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
阮竹冷眼,阴阳怪气:“你说至于吗?”
阮志哲瞬间梗塞住。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
喘又喘不上来,散又散不下去。
“咳咳咳”的捂着胸口又是一阵咳嗽。
阮嫣然见此。
心里一急。
直直的上前赶紧扶人。
快要触碰到阮志哲时。
又被阮志哲不动声色的躲开。
阮嫣然瞬间咬牙。
一双眼眸里尽是泪意。
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句:“七哥……”
阮志哲蹙眉,没吭声。
但脸色却也是有些隐晦的动容。
阮嫣然顿时扑捉到这股情绪。
拽拽阮志哲的衣角。
又是可怜的哭出声,嗓音压抑又克制,带着小心翼翼的隐忍。
比起之前肆意妄为的在他身边撒娇。
这一刻。
眼前的小姑娘明显收敛了许多。
甚至眼里和动作都是小心翼翼。
就连神色都很惶恐。
再是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七哥……”后。
阮志哲这次虽然依旧沉默没吭声。
可却并没有躲开阮嫣然的触碰。
他心中心脏一紧。
似是不忍心。
偏过头,还未思索个所以然来。
下一秒。
就看见旁边阮竹那玩味的神色。
霎那间。
他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飞快的躲闪了一下。
那阮嫣然不明所以。
只以为阮志哲还在怪她。
又可怜巴巴的小声道:“对……对不起七哥……”
“都怪我。”
“是我当年小不懂事。”
“对不起七哥呜呜呜呜呜,我有罪。”
“我小时候该死。”
“七哥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嫣然对不起……”
她一边说话,一边道歉,一边鞠躬。
神色卑微,祈求,似乎快要哭断过气去。
阮飞诚见此。
早已经是心疼的不行。
凑上前,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七弟,你怎么这么冷血。”
“嫣然妹妹无论做了什么,那都是你妹妹。”
“你怎么能为了帮大姐说话,而不理妹妹!”
阮飞诚痛心疾首。
阮竹只感觉听着想吐。
“他刚刚哪句话说的是在帮我?”
阮飞诚:“你闭嘴!”
阮飞诚:“我们都已经不计较你的过错。”
阮飞诚:“都已经让你小作小闹了,你还要怎么样!”
阮竹眨巴着眸子,满头问号。
只觉得心中这一刻,像是被雷击中,有些无语。
她翻个白眼。
只感觉这阮家七个弟弟一个妹妹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挥挥手。
转身就准备溜走。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她跟一群煞笔计较啥!
她走的飞快。
刚才只是踏出两步。
那阮飞诚又匆匆忙忙的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你不能走!”
阮竹回头,挑眉:“?”
阮飞诚:“三哥住院的两千块你还没拿出来呢!”
阮飞诚:“你在阮家白吃白喝白住这么些年,这些我也就不计较了。”
阮飞诚:“但爸妈留下来的钱你必须交出来。”
他说的飞快。
刚刚打断他,本就想拦着他别说出来的阮志哲,根本没有拦住。
阮志哲“咳咳咳”的气着上前:“够了,不要再问要钱了。”
阮家七个弟弟里。
只有阮志哲最是明白,当年的阮父阮母根本没留下一分钱。
不仅如此。
还倒欠了不少。
但这些事情。
都是阮竹一个人背地里在还债。
都是阮竹一个人在解决。
为的就是不让七个弟弟和妹妹们操心。
让他们可以安安心心上学。
阮志哲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一个意外。
可当年的他,心中只想着这都是阮竹活该。
自然也就不会把这些事情再拿出来说!
可。
当知道原来当年推他下河的人是阮嫣然,且救他命的人是阮竹后。
他就再也没法面对这些年里阮竹的付出。
以及他自己的理所当然的态度。
他皱着眉:“爸妈没有留钱。”
“三哥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他拽着阮飞诚不让他靠近。
抬起头再看向阮竹时:“这些年,我知晓你心中委屈怨恨。”
“但你既然是阮家的人。”
“小闹一下也就算了。”
“纵使是你没做错事。”
“可我们对你也不薄。”
“让你有吃有喝。”
“你在陆家要是待累了,就早点回来吧。”
他悠悠说话。
好像这是天大的施舍。
看着阮竹的眼神,也是希望阮竹能知道感激。
阮竹听见玛德是真的气笑了。
她“好好好”的应了几声。
再转头看向村长。
“村长,正好您老今儿个也在。”
“您最是公平利落公正。”
“不如您今儿个就来算算我阮竹到底欠了他们阮家多少东西!”
少女声色俱厉。
而阮家的阮飞诚是一股怒火。
眼见阮竹还要算这些。
当下是直接拍手:“好啊好啊,算就算!”
“正好,大姐你今天这么有骨气,倒不如算完今天就把钱给我们!”
“免得以后还要再借着这点钱来回拉扯!”
阮飞诚是铁了心要让阮竹吐出钱来。
自从阮竹嫁去陆家后。
阮家的资产就迅速缩水。
二哥阮承恩现在是一家之主,整日在镇子上县城里,研究着进仕途,找关系,要钱。
三哥阮勇毅,天天只知道给阮嫣然买东西,要钱。
四哥阮昊焱倒是不怎么要钱花,天天地里干活,可他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嫣然一件小裙子的。
至于这五哥阮文瑞,那更是天天想着去做生意,闹着要下海经商,三天两头跟外面的一群纹着纹身的人跑,一回家更是要钱。
至于这七弟阮志哲?一个病秧子,前不久的鬼碧草没找到,那是买了不少其它的药,花销开支更大。
而八弟阮彦宝呢?
自从上一次和阮竹发生争吵后,那就是跟变了个人一样。
倒是不出去打架斗殴了。
可人就跟废物了一样。
天天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村口溜达。
也不知道在溜达些啥。
这几个就没有一个人是能赚钱管家的!
于是,这管钱的事就落在了他阮飞诚身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当家后才发现,竟然是处处要钱!
他每天愁的上火。
在医院里一听阮勇毅要这么多钱做手术。
那是根本不受控制的,直接就和阮嫣然一块儿回了七里村。
既然阮竹已经嫁去了陆家。
陆家又那么有钱。
阮竹不拿点出来怎么行?!
“分家!分钱!”
“必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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