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好了,有人举报说刘青白杀了人,窝藏罪犯与主犯同罪,快快将人找出来,不然,哼。”
“杀人了?”
“哎呀,有杀人犯在这儿,官爷,我不认识什么留不留青白,我家里还有些事儿,您让我赶紧回家去吧。”
“是呀,俺也想早点回家,家里还有猪没喂呢。”
“吵吵什么玩意儿,没找到凶手,谁也不能出这个门!”
见多了这种事,捕头自然不会放水,挨个点问调查,而这时,手底下一个衙差走上前来。
“头儿,报案的人还留了画像。”
刘青白和李春妮扒着头将一切收进眼中:“看来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不管怎么说现在和你没关系,那毒妇就是想让我进牢房,有了污点我就别想入仕,她是在毁我。”
“你有什么人脉吗?我可以帮你去找,那个书院的院长怎么样?”看情形确实有人一步步规划好了,且等着栽赃陷害,虽然李春妮脑子里还不清楚到底死了谁,但肯定不是还在救治的虎哥。
“没用的,我后娘娘家是负责征集军需的巡抚,背景很深,再说我和院长关系不熟,当时那个状子是我伪造,院长的私印我见过。”
刘青白苦笑着将事情剖析开,那毒妇其实没将他放在眼里,只不过想彻底毁了他往上爬的途径,不然几次栽赃设计,就不是想要他的名声有污点而是他的性命。
他不会认为是后娘李青青突然心慈手软,恐怕是因为他的大哥傻了,他再有个万一,会引起某个人的注意,才会想着不让他入仕。
“你后娘脑子有问题,难道非要入仕才有出息?咱可以从农从商,她家不就是个采购嘛,咱们打造个厉害点的供应点再和别的采购联合,把她娘家挤下来,你说没了娘家支持,你后娘会怎么样?”
李春妮两眼冒光,脸上带着不含好意的样子惹得刘青白一乐,这女人脑子出发点虽然和正常人不同,说的有些名词他也不太懂,可目的他连猜带蒙却是透彻了,是呀,一个女人,没了娘家,她会怎么样?
一直以来他总想着给娘报仇,给大哥报仇,怎么个报法只停留在强大自己上,并没有具体的思路。
只是想着自己强大了让那个男人后悔当初抛妻弃子的决定,可现在,好像有了更好的办法。
当初那个男人抛妻弃子不就是图的李青青更好的背景嘛,若李青青没了这个背景,而李被他抛弃的儿子有了这背景,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女人会出什么表情,会不会双双吐血而亡呢?
被仇恨压在心上的刘青白,被众多衙役通缉之时,却是松快一笑。
他本就长得阳刚,读着书没有呆气,却多了一份阴柔,然而李春妮的话让他茅塞顿开,整个人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子,让李春妮看呆了眼。
“你长得真漂亮”
不是花痴,是由衷的欣赏,这男人看着真顺眼。
“你说的虽然不好做,但我会努力。要是我被下牢,你记得帮我和刘妈说声,别让她担心,事后如果你还愿意,我会去求亲的!”
第一次,刘青白对李春妮说求亲说得那么正式,那么由衷,眼里有着的是满意,是认真。虽然这个女人说话还是不过大脑,哪里有夸男人漂亮的,但他不反感就是了。
李春妮脸颊红红,原来被一个男人认真的看着说求婚,心跳可以快到压抑不住,紧张而又甜蜜,她万不会想到,她一个男人婆也会有轻声细语说“嗯”的时候。
不等衙差们往里边搜,刘青白便自己出去。
眼尖的瞬间认出来:“头儿,你看,是他,他是刘青白。”
“是他”捕头拿着画像比对两眼,挥手示意:“拿下”
来也匆匆,行也匆匆,可心态变了,故事开始了。
“春妮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刘青白就成了凶手?”李春山和杨德尚后知后觉的出来后,简直一脑袋雾水。
“我也不知道,反正死了的肯定不是虎哥。”李春妮巴望着被押走的人影,右拳砸左掌:“哥,我想去衙门看看,你带我去好不好。”
“春妮儿你不懂,杀人是大事,来的是捕头,自然是县衙动用的人,如此,刘青白不归镇上里长管,这是要送到县衙收监大牢。你先等等,我去打问下看看什么时候过堂,不然咱们现在去也是没用的”
李春山说完,跟医馆掌柜的破开一两银子,拿着小吊钱,一高一低的便追了出去。
将走在最后的衙差拦下,偷偷塞过铜钱,满脸赔笑:“差爷,这人杀的谁啊,什么时候过堂,咱们好去看看稀罕。”
