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不管是出于担心、好奇、疑惑还是激动吧,不约而同的都没了声响,老老实实的等着杨大夫有什么说法。
良久,杨大夫皱眉说着奇怪,换了李春妮的另一只手继续把脉。
李春妮是忐忑的,毕竟原主病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器官功能是衰竭的,偏她进了一回空间,愣是不咳不喘,她也不知道这副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嘶,真是奇怪呀!”要不是没有胡子,杨大夫也想捋一把胡子宣泄下自己心中的不可思议。
“我女儿是不是好了杨大夫?”李厚让杨大夫口中嘶嘶声给惊出了鸡皮疙瘩,很是着急的追问结果。
“老夫行医数载,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案例。”
撒开李春妮,杨大夫的眉头依旧舒展不开:“观其面与气确与常人无异,但右寸脉沉涩粘滞,整体脉象仍旧数而无力,只比日前稍稍强劲,能下榻不喘不咳,实在怪也。沐阳你来试试,难道为兄错診了?”
叫沐阳的正是后院专门炮制药材的杨二师傅,板着个脸,好像是人都欠他银子,搭脉前还拿出个帕子仔细擦了擦手,妥妥的禁欲模样。
“脉象没错”
说话如此言简意赅,咳,把完脉居然又拿帕子仔细擦手,李春妮心中嘀咕,这人洁癖吧……
“姑娘是不是吃过什么灵药?”他和沐阳的医术在家族里是数一数二的,如此怪异的事他二人都不能确切的诊出什么,杨大夫也只能猜李春妮是不是偶然食用了什么灵药。
刘青白眸光闪烁,也许那李春妮真是吃了什么世间珍果,只是她自己不自知,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想起在家时李春妮昏迷期间发生的诡异,也许那是什么灵药发挥作用里。
这个时候刘青白还没发现,他总是不自然的去给李春妮找可能出现的理由,像是找可能,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家贫如洗,哪里还有银钱买灵药给她吃。”
开口的是林氏,说话间带着一丝怨愤,家里的活计都是她和孩子爹做,偏征兵她家老大上,读书他大伯家孩子去,她家春妮平日里连个新衣服都没,饭也只有半碗,更别提让他奶出钱给孩子看病了。
“不是灵药也可能是日常饮食,姑娘方便的话不妨讲讲最近你的常规饮食”
杨大夫不罢休,总觉得问题应该出在入口上了,但这问题却是好的,若是能查清,他家医术又要进上一大步了。
听着自己转好,李春妮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杨大夫说她内腑还很糟糕,可李春妮想着自己那什么主角光环,就很笃定自己会好的.
毕竟那空间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总是要有个说辞,不然她突然转好有些太过玄玄,毕竟原主得的可是痨病。
李春妮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不确定的说着:“我也没吃什么,要是真有,那也是昨天在后山,有个野猪身上挂着个黄黄的果子撞在树上死了,我当时饿了,也就没管什么便吃了,就那么一个,有那么大。”
见李春妮煞有介事的比划出大红枣的大小,刘青白和杨大夫等人不由皱着眉头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这神奇的能治好痨病的灵药究竟是什么?
几人皱眉深思,却是从不知有什么是黄色枣子大小的灵药,再往深了问李春妮,她却是记不得了,大家也就只当她是个有后福的。
“杨大夫,我家妮儿用拿些药么?”林氏不想查李春妮是怎么好的,她只想知道她女儿是不是可以更好,如果再吃点药的话……
“李姑娘的病本就到了药石无力的地步,现如今如此怪异,老夫医术浅薄,实在不敢给李姑娘用药。只是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李姑娘能隔上一段时间便来找老夫诊诊脉,如何?”
李春妮的病严重时,杨沐青是到李家给李春妮瞧病,所以李家什么情况杨沐青倒是很清楚,那老太太当时就差拿扫把把他赶出去,更是言明没有诊费,若不是林氏苦求,他当时怕是要挥袖走人的。
“行啊,我来镇上时便来您这儿看看,不过我可没钱的。”李春妮笑着应下,这大夫想要钻研,怕是要做无用功了,她能好想来全靠空间,不过能够有机会结识一个大夫,在这医疗设施落后的古代,李春妮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看完大夫,安了李厚两口子的心,一行人便也赶往富裕村。
还好,官道还算平坦,已经有了一会儿驾车经验的刘青白甩着鞭花,倒也敢让驴车行走的快些。
临近村口,李春妮有些堵得慌,她是一点也不想回李家。
“操守,你把我和爹娘放在村口就行了,你回去吧”
是的,家里还有个没嫁人的小姑,刘青白家里虽然不怎么样,还是个外来户,但架不住这小伙子长得帅气,没准她那小姑能做出抢亲的事儿来,
想想刘青白家那把价值数千万的利剑,这要是成了别人的,李春妮得心塞死,这是她发现的呢。
“刘青白”刘青白皱着眉,来之前他是又还书又卖猪的,就是想要今天找到当家人好把亲事定下,这就走了,怎么成?
