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心存疑虑
“后来，刘丽拿那个老板留给她的这些钱去投机炒股……钱财基本上被输光了，把她自己名下的全部产业也都输掉了……”
唐夔继续说道。
“可不是嘛！我记得刘丽她也喜欢打麻将，搞赌博，赌得那是相当大的……她从富人终于变成了穷人。”
甄燕撇了撇嘴，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嗯，是的，我安排了几次突击抓赌活动，手下的弟兄还将她抓过，她曾经被罚款拘留过……”
“唉……”
甄燕替同学刘丽叹了一口气——
“她想翻本回来，但手里没有现钱……”唐夔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烟，继续缓缓地说。
“哦哟……她没有钱，那怎么办？”
“她想到了那个老板临死时，给她说过别人给他欠了一些钱……”
这一切场面，唐舒都看在眼里……在唐舒看来，除了偶尔穿警服外，父亲穿的其他平常衣服，从来都是穿得雅致与独特的、打扮是得体与朴素的。
“可是，刘丽她离婚后，却跟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结了婚，而在结婚以后，他马上很快做起了投机股票的生意，还搞上了赌博……这就是错上加错了。”
唐舒的这些变化，自然逃不过母亲的眼睛——甄燕见儿子这么精于打扮，关切中带有调侃的味道问。
这时，唐舒的前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唐舒抬头一看——他父亲唐夔正以轻快的步伐朝着他走来。
这句名言，他一连读了数十遍——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将那本小说书放回书架上。
唐魁平静地说，又问：
“她读过大学吗?”
“哦，现在社会上那些欠帐的都是大爷，可是不好要回来的……”甄燕极其感慨。
唐魁说罢，吐了一口烟圈。
她没有及时发觉唐舒就在对面——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理会宋洁，独自一个人就带着一种沉重的心情往回走开了。
尽管唐夔脸上开始已经有了一些皱纹，显得极其老气横秋，不苟言笑，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僵硬过。
可是，唐舒觉得父亲今日的表情有点变化——
要不是唐舒闪身躲在转角处——当然差点儿被她发觉了。
他似乎想试一试阅读一些小说来解闷，于是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爱情小说来读……
“真正的灵魂伴侣，就应该如此，相互帮助，一起成长，而不是成为对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难怪她的修养还是差那么一丁点！”
——可是，唐舒立刻想起了一个吓她的主意……
“她就是刘丽的女儿吗?”
“不怎么。不过，这都无所谓。”
“嗯……”
他突然看见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这句名言。
唐舒暗想。
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步履之间流淌着一股温柔的力量，仿佛花瓣轻轻地落在地上。
宋洁也向他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种不无一些惊讶的表情，接着紧张地将放在胸口前的书垂直放下但仍然拿在手中。
他又想。
他一边想一边正要向宋洁那儿走去，可是宋洁连看也没有看唐舒一眼，又把书放在胸口前独自一个人走开了。
吃过午饭后，唐舒洗了一下那油腻腻和满是风壳的头发。之后用吹风机吹干，又给自己的头发抹上了发油。
“是的。”
“但愿她不会来给我借钱才好。”
“爱情的意义在于帮助对方提高，同时也提高自己。”
唐舒看见她在扭头目送着父亲的背影远去……
说罢，唐舒也笑了。
而且，这回唐舒却没有白走一趟……他刚走到一栋楼房的转弯处，就看见宋洁缓慢地迎面走了过来。
甄燕不无担忧地说。
“宋洁不是喜欢粉红色么？”
“儿子，你难道认识她?”
甄燕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沉思起来。
“怎么？”
“天呐，你吓死我了……原来是你，你这个调皮的小弟弟——舒舒，……”
“嗯，当然认识，怎么啦？”
“当然，钱是一个好东西，现在生活没有钱还真不行，至少来说生活质量上不去。不过，即使为了钱，依她的姿色刘丽本来也可以挑选一个好一些的男人。”
于是，唐舒咳嗽了一声。
后来，他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想来想去，终于悟出来其中的精髓——
“我在她心目中算什么东西呢?”
宋洁听到咳嗽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没有看见人，就没有停下脚步。
“哎呀！原来是这样的哟，她这样拼死拼命的……炒股、打牌——大概是为了钱吧……一切都是钱在作怪……不走正道，或者怪她运气不好，到头来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呀……”
唐夔站住了，脸部表情僵住了，停顿了好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宋洁……突然向前走去。
“假如我与宋洁谈恋爱，她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吗？”
他曾暗自发誓不再走到宋洁住的那栋楼房跟前去……可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又把他吸引到了那里——
在他们谈话过程中，唐舒听得一清二楚——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宋洁手里捧着一本书，顺着小区的这一条小路低着头慢慢地走着。
唐魁也不再做声……将抽完了的那支烟的烟蒂放在烟缸里面揉了一揉，并倒上了一点茶水，直到那个烟蒂熄灭为止。看见那个烟蒂不再冒烟，唐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举着双手伸了伸胳膊，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没有。”
“你还是学生呢？干嘛把头发梳得这么光溜，而且还穿着这么正式，难道是去相亲吗？我给你买了一件休闲服，你喜欢穿就穿，可不要把它扔到一边!”
唐夔迎面走过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宋洁，轻声地问唐舒。
唐魁补充道，冷淡地笑了笑，又说。
“舒舒，我的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准备去哪里？”
唐舒胡思乱想，心存疑虑。
“好像你刚才跟我说过，你也邀了她的女儿明天晚上来我们家里吃饭——有人曾对我说，她的女儿却是一个可爱活泼和受过高等教育的姑娘。”
又学做成熟男人一般的模样，将头发往脑后梳，露出了高高的额头，梳成了一个大背头。还换上了那套西装夹克衫，并且还打了一条粉红色的领带。
然而，这本小说的那一页页、一行行排得紧紧密密的铅字，就像一根根的黑色的银针那样扎在他的心上，在唐舒面前刻骨铭心地闪现着。
直到走到拐弯处，唐舒猛地从拐角窜了出来，突然大声“咳咳”地两声，吓得宋洁将书丢在了地上，立即用双手将那饱满而坚挺的胸脯给捂住。
当天整个下午晚上和第二天早晨上午，唐舒都在一种郁郁不乐、郁郁寡欢的麻木精神状态中度过的。
吃过午饭后，唐舒到小区里面走了一走。
当走到与宋洁碰面的时候，唐夔客气地向她点了点头。
唐舒又想。
她用一只手移了移自己圆草帽上天蓝色的宽缘带，看了一眼唐舒，咯咯咯地爽朗地大声地笑了，接着把书从地上捡了起来。
“宋洁，谁叫你不让我开心呢……我就是要吓唬你……呵呵……”
好像父亲往日的表情，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僵硬过——
“啊——那么……她不像她妈那样没有教养吧！”
“病急乱投医——这当然不无可能。”
“难道父亲也认识宋洁吗？倘若如此，父亲到底与宋洁是啥关系呢？”
“我猜她也不会像她母亲。”唐夔答道，“对于宋洁的父亲我是认识的，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可是愚蠢地与刘丽结了婚，又聪明地离了婚……”
“就是啊！当然她有借据拿在手里的……她想打官司把那些欠款要回来……据我了解，她只要回了小部分，绝大多数因为证据不足……而难要回……。”
“妈，你不是说今晚会有客人来吗？”唐舒几乎绝望地低声问。
“你可真会瞎说——她们算什么客人!”
愿你喜欢我的这本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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