那衙差将袖子底下的小吊钱颠了颠,脸上的不耐才换上稍许满意,拍着李春山的肩膀道:“还挺上道!死得不是人,是一条狗,我们不过就是吓唬下大家,想着把人炸出来。有人举报是他破了人家的院墙,偷人钱财还毒死了一条狗,这案子明天下午过堂,没什么稀罕,看不看都一样。”
“不会吧,我看那人是个读书人,怎么就破人院墙偷人钱财,说不定有反转呢。”李春山哈着腰试图从衙差嘴里探出些话来。
“你听书听多了吧,哪儿来那么多反转,这可是院主人亲眼看见,还能有假?行了行了,废话少说。”
推开李春山,衙差便不耐的去追队伍,心里还不断嘀咕,有人给县太爷送银子了,假的也是真的,看不看都一样,真是笨人,竟听不懂他提示。
“哥,怎么样?那人怎么说?”李春妮看李春山发呆,不由走出医馆上前询问。
“杀的不是人,是条狗,说他破墙偷窃,明日下午过堂。”李春山呆呆说完要点,看着李春妮满脸严肃:“那人说看不看都一样,妮儿,破墙偷窃,还有杀人什么的,我怎么觉得好像和咱们遇上的事儿有关联,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对?”
经李春山提起,李春妮也想起她踹虎哥时砸了一户人家的院墙,而那户人家,自始至终愣是没人出来,有古怪。
刘青白之前去了哪里她不清楚,可遇上之后,便一同来了医馆,那报案之人知道刘青白来了仁善医馆,想来一定盯着他们的动向才是,果然是预谋的诬陷。
可能开始是想诬陷刘青白杀人的,只是没料到当时动手时刘青白不在,而下手的人被她吓得也忘了目标人不在,才误给虎哥吃了假死药。
“哥,你和我去那个胡同再看看吧?”李春妮不想什么都不做的等待,她想去疑点处看看,心里好有些底。
“我也去,人多安全。”
已经错过一次精彩的杨德尚自然不肯落下,再说出现混混围堵的事儿,对于李春妮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就算论武力好像李春妮更厉害一些,可看她随时都有累得要晕倒的样子,杨德尚表示不太放心,好歹他也是一名实习大夫。
以免杨沐阳两兄弟救治好虎哥之后找不到他们,和医馆掌柜的说了一声,三人便又再次来到了出事的那个胡同。
见被砸开的院墙还破着,李春妮决定找主家探探,衙差说刘青白破墙偷盗的那家,是不是就是这家。
“咣咣咣”
“咣咣咣”
……
连敲了两次都没人给开门,李春妮也不觉得自己有没有扰民,拿捏着姿势一直敲。
本来杨德尚要敲的,可李春妮愣是要自己来,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如果把握不好,带给她的将不会是福音,这才拿捏着姿势,慢慢调整,慢慢掌握。
李春妮自认为就是轻轻挨的样子,却是敲出要把门砸破的声响,她也是没谁了。
就在门真的要被她敲破的时候,门从里边打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红着眼出现在门口。
胡红玉警惕的看着李春妮等人:“你们找谁?”
“啊,你好,我是看你家墙坏了,告诉你家一声。”李春妮很是礼貌的半鞠躬,试探性的提起她家院墙。
“我知道了,谢谢,没别的事儿我还忙着呢。”紧张的看了李春妮一眼,就想扯着由头关门。
有些急迫,李春妮抬手顶住大门,囧的是一下就将人家的木门捅了一个洞,李春妮都绝望了,这一身力气要怎么办?
然而,吃惊的是那妇人唰的就跪下了,还不断的磕头,嘴里更是念叨着:“我不会说错的,不会,别杀我儿子,别杀我们,我不会忘的,我一定说是他偷了我家东西、杀了我家狗,真的。”
“有人要杀你儿子?是有人逼你们?他们在哪儿?”李春妮不敢再动,唯恐力气伤人,只急急追问。
妇人明显受惊,才恍然来得并不是那伙人,脸上的泪水也不擦,便急急锁上了门,在里边压着嗓子道:“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见,求你们了,快走,求你们了。”
李春妮还待追问,李春山却拉着她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一个地方,李春妮瞬间明白,便随着李春山和杨德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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