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各方反应
坎比亚王国，瑞文达尔市。
这里是大陆的中心区域，同时也是大陆上最繁华的地区，能够占据这片膏腴之地的，是太阳神阿波罗的教会。
阿波罗是所有神灵公认的最强者，只有月神能够与之对抗，但月神面对太阳神，也只能被动防守。
城市的中心是胜利广场，耸立着巨型的太阳神塑像，塑像高达百米，是城市最高的建筑。
广场西侧的香榭大街寸土寸金，12号是好运金币商会的总部所在。
现在这里召开着一场会议，里维加兹正在做陈述发言：
“诸位，虽然哈默斯城只是一座小城，但是那里毕竟有全大陆第一位五阶超凡者坐镇。同时，法鲁克王国坐落在大陆的最北方，三面环山，目前没有和任何已知的邪神爪牙有直接冲突。
所以，我认为在哈默斯城建立一个分会利大于弊，至少，那里会是一个稳定的城市。”
他的发言刚结束，立刻就有人反驳道：
“我不同意，对商会来讲，利润才是我们最应该关心的，安全因素的考虑固然重要，但没有利润，怎么能够养活商会呢？
你给的资料中显示，哈默斯只是法鲁克王国莱茵市教区的新城，附近拿得出手的资源只有一座大型矿区，主要生产铁、铜、锡等金属，长途运输的话，这些东西的利润并不高。”
“附议，利润才是商会的生命线。”
“即使建立分会，也不能建在一个小城上，有五阶超凡者又怎么样，再强也是一个人而已。
再说了，生命之神教会的芙兰朵冕下同样进阶五阶，说明其他教会的神灵血裔也将陆续进阶五阶。
一個毫无根底的五阶超凡者，怎么可能和这些家族的子弟竞争？”
反对的声音有很多，大部分不同意的原因是认为这个分会不会有什么利润，少部分则是认为克劳恩五阶的优势不会长久。
法鲁克王国是什么地方？是大陆最北方的苦寒之地，从来都是游离在大陆历史之外。
只是最近百年间新型交通工具的问世，这个王国和其他王国的联系才紧密起来，尽管如此，那里的人也被其他王国的人称为蛮子。
“今时不同往日，法鲁克王国的地理位置确实偏僻，但恰恰因为偏僻安全性就可以保证。至于说利润问题，我觉得你们可以看看这两种药剂。”
里维加兹拿出几支金光药剂和清心药剂，刚才他故意不谈利润的问题，只是将话题向安全方面引，果然大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上面。
现在他拿出药剂，就是想说明哈默斯城还是有些特产的，之所以不直接拿出来说，是因为这些药剂目前的供应量并不大。
直接拿出来说，也会被人抓住问题。
现在用安全的问题缓一缓，纵使总利润不大也会让人好好思考下哈默斯城的前景。
“这两种药剂是哈默斯城的特产，金色的药剂叫做金光药剂，作用是净化污染，还有提高生命本源的功效。”
“打断一下，这种金光药剂售价多少？”
“拿货价每支四金灵币，如果拿货量足够大，我还能再降低。”
“你是被骗了吧！提高生命本源的药剂竟然如此便宜？反正我是不信。”
很多人发出恶意的嘲笑声，提高生命本源的药剂有多难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断然不会如此廉价。
里维加兹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等到笑声减弱，才胸有成竹的开口：
“我不可能拿一戳就破的谎言说服各位，我既然拿出这种药剂，必然有足够的把握，因为我亲自做过测试。
是的，这种药剂的确能够增加生命本源，但需要长期服用才能够察觉到效果，也有短期内能够测试出效果的品类，不过那种太昂贵，性价比就低了些。
我带回来的样本不多，只有三百支，可以满足十个人测试，每天一支，一个月足够测试出结果了，有没有人感兴趣？”
黑索是好运金币商会的会长，他饶有兴趣的说道：“给我来一份，我很好奇你推崇备至的动作到底有多少作用。”
他是一个外表干瘦的老者，面容看上去也很慈祥，但如果有谁被他的外貌欺骗了，一定会佩赔掉底裤。
“哈哈，那我也来一个月的量。”
看到会长显露出兴趣，大家也踊跃尝试。
里维加兹严肃的面容略微放松了些，他答应了9个人后，指着银色药瓶说道：
“这是清心药剂，能够增加污染抗性，同时保持思维思维活跃，效果立竿见影，我分给诸位每人三支，大家试试就知道效果如何。”
他顿了顿，取出逐日继续说道：
“诸位，克劳恩阁下同时还是一名神匠级别的锻造宗师，这把注魂武器就是他制造的，拥有三个特效。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克劳恩阁下还能够保证成功率，我的朋友里维克斯也在他那里下订单，同样是一把三技能的注魂武器。
如果我们利用商会的信誉牵线搭桥，收取的佣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样的生意对我们来说和零成本没有区别。”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高阶注魂武器的打造的确很难，其他神匠都不敢保持成功率。
随着世界灵性浓度的不断提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超凡者道路上更进一步，市场上注魂武器的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黑索轻轻咳嗽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他脸色随和的说道：
“如果药剂的确有你说的那种功效，再加上神匠的噱头，哈默斯城值得商会建立分部。
我只问一句，金光药剂和清心药剂的出货量有多大？”
如果没有足够的出货量，想利用这些药剂赚很多金灵币是不现实的。
里维加兹抿了抿嘴唇，沉声说道：
“这个问题我和克劳恩阁下聊过，由于他还给术士兄弟会供货，我们每个月可以达到的份额大约是这样的：金光药剂，每月一千支，清心药剂每月三千支。
不过克劳恩阁下承诺，以后的产量会越来越高，两个月后我再次前往哈默斯，到时候就能够知晓他所言是否属实。”
坦白说，这个数值的出货量少的可怜，根本不足以打动商会的股东们。
