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嫌就嫌好了!姐姐我就这么懒!”
苏岁竹不以为然的微微仰起头,笑话,她又不嫁人,谁管得了她起不起早床。
“谁说我嫌了?”
林清寒从另一边走来,对着苏岁竹满目柔光。
苏岁竹立时就紧张起来了,目光交汇一瞬便低下头去,忙合上身后的房门,站了出来。
“声声,你刚刚不是说去房里拿个东西吗?怎么又来扰人清梦了?”
林清寒已是来至苏岁竹面前,看着她却是浮起丝丝担忧之色。
“岁岁,看你脸色有些不大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啊?”
提起昨晚,大活人还在她房里,躺在她床上呢!
苏岁竹这会根本没法保持镇定,心慌得不行,生怕多待在这里一会,墨止那家伙突然醒来发出声音.
“啊对,昨夜不是打雷嘛,吵醒我了,现在还挺饿的,哥,你带了什么早饭呀?我们快去吃吧。”
苏岁竹撒娇似地软语,一手推着林清寒,一手扯着苏声声将他也一起拽走,火速远离她的房间。
当墨止悠悠转醒时,房内已空无一人。
拉开被子起身,墨止望着身上包扎缠起的纱布,不觉有些怔然,伤口隐隐还有丝丝凉意,鼻尖萦绕着股略重的药香之气。
是苏岁竹替他上药包扎的.
经过一晚上休息,身子的疲倦感少了大半,墨止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拉过放在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
刚要下床,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裤腿早已空空荡荡,只剩下被剪得狗啃似的小半截。
仅仅也只能遮羞.
墨止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之感直冲头顶。
这可恨的小女子,竟然趁他昏睡之时,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放肆大胆的举动!
就算是为了给他上药包扎……也太过分了!
明明她还可以只剪开渗出血迹的地方,他内里穿的衣物分明是雪白云锦面料制成的……
又不是看不出来受伤的位置
墨止攥紧双拳,坐在床边,涨红了脸,咬牙切齿。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昨晚是怎样一副得意的神情,肆意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他身为男子,又身为.的尊严在她这里还能剩下多少.
不行,时至今日,这小女子的种种行径……都非得灭口不可!绝不可饶恕!
苏岁竹有些心不在焉的提着勺子搅动碗中的清粥,一会功夫已经走了几次神了。
苏声声一手就拍了过来,“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我说我们今天就走,你怎么不应声呢?”
“什么?走?今天吗?”
林清寒此时目光也落在苏岁竹这处,他的走或留也皆取决于她,所以当声声询问时,他很自觉地就等着她的回答。
“岁岁,怎么啦?看你这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没有啊,就是你看我一觉睡醒都大半个上午过去了,等会还要收拾东西,只怕下山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明天再走吧。”
苏岁竹满脑子都是床上那个还躺着个不死不活的人,如果今天走了,那家伙怎么办?
而且主要收拾东西动静太大,声声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为今之计还是再拖一日,万一他醒了呢?
要实在不行,要不她今晚就趁着月黑风高把人拖出去丢了吧
“嗯,也好,也不急于这一时。”
林清寒倒是没什么意见的,苏声声眼底隐隐闪过丝异样之色,随后又立即笑着点头应声。
磨磨蹭蹭吃完早饭,苏岁竹推着林清寒回去收拾东西,又赶着苏声声去帮忙。
林清寒有些无奈,二人上山根本就没带什么东西,哪还用特意收拾?
对于他若有所思的凝视,苏岁竹有些心虚地躲避,人还是那般柔和的好性子,可一双眼却总能将她看透似的。
“我就是没睡好,还想回房再补个觉,你们都在我怎么睡呀?”
苏岁竹欲盖弥彰的解释完,转身就快步往内里的院后而去。
“姐,你不会吧,才吃完饭又睡?你怕不是要变成猪哦!”
“要你管!”
苏岁竹头也不回,怼完苏声声立即捂着耳朵,脚下也是更快了些。
走至房门外,苏岁竹先是侧耳听了听,毫无动静,这才打开门一个闪身进去,又马上关起门。
伸手撩开合起的幔帐,床上的人依然还是闭着双眼之态。
苏岁竹无声张牙舞爪了几下,只觉气不过,避开伤口,一手就捏住了墨止的脸,指尖揉了揉。
皮肤还挺滑的。
苏岁竹的视线不觉又落在他脖下,正好被被子挡住了,昨夜怕他再受凉,被子盖得也是结结实实。
那一身轮廓线条绝美的玉体,虽不是第一次见,可看多少次苏岁竹都还是会觉得惊艳的地步。
更何况才是第二次而已
现在就在她眼前,还霸占着她的床和被子,又让她费劲受累,再看一眼又不会死,就当收点补偿了。
“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岁竹随口找了个恰当的理由,指尖拈着被角就往下扯了扯。
“嗯?怎么穿着衣服?”
苏岁竹愣住,什么时候穿的?
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阵强烈的外力拽了下去。
一片暗色阴影带着极强的入侵之势从上方压了下来,苏岁竹手臂被钳制在头侧,双目圆睁。
墨止居高临下,看她这会在自己身下受惊的模样,唇角不觉微勾而起。
“怎么?很意外吗?”
昨夜她也是这样压制住他的,这会他要以牙还牙!
“你什么时候醒的?”
衣服都穿好了,居然还赖在她床上装睡,也太不要脸了!
“本君若是不醒,还不知你竟如此胆大包天!苏岁竹,昨晚本君昏睡之时,你到底对本君做了什么?”
墨止稍稍将头低下去半分,更为压迫性地质问,让苏岁竹有些难以招架。
“你昨晚都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了,谁还能对你做什么啊?
若不是本姑娘帮你治伤,你现在还能这般好好的对我恩将仇报吗?还不放开!”
苏岁竹也不是不想反抗,刚刚就试着挣扎过了,可那双手就如同千斤巨钳般,哪里能撼动半分?
“还敢狡辩?你若是真治伤,为何不直接剪开伤口之处?就非得要.非得要那般?”
“不然呢?你自己怎么不数数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口,我又不是你亲娘,要不要还帮你擦洗下啊?
墨止,你不要太过分了!现在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开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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