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微不可察的声响从宿云的指下传出,射入了肉塔的胸膛,下一刻肉塔面色巨变,难以置信看着胸膛,那里赫然有着一个透明的窟窿,至于其中的心脏早已经碎裂成齑粉,随着血水流出消失。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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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要你陪我一起死!”弥留之际,肉塔大手上光华大绽,重重砸向了宿云。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都慌了,任谁也猜不到转瞬之间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全部呆立不动,至于李思雨俏脸含霜,一双秋水眸子中闪烁着不忍,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大战宗奋力一拳,何等恐怖,漫说是一介念修,就算是战宗挨上了,也要被打成碎片!
然而,此刻宿云面色未改,淡然望着攻击来的拳头,手中忽然多了一张卷轴,通体墨色,其中隐隐有着一丝丝波动涌出,隐晦而又恐怖,这赫然是当日金刚猿王送给他的守护卷轴!
不过宿云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在他就要施展卷轴的刹那,一道颀长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场中,旋即轻轻拂出手掌,按向了肉塔的脑袋。
“铁兵,你胆子不小啊,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清冷声音响起,下一刻颀长身影手中闪烁出一道黑色光滑,随着咔嚓声响起,肉塔的脑袋像是西瓜一般,轰然碎裂,其中白色红色相互交杂,崩散四溅,所幸宿云见机的早,已然窜了出去,并没有被血污染上。
肉山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将李思雨惊醒过来,那一张俏脸之上尽是喜悦,然而待看到颀长身影的刹那,立刻敛去消失无踪,唯有那一双绝美妙目中深深隐藏着一线庆幸。
宿云冷眼旁观,沉默不语,目光在颀长身影上流连,尤其是在那抹红色的胡子和白净的面庞上,停留了许久。
“小兄弟就是大罗第一才子宿云吧,我这仆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才子大师,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意!”
这颀长身影赫然就是李思雨口中的那位“湍叔”,此刻他一脸淡淡笑意,其中点缀着些许歉意,一身随和平缓的气质,倒是很令人无法生气。
宿云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缓缓敛去了怒色,这肉山如此行径,肯定和中年人的吩咐有关,不过至于到底是不是故意来个另类下马威,他根本没有能力去计较,眼下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是唯一的路子,一个看似皆大欢喜的退路。
什么样的实力,报什么样的仇,这是宿云的准则,莽撞逞勇,大略最后害得都是自己!
一念及此,宿云微微颔首,说道:“无妨,这狗养得再好,总有会咬人的时候,纵然有养狗人的过错,却也情有可原!”
宿云的话语带着一根不软不硬的钉子,中年人笑意未改,似乎没有听出来,淡然一笑说道:“今日本是仰慕宿子才华,特意登门拜访,不想出了这番岔子,心有愧疚,实在无颜见宿子大师,不如就此别过!”
中年人这一番若是真走了,传出去可就是被宿云骂走的,固然骂是情有可原,可到底是一个品行污点,被人传说出去,只怕会很难在文修界立足。
宿云如何猜不出这一点来,心下对于中年人越发多了几分谨慎,沉声说道:“远来是客,前辈不如到我屋中坐上片刻,我也好煮茶相待,尽地主之谊!”
“好好好,宿子大师不计前嫌,实在是痛快,那我李湍就不客气了!”
两人文绉绉说了半晌,终于各自带着一副虚伪面具,相见恨晚一般向着小院走去,至于那可怜的肉山,身为堂堂大战宗,就那么曝尸在外,令人看了不禁寒心。
二人并肩走过,宿云忽然微不可察的抛给谭兴一个眼神,待到后者微微颔首,这才当先一步走出,带着中年人向着自己的宿舍客厅走去。
当中年人、宿云还有李思雨走后,谭兴八人相互对视,眼中带着浓浓骇然。
许久之后,老七喃喃说道:“这可是大战宗啊,刚才还活生生的,到处撵着宿哥跑,可转眼就被宿哥杀了,变成一具尸体躺在这里,这也太…”
老七一时语噎,不过其余七人却全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唏嘘无比。
一个修士就算是资质不凡,那也得数十年才能修炼到大战宗,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修炼不到,可就这么的转眼给人杀了,最难以接受的是还是栽在一个修为相对极低的后辈手里,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好了,别发呆了,给这位大战宗前辈收尸吧!”谭兴拍了拍兄弟几个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偌大一具肉山,八个兄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抬走,顺便把肉山搜刮了一遍,才又胡乱挖了一个坑,草草把肉山埋了下去。
“大哥,我们这次赚大发了,这一枚晶卡上的数字竟然是四位的,而且还得到了一部卷轴,好像是人级六品的战技暴猿掌!”老七手里拿着两样东西,浑身发颤,连声音也带着颤抖味。
“收起来吧,这是宿兄的战利品!”谭兴微微摇头,压下了心头的惊颤,随即看了老二李陵一眼,当先走了出去。
谭兴和李陵走出极远,对视片刻,最后还是谭兴打破了沉默说道:“老二,你觉得宿兄怎么样?”