在古代,没有分家的话,掌舵人一般都是奶奶爷爷,所以底下人想要谈婚论嫁,还要过爷爷奶奶的关卡。
“青白呀,你把我们放这儿就行了,听婶子的,你先回去,待过个三五日再来,到时候你来找婶子就行。”
李春妮心塞,林氏更是火大,这次她是不想忍了,忍了这么多年换来的是什么,是孩子们的苦,春妮还差点就死在了乱葬岗,多亏了这孩子有后福,竟是意外还得到了灵药。
这都是菩萨保佑的功劳,是谁把妮儿祸害的临近危险,她林氏怎么会忘,这次是真的踩到了她的底线,她不会退让的。
“好,那我五日后再来,婶子若是有事就拖人去方家书院找我。”刘青白看了刘氏一眼,对于刘氏所暗示的更是心领神会,她是要李家分家了。
看着刘青白头也不回的驾着驴车一路西去,李春妮从心底冒出一丝不舍和埋怨,这家伙竟是没有和她说声再见,哼,可恶的操守。
林氏瞧着李春妮伸长脖子在那巴望,脸上不由露出欣慰,本以为这女儿命不长,如今不但好转,更是找到了托付之人。
若是林氏晓得一会儿自己会有多堵心,也不知是否还能释怀。
昨天在刘家她就细心看了,那刘家虽然不是白村本地人,但那房子却是新盖的,离着他们富裕村也不远。
再说刘母,招待他们很是尽心,可见是满意春妮的,必然不是个恶婆婆,那刘青白更是个读书人,长得又很是俊逸,家穷些不要紧,人上进就挺好,所以林氏对这一门婚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过对于刘母的招待,林氏却是会错了意,人刘妈哪里是满意李春妮,人家是哪哪都不满意李春妮。
至于那么热情,人家是高兴有人把这个什么都不会,还老是闯祸的姑娘领回家。
不说这些,只说李厚刚刚听了林氏嘱咐刘青白的话,也是隐约知道孩子娘想要干什么了,嘴张了合,却是说不出阻止的话,他娘这次确实过分了。
“他爹,我十五岁嫁给你,到如今也有二十三年了,不敢说在家里我是忙上忙下,但我这个儿媳我自认做得还是很到位的。以前娘对你和大哥家就多有偏心,大嫂脏活累活扔给我,我也不从不计较,这次,她们是想要我女儿的命,这我可就不遵从了。他爹,这个家我要分,你拦不住。”
林氏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一再的忍让,老大离她去参军,老二春妮差点死在狼口,老三八岁个子长得没有大哥家六岁狗蛋的个子高,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当娘的忍让,这一出她也想明白了,她也不忍了。
“你若是支持我,就想想怎么分家,若是不支持,那你就准备好一纸文书,咱们和离了便是,我也好找族长问问,谁家的亲奶能干出把孙女活活扔到乱葬岗喂狼的事儿。”
“娘”林氏红着眼却坚定的姿态惹得李春妮心中软暖,靠着林氏就是喏喏的一声娘,这个时代,林氏能勇敢的说出和离,李春妮知道,她是为她的孩子们怕了。
不过林氏跟她想到了一块,那么分家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淑花,你别这么说,我,我不会和你和离的。娘她,她想必知道她错了,这次回去,我让她跟你赔不是,让她保证以后再不会如此,好不好。”李厚的眼里带着哀求。
若是还没找到李春妮前,林氏提出分家,想来李厚也是同意的,毕竟那时他也急红了眼,对于李老太太他的心中也是升起了怨气。
可李春妮找到了,病还好了,李厚心中那怨恨早就消得滴丝不剩,对于李老太太的态度也没了初初时的锐气。
林氏没有回应李厚的哀求,挽着李春妮的胳膊大踏步的朝着所谓家的方向,率先走了。
他奶就是个偏心没够的冷血老太太,林氏绝不敢再给李老太太第二次伤害她子女的机会,因为那个万一,她承受不住呀。
然,没走多远,就见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从村子里出来,打她们身边疾驰而过。
“当兵的”
这三个字击蹦到了林氏脑中,想着是不是有自家大儿子的消息,林氏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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