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埋得暗线想来都处理了,人又在咱们手里,看来是可以松一口气啦。”
杨德尚接过簪子,认出那上边的字样确为方家书院学生的制式,大为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要想办法进牢房和刘青白见一次面,说说情况,再和胡家夫妻打回招呼,这次的事,应该就好办多了。
买了棺材,安置好猴子娘的遗体,为了防止意外,两人说服猴子跟他俩回到仁善医馆。
刘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到二人回来,迎上前道:“什么时候去见青白?”
在刘妈的意识里,只要事情经过刘青白的手,总能转危为安,所以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刘青白。
“还要等会儿,等一个人来了咱们就能去了”见客厅只有刘妈一人,杨德尚也有些着急,怎么这当晚那状师还没来?
“还要等?这都多久了,在等下去堂都过完了,要是青白有事情安排,哪里还有时间?”
实在是已经到了午时,离过堂审理只有一个时辰,刘妈确实稳不住了,一天一夜没见刘青白,也不知道他在牢里怎么样。
刘妈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她是拿刘青白当作自己的亲子对待,此时此刻不能确认刘青白的安危,刘妈整个人都处于焦躁状态。
只见她来回踱着脚步,嘴里碎碎念着:“要等你们等好了,我身上带着银子,先去牢房买买道儿,我不信有银子开路还能见不到人,就这样。”
语毕,刘妈抬脚就要先行一步,然,刚到门口便惊叫一声冲了出去。
李春妮杨德尚二人随之一惊,不知道刘妈看到了什么,也是小跑着跟了出去。
门外的场景,让李春妮将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只见两个衙差抬着个担架,晃晃悠悠就到了仁善医馆。
上面趴着一个人,屁股上浸染了一大片血。
看衣料颜色,竟是刘青白的!
人还没过堂,就伤成这样,莫非衙门对他动了私刑?
想到衙门也是收了银子的,看着躺在医馆门口一动不动的刘青白,李春妮整个人都怔住了、
刘青白难道死了?
她还没嫁过去就成了望门寡,据传说,这样的事情是很受忌讳的,说不定她还能得一个克夫的“称赞”。
随着刘妈一声声“青白,青白……”的喊着,李春妮只觉这辈子她的清白是献不出去了。
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明明对献清白这种事情怕得要死,此时对于刘青白的死,竟是连个庆幸都没有,空荡荡,脑袋好像断了片儿。
“他说把他送到这儿能有一两银子,银子呢?赶紧拿来!老子都累死了”
抬刘青白来的两个衙差满脸的不耐和满头的汗水成了鲜明的对比,被唤醒的李春妮不得不纳闷,就这样心性的衙差,怎么会好心到一步步从县城将人抬回来,怎么不坐马车呢?
“有的,有银子,走走,两位屋里请,喝点解渴败火的茶水,好生歇歇才好回去不是?”李春妮伸着手,巧言笑道。
两个衙差对对眼神儿,觉得自己没累死实在是命大,将担架往地上随手一放,用袖子抹擦着脸上的汗水,抬头挺胸露鼻毛的便大摇大摆进了仁善医馆。
顾不得和李春妮较真这是他家的医馆,招呼小二和他一起将刘青白抬进去。
上手的那一瞬间,只觉原来刘青白也很沉呢,脑子里对于两个好吃懒做的衙役会为了一两银子,将人抬那么远送到他们仁善医馆也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确定刘青白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由他爹杨沐青上手医治,刘妈伴随,杨德尚和李春妮拿着上好的碧螺春和时令水果拼盘迎向两个快要累脱水的衙役。
“真是谢谢两位能够花这么大力气,将刘青白送到仁善医馆,这是一两银子,还请两位不要客气。”李春妮拿出刘妈给的一两纹银,说话间倒是对两个衙差充满了敬意。
可不是么,抬着一个将近二百斤的男人,走县城到镇里这四十来里地,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就是不知道能挣多少钱?
