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七棱正跟花家的两个小厮起了争执。
七棱抓着他们,不让他们逃跑。
其中一个小厮犯狠,一脚就将七棱踹倒在地。
“没事吧七棱!”桃笙迅速冲了出去。
紧接着桃笙也被推搡了一个踉跄,摔在了七棱的身边。
冯青栀叫来赶车的车夫,车夫好歹是个男的,扯住了两个小厮的衣袖:“两个兔崽子,到衙门说理去!”
躲在巷口的花肥见状,招呼几个小厮一起上前帮忙。
人多势众,车夫被暴揍了几拳,就松开了两个小厮。
“你们好大的狗胆,敢在杜家门前撒野!”桃笙气愤不已。
花肥冷笑道:“而今的杜家,你们还当是以前的上将军府吗?呵呵!”说着,招呼小厮转身要走。
毕竟在杜蘅手底下吃过亏,不敢久留。
“桃笙,你看,冰箱都被打翻了!”七棱着急的要哭起来,“他们还往冰箱里撒了好多的盐。”
桃笙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倒着一只柏木冰箱,洒落了一些碎冰块。
冰箱顾名思义,就是盛放冰块的箱子,后世的电冰箱明明是个柜子,为什么叫电冰箱?就是因为原先已经有了冰箱,功能差不多,因此沿用下来的叫法。
结果后来又有了冰柜,那就很尴尬了,因为冰柜其实更像一个箱子,但冰箱的名称已经被占用了,所以只能叫冰柜。
西周时期还有一种冰鉴(古音,han),青铜器,那玩意儿太笨重,造价也高,时下已经不常用了。
大梁几十年前,有人发现了锡和铅的导热性比较弱,因此冰箱内壁一般贴有铅皮或者锡皮。
“没事七棱,少爷已经有冰了。”
冯青栀惊喜的道:“杜公子买到冰了吗?”
“不是,少爷用科学变出来的。”
“科学?”
冯青栀和七棱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桃笙说的什么意思。
桃笙得意的说:“这是一种术法,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学的,可厉害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冰箱收拾好了,招呼他们去了厨房,拿出刚刚制作的冰块给她们看。
冯家二人不明觉厉。
这时杜蘅送完酸梅汤,从后院里过来,看到冯青栀和七棱,先是打了一声招呼,再见七棱眼角犹有泪痕,身上的衣服也有一些磨蹭地面沾染的污迹。
“怎么了七棱?”
“少爷,刚才花肥带人打了七棱。”桃笙虽然跟七棱认识不久,但冯青栀对少爷好,她自然投桃报李,对七棱抱不平,“太过分了,他们花家真是无法无天!”
冯青栀指了指一旁的冰箱:“我爹从一个分司官那儿,要了一些碎冰回来,还是留守府送给那个分司官的,我想着给你送来,结果花家的人蹿了出来,不由分说,就将冰箱给打翻了,还往里面撒了几把盐。”
“要是整块的冰还好,都是些碎冰块,沾上了盐粒,就算洗了,储存不好,到了明天可能就化成水了。”
“没事,我现在有冰了。”杜蘅笑了笑,请冯青栀和七棱到前厅去坐。
亲自打了两碗冰镇酸梅汤送了过去,看了七棱一眼,笑道:“你也坐吧,没有外人,不必拘着。”
七棱看了冯青栀一眼,冯青栀点了点头。
“谢谢杜公子。”七棱坐了下来。
“刚才是花肥带人打了你是吧?”
“嗯,起初我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后来花肥出现了,我就知道是花家的人,他们不让公子拿到冰块,怕的就是你在厨艺大赛超过他们酒楼的疱子和厨娘。”
“嗯,七棱,我答应你,一定替你出这一口恶气。”
冯青栀知道杜蘅习武出身,花肥那几个人肯定不够他一顿打的,可真要动了手,很有可能会进衙门。
现在杜家没有势力,要进衙门会很麻烦。
“杜公子,比赛的事要紧,一切等比赛结束再说吧,否则一旦跟花肥起了冲突,你们双双去了衙门,花肥倒是无所谓,可你怕是会耽误了比赛啊。”
七棱喝着酸爽的酸梅汤,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小姐说的是。杜公子,奴婢谢谢你了,但你千万不能因着我的事,逞一时之意气。”
“明天就要比赛了,你要进了衙门,花家再上下打点一下,只消把你关上一天,让你明天来不及去赛场,你就等于自动弃权了。”
杜蘅笑了笑说:“放心,想治花家那几个狗腿子,我有的是办法。”
有时消灭对手,未必需要亲自动手。
他现在是没有基础,等到基础打牢了,仅凭他手里的核心技术,就能让花家偌大的家业灰飞烟灭。
……
醉蓬莱。
花肥迅速回来给花子期做汇报。
“少爷,你就放心吧,我让他们往冰箱里撒了一些盐。呵呵,那些都是碎冰,被盐一咬,就化了不少了。他们要再拿去洗,估计又得化一些。天气这么炎热,等到明天参赛,早就化成水了。”
“花肥,这件事做的不错。”花子期拍了拍花肥的肩膀。
“多谢少爷夸赞。”
“继续给我派人盯着,虽然明天就要比赛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放心,碧水巷前后都有我们的人,一只苍蝇飞进杜家,我都能得到消息。”
花子期点了点头,问道:“除了冯青栀,今天还有别人去了杜家吗?”
“白石街的炒皇后赵二娘,去了一趟杜宅,不过六顺他们查过了,没有带冰块进去。”
“好,那就万无一失了。”花子期心中大喜。
杜蘅想拿厨魁?
没门!
……
比赛当天。
杜蘅和桃笙推着板车出发,车上盖着一块白布。
碧水巷监视的花家人,早早的就去通知花子期。
半路,花子期带着花肥几个跳了出来,拦住了杜蘅的去路。
“好狗不挡路。”
“你骂谁是狗呢?”
“谁挡路谁就是。”
花子期冷笑一声:“也罢,我也不跟你口舌之争,你这白布下盖的是什么?”
“你管得着吗?”
花子期直接伸手,就要掀开白布。
杜蘅一手探了出去,抓住花子期的小指,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花子期不禁叫了起来。
“放手,让你放手听到没有?你要伤了我,到了衙门,今天你就没法参赛了!”
“呵,垃圾!”杜蘅随手就将花子期甩了出去。
花子期看到杜蘅如此,越发怀疑白布之下盖的是不是冰块,当即便给花肥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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