“太少了，”黑索轻轻摇头，“如果金光药剂能够提高生命本源，并且供货量可以达到每月五千支，我才会考虑建立商会分部的可行性。”
里维加兹心中一喜，会长的话说明他对金光药剂的前景非常看好，他笑道：
“明白了，我会时刻关注这件事，等到哈默斯城方面有足够的底气后再提。”
黑索微微颔首，道：“好了，下一个议题。”
哈默斯城，麦克莱恩家族驻地。
故地重游，普林顿有些唏嘘。他感叹了一声，问道：
“姑姑，你说你已经服下金光道种数天了，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听闻道种的神异，家主格雷尼奥立刻派他来核实真伪。
奥黛丽容光焕发的说道：“挺好的，没有任何不适。另外，亲身实验过我才知道，道种的强大超出我的预期。
我们还可以申请到九枚金光道种，不过需要当场服下，不能外带，我看你带来的人中符合条件的不够啊。”
“我只带来了两个三阶族人，家主想让他们服用金光道种，然后回家族总部仔细考察一段时间。”
普林顿知道，家主对此事还抱有警惕态度，担心道种里面暗藏玄机。
奥黛丽黛眉微敛，问道：
“伱呢？你不打算拿下一枚金光道种吗？早一天拥有，就早一天享受到道种的好处。”
“家主严令，这次只让两个族人服用道种。”
“家主的意见老成持重，不过，”奥黛丽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有时候会错失良机啊。”
普林顿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沉默几秒后缓缓开口道：
“首先必须证明道种无害，那样才称得上良机。”
“克劳恩答应给我们十五个名额，但这只是口头约定，如果他有更好的选择，必然会将道种交给他人。
如果他有足够多的嫡系，道种根本轮不到我们。”
对于家主的决定，奥黛丽无从置喙，但也不敢苟同。
她无法改变家主的决定，岔开话题道：
“我向你展示下道种的秘术吧，让你更直观的感受下它的强大。
还有一点要告诉你，观想金光道种携带的秘法，对我们修行银狼啸月呼吸法有好处，很大的好处。”
“真的？”
普林顿豁然站起，这个消息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
如果能够早日进阶五阶，他才算是站在全大陆最顶端的那一小部分人。
“千真万确，不过你不能服用道种，好处当然享受不到。我先给你演练下金甲术秘术吧。”
奥黛丽一边说着，一边掐动法决，金光的灵光附着在他们身上。
瑞比亚王国，兰蒂玛特大教堂。
皮萨鲁一路小跑，来到教堂的疗养区。
他的右手紧握在左手戴着的空间指环上，这里装着最高品质的金光药剂，能否彻底治愈哥哥，只能寄希望于药剂的效果了。
他来到哥哥的病房时，恰好教会的首席药剂师海伦娜也在场。
女牧师的双眉微微挑起，说道：
“你可算回来了，按理说往返一趟不应该耽搁这么久的，是不是对方为难你们？”
他们估算往返一趟只需要十天，却没料到已经过去二十天才就见到皮萨鲁返回。
皮萨鲁急忙摇头：“我去的时候没见到克劳恩阁下本人，法鲁克王国的河谷行省出现大批鱼人，他被调到前线支援了几天。”
服用了金光道种之后，他才彻底明白克劳恩的强大，从那时起，他就变成了对方彻头彻尾的拥趸。
取出一支药剂递给海伦娜，说道：
“这是最高品质的药剂，我带回来十支。”
海伦娜翻了个白眼：“这么少，十支怎么够用？”
“药剂够好的话，应该够用的！”
皮萨鲁对药剂的作用有信心，确切的说是对药剂的制造者有信心。
“皮耶阁下受到污染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仅仅凭借药剂，我认为恢复的希望已经不大了，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们只管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提供帮助，至于能否成功，交给神灵裁定吧。
我哥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总体来说，在慢慢恶化。
我去协助他喝下药剂，你也来看看吧。”
海伦娜一遍说着一遍推开里屋的门：
“皮耶阁下，该吃药啦。”
没有人回答，皮萨鲁看到哥哥双目没有焦距的躺着，身体瘦成了皮包骨头，他走到床边抓起哥哥干瘦的手，心疼的说道：
“哥，我回来了，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要艰难的多，安东尼冕下说污染已经开始侵入他的意识，如果你回来的再晚几天，也许皮耶阁下受到的污染就很难逆转了。”
海伦娜服侍皮耶服下药剂，小声说道：
“让我们试试有没有奇迹发生吧。”
她的话音刚落，皮耶就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的架势，像是要把心肝都咳出来。
咳嗽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还仿佛行尸走肉的皮耶开口说话了：
“难受死我了。”
他咳出来了一些黑色粘稠血液，血液中有一股强烈的腥臭味，像是夏天腐烂了好久的肉类。
皮萨鲁猛然挑眉，药剂有效，看样子效果还很棒。
海伦娜也十分高兴，因为她真的见证了奇迹，原本以为病入膏肓的人竟然再次恢复意识！
“哥，再试试这个药剂，”这次皮萨鲁拿出的是清心药剂。
回来之前，他将哥哥的情况告诉了克劳恩，对方说如果长期被污染，不能第一时间就用金光药剂解决所有隐患。
那样的话，病人很可能受不了两种对立法则之间的碰撞。
最好是每天一支金光药剂，并且服用清心药剂补益神魂损耗。
皮耶服下清心药剂，满足闭上眼睛，长长的的呼出一口气：
“我好多了，识海中的污染也被祛除了一部分，让你去法鲁克王国，的确是睿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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