哎呀,又胡思乱想跑了题,李春妮轻拍一下额头,一双圆丢丢的杏眼满是崇拜,问道:“两位哥哥,为什么不坐马车,虽能强身健体,但这也太累了,真是受罪”
其中一个衙役,捏了捏十足的银子,道:“我们也想坐车,可县太爷不允许,亲自点名出招让带着从大街过,我说……”
“说什么说!我看你也想挨板子,歇够了没?歇够了就赶紧回撤,这次可得坐马车,我老王活了多半辈子,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没把我累死。”
年长有胡子的显然受了什么吩咐,见年轻的差点说漏嘴,站起身打断了年轻衙役的话,拉着那年轻人就走了。
李春妮再三舔着脸去留也没留下,很是败兴。
索性人也回来了,想要知道什么,也许刘青白能说个差不多。
这般想着,李春妮和杨德尚端着未动的果盘,回到了诊治室。
要说杨德尚的医术怎么样,李春妮不清楚,可他爹的手段却是有两招,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晕着的刘青白就睁开了眼睛。
他们进来时,正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有吃的吗?”
然而面对他们一群人,刘青白只有这四个字,刘妈连声说着有,便冲了出去,想必是给刘青白买食物去了。
“他们饿着你?还是先喝点水吧。”看着刘青白干裂的嘴唇,李春妮其实都觉得自己问得多余,这不显而易见的么。
两手接过茶碗,刘青白小口喝着,那神态好似伤了屁股的不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来的那三个人被我们捉起来绑在白家村,胡家夫妇也都打过招呼,喂虎哥药丸的,呃,就是他,他没事,但他娘有事,这是他娘遗体压着的簪子,你怎么看?”
刘青白只管喝水,连说话的样子都没有,有些憋闷的李春妮将发现的簪子递给他,很想知道怎么还没过堂,人就自己出来了。
“怪不得他们放了我,又怕做得不够,打伤我故意拖着时间,这是怕我毫发无损,到时候有人怪罪,这法子倒是好呢!”
刘青白说的模棱两可,只让听得人满头雾水,杨德尚倒还好,他跟刘青白没交钱,要说有,也是刘青白的坑把他和一匹狼困死在山上,
他帮忙只是因为李春妮在忙,所以,对于刘青白到底怎么回事,除了一点点好奇,便什么都没有,说不说都是人家的私事,不强制。
但李春妮不干呀,她忙活这么长时间,还差点卖身妓、院,结果都白忙活了,不用他们救,关在大牢里的刘青白人家自己出来了,这么打脸的事情若是不能了解清楚。
李春妮知道,自己恐怕要一个月要睡不安稳了。
抓耳挠腮的某女人自然引起了刘青白的注意,道一声:“这次多亏了你们”,便不想多说。
这怎么可能?
李春妮忍了忍,见刘青白绝口不提,便不客气的开始逼问:“你说清楚点,你到底怎么就出来了,这事儿还有后续不?”
刘青白低头喝着水,装作自己听不见的样子。
见此,杨德尚带着一直不吭声的猴子出去了,嘴角嫌弃的往下撇,不愿意他听,他还不想听呢。
“你赶紧说,不说我就脱了你的裤子,给你上药了啊!”
一把夺过刘青白装bi的茶杯,拿着药膏指着刘青白的腰带,直接就是威胁。
刘青白不自在的夹起了腿,他说不说跟他上药有什么关系,再说他已经上过药了。还有,他才关进去多长时间,这女人的女戒妇德便消失的丁点没有。
但李春妮忽上忽下的手指确实威胁到了他。
刘青白可没忘记这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若是一个不留意,说不定他都要成为第三条腿残废的。
虽然他没想着和女人发生点什么,可也不是就说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就一点需求也没有,有当太监的愿望。
吞咽两口唾沫,对这个行事不过大脑的女人,娓娓道来。
剧刘青白前后分析,应该是对他打板子之后,衙门便要提前确认他的罪行的,可是怎么着也找不到托衙门办事的人,而胡家夫妻又变了口供。
此时他又适时的交上了点供奉,衙门不愿关他,就把他放出来。
可又怕放出他来得罪人,便吩咐衙役抬着担架将他送回来。
用走的!
伤口留着血,再耽搁这么长时间,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病根,这样就算有人查起来也不会怨怪收了银子的人。
而他,一出大牢便失血过多的就晕了过去,没死了真是命大。
“你这伤会有病根吗?”李春妮咬着唇,小说里多会出现残疾什么的,不会他未来的相公也是个残疾吧?
刘青白淡淡一笑,道:“我是个习武之人,自有内功护体,这等棍棒还伤不了我筋骨。本以为流血过多我会晕几天,没想到这仁善医馆,不简单呀……”
李春妮眨眨眼,对于仁善医馆简不简单她不好奇,她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挨板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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