我：…
“有吗？你们俩向来不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吗？有你的地方就有他，我不是顺嘴问一句昂！你急什么眼？”
“谁急眼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去吃席了，吃完我得赶紧走。”
不然又要被柳二那疯子盯上了。
“你急什么？住两天再走吧！”
“不住了，你快去看你孩子去吧！我走了啊！”
“不是，你等等，我闺女有赤蛟带着呢！她不找……我。”
何止不找我。
我抱一下就哭。
赤蛟抱就不哭。
但我话没说完，柳宗元早跑没影了。
“无双，柳宗元可在这里？”
是柳二。
“他走了”
“告辞”
柳二转身就走。
这两人搞什么？
一个追一个跑，难道柳宗元又惹到柳二了？
很有可能。
*
满月酒席上。
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我妈还有我姐。
一年未见。
我妈好像老了不少，我姐看起来比我妈还显老。
她们给孩子带来了一身小衣服跟鞋子。
表情不自然，举止拘谨。
看着满院子的人，没有她们认识的人。
更是拘谨得不知如何是好。
便说要走。
“妈只是来看看你，你过得好，妈就放心了，你、你回去待客吧！不用招呼我们。”
我送她们到大门口。
我妈拽了下我姐，示意她跟她走。
我姐却挣开我妈的手跑向我，“这里是奶奶家老宅基地，妈还没分家，你凭什么占为己有。”
我抿着唇。
就知道我姐来不会有好事。
“你想怎么样？”
“拿钱，我让妈把这地基分给你。”
她恨恨地捏紧拳头。
眼底的恨意跟嫉妒让她面孔变得扭曲起来。
看来这段日子她过得很不好。
我默默垂眸，冷声道：“多少钱买断我们之间的亲情，我一次性付清。”
“什么？”
我姐惊大嘴巴，“你说什么？你发达了，想跟我和妈划清界线了，傅无双你还是不是人？”
她发疯般嘶吼起来。
我妈死死拉住她，眼睛里闪过伤心，“双，你这是要跟你姐断绝关系吗？妈不准，除非妈死，不然绝不允许你做出不认你姐的事来。”
“我没跟你们商量，只是通知你们。”
“为什么啊双”我妈伤心欲绝。
我却没去看她，缓缓开口道：“我姐找的男人在外面欠了一个亿，我不想当冤大头罢了。”
我妈呼吸一滞。
扭头看向我姐，“你不是告诉妈说，只是欠了几十万吗？”
我姐心虚了。
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妈对视。
还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妈，你、你不要听无双胡说，哪有那么多。”
我冷笑，“是没那么多了，她把自己跟前姐夫的孩子卖了器官，还了一百万，身上所有能卖的器官都卖了，只剩一具残破的躯体。”
“你胡说你胡说”我姐急了。
上来就挠我脸。
我一个闪身避开她继续道：“你可要我喊他魂魄上来与你对峙吗？”
我妈被我的话惊晕了。
我姐死不承认，还有打我，被我请来我那小外甥，把她吓疯了。
我好心帮她们叫了救护车。
后来，我姐被抓了。
我举报的。
我被我妈骂冷血，不是人，是残害同胞的畜生。
原本我还想接她到我家的。
既然这样，我送她进了养老院。
也算报答了她的养育之恩。
至于那个男人。
恶有恶报，被追债的人送到黑市，挖去了所有器官，活活疼死了。
当然了，其中有我的手笔。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如今世上再无我的亲人。
不，我还有血肉至亲的女儿。
看着我那出了月子便长开的女儿，初见白白嫩嫩的皮肤。
五官也愈发像老鬼了。
这让我挺惊喜的。
长得像老鬼好，老鬼好看。
但是，女孩子长太漂亮不安全。
我抬眸扫见认真给我女儿洗小袜子的赤蛟。
心思微动。
要不给我女儿找个保镖？
“吃糖吗？”
我凑过去递给他一颗糖。
他竟然破天荒地没理睬糖果，眸色深深地瞅着我说：“蛟蛟要给媳妇儿洗袜袜，你不要打扰我。”
我惊。
差点跳起来踹死他。
“谁告诉你她是你媳妇儿的？”老娘弄死他去。
“那是我女儿，我女儿”
我气得跳脚。
冲进房间就要抱走我女儿。
赤蛟一个闪身，抬手把我震飞出去。
霸道地护住我女儿，“蛟蛟的，你不许抢。”
玛德！
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鬼…”我怒吼一声。
老鬼下一秒出现在我面前，“娘子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这条傻龙要拐走我闺女，还喊她媳妇儿”
我气红了眼，拽着老鬼让他“打他去，弄死他，把女儿抢回来。”
这？
老鬼勾唇微微一笑，“不至于，赤蛟他不过是孩子想法而已，日后为夫好好引导他便是。”
“是这样吗？”
“当然”
他话音一转，对赤蛟道：“赤蛟，她是妹妹，你是哥哥，以后莫要喊媳妇儿可记下了？”
赤蛟抱着孩子。
我女儿还什么都不懂，吃着小拳头，咿咿呀呀地流口水。
赤蛟那眼神简直温柔到了极致。
歪着头扫了我们一眼。
“不是妹妹，是媳妇儿”
啊！
我要疯了，掐着老鬼让他去揍赤蛟。
老鬼似乎也没想到赤蛟会这样回答。
蹙眉道：“这谁教你的”
“那个大胡子老头，他说，说妹妹长大，嫁人，不能跟蛟蛟一直在一起。他还说，媳妇儿，能，永远在一起。
蛟蛟要永远，跟媳妇儿，在一起”
我的妈呀！
那大胡子老头不是判官吗？
玛德！
老娘灭了他去。
我转身去准备找他去算账。
这老不正经的，之前给老鬼找女鬼，现在又暗戳戳忽悠赤蛟霸占我闺女。
新仇旧恨，我砸了他的判官庙。
老鬼拦我不住。
一路跟我来到判官庙，看着我把判官庙砸得稀烂。
也没出声阻止。
只是召唤出庙里小鬼，询问判官去向。
小鬼被我的凶神恶煞吓得瑟瑟发抖，“判判官老爷，他、他说出去避避风头。”
“待他回来，让他来见本王”
“是，冥王大人。”
“娘子，算了，砸也砸了，他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们先回去吧！日后再找他算账。”
一通打砸，我火气也发泄了出来。
这会儿也听进了老鬼的话。
点点头对那小鬼说：“那老不正经回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有重赏，若隐瞒不报，我让你们冥王罚你投胎成猪，年年被宰”
小鬼抖着罗圈腿，大气不敢出。
只是一个劲点头答应。
回到家。
我不敢再让赤蛟带孩子。
我要亲自带，从小给她灌输男人都是大坏蛋。
只会骗女人的思想。
绝对不能让她被野男人拐走。
对此，老鬼十分支持我做法。
加入一起给女儿洗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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