李陵闻言摇头失笑,说道:“大哥,你还试探我做什么,眼下已经明了,该怎么做您已经想清楚了,何必再来询问我,更何况大哥难道看不出老七和老八已经被争取过去了,您这么犹豫下去,延误了时机怕是会后悔莫及,毕竟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截然不同!”
唉,谭兴长长一叹,有些失落,摇摇头,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李陵看着谭兴远去的背影,眼中忽然泛出一丝莫名,随即紧走几步,赶了上去和后者并肩而行。
“好了,兄弟们把暴猿掌学了吧!”谭兴忽然开口,把其余几人震得一阵惊诧。
“大哥,这是宿兄的东西,咱们要是动了,怕是不好吧!”老三开口说道。
“不必了,尽管学吧!”谭兴摆了摆手,暗里直摇头,心道咱们把自己都卖给宿云了,学不学还不都是他的东西!
这一刻,老七和老八微不可察的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一抹深意。
……
却说宿云引着二人进了客厅,煮了一壶茶,为二人斟上,这才坐了下来,缓缓问道:“敢问前辈名讳?”
“呵呵,我姓李单名一个湍字,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李兄,我虽然痴长几岁,若论满腹才华,还不及小兄弟一丝一毫,这一声前辈可是叫的我忐忑非常!”
中年人虚与委蛇,宿云就顺坡放驴,反正两个人各自刻意吹捧,片刻的功夫就打得火热,好似兄弟一般。
一侧,李思雨妙目流转,隐隐藏着一丝灼灼,心底里早已经对宿云滴水不露的老练震惊无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年龄远低于李湍,却丝毫不落下风的人!
“小兄弟,方才你在那刁奴肚皮上敲打的是何种音律,看似粗鄙,实则大巧若拙,含着许多奥妙,当真是天籁!”
此刻,中年人的神色严肃,倒是不像是作伪,宿云闻言心道天籁个屁,这要是前世在人群中随便抓几个,保准都能比他敲得好,因为㊣(6)他敲得其实就是古曲《将军令》,而且还粗鄙不堪,到处都是错误。
“李兄若是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曲子名叫做《战神行》,是我闲暇时候乱编的,粗鄙不堪,哪里是什么天籁,李兄缪赞了!”宿云信口开河,转眼把曲子换了一个名字,按上自己的名号卖了出去。
“哦,《战神行》!不错,不错,难怪慷慨激昂,令人闻而热血沸腾!”中年人深以为然,殷切看向宿云问道:“那小兄弟可否把乐谱给我看上一看,让我仰慕一番!”
宿云闻言暗啐一口,连连摇头说道“粗鄙所作,不值一哂,自然没有录下乐谱,让李兄失望了!”
“哦,原来如此!”中年人眼中带着深深失望遗憾神色,片刻后转而笑道:“这一次前来拜访宿子大师,却是为了求一份墨宝,这一副拳套乃是我无意中从一处山洞中寻到,奇异非常,虽然不是战兵,却坚韧不可摧,献给宿子聊表心意!”
中年人说话间,手中忽然凭空多了一双墨玉般的手套,通体漆黑,隐隐有着些许金属光泽,上面一丝丝寒气沁出,竟然使得客厅陡然凉了许多。
本来还有心来个狮子大开口,黑中年人一把的宿云看到这手套,立刻散去了先前的心思,他赫然发现这拳套有一股沧桑气息,隐晦而强横,若是灵魂之力比他稍稍逊色的,只怕还察觉不到。
宿云找出一本之前亲笔写的诗集,待到署上姓名,递给中年人,立刻把手套取到了手中。
在这一霎那,中年人隐隐觉得不妥,似乎自己吃了大亏,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把手套恭敬递了过去,不过待到他看清了小诗字体之后,那一丝不安瞬间消失,被浓浓的惊诧神色取代。
给读者的话:
唉,上一章早早更新了,然后断网,审核又未通过,直接悲剧了。什么都没写,还审核不通过,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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