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罩在她的丰盈上,用力挤捏,语气极是轻.佻,还夹杂着一抹叶琳分辩不出来的悲哀。
叶琳疼得倒抽一口气,用力推开他,“你无耻。”她跳起来,一耳光扇过去,“程枫,你就这点能耐,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我当年是瞎了眼睛才会跟你走。”
叶琳说完,眼眶已经红了,拎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冲去,男人总是这样,爱你的时候心肝宝贝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你的时候,就肆意的羞辱你。
程枫被她一巴掌打得清醒过来,他急忙追过去,抱住她的腿,哀求道:“琳琳,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会死的。”
叶琳正在气头上,怎么踢也踢不开他,过了半晌,她的心终于柔软下来。其实对容君烈,她心里只有不甘,自己守在他身边四年,朝夕相处,她以为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感化他,他会真正的接纳自己。
然而四年后,叶初夏回来了,他毫不犹豫的蹬开了自己。她不甘心,她的青春全给了他,她不会容许他将自己甩开。
后来程枫衣锦还乡,她被迫跟他发生关系,到后来,她是真的对他有了感情,程枫对她有多好呢,虽然两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每次他都能给她惊喜。他伤她伤得重,同时又给了她心灵上的慰藉。假如他肯放手,他会比她幸福。
只是两人都同样固执,认定的东西就不曾改变。
所以他们在彼此的感情中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交集。听说程枫一无所有,她首先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钱,而他怎么样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他。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跪在她脚边,乞求她不要离开,她又觉得自己刚才以为爱他是种错觉。她爱的男人是顶天立的,不会是他这样的。
她蹲下来,仔细看着程枫,“程枫,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们就离开Y市,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程枫愣愣地看着她,“什么事?”
叶琳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程枫的脸色越变越惊惧,最后他大声叫道:“叶琳,你疯了,他是你……”
叶琳连忙捂住他的嘴,急道:“小心隔墙有耳,这是最后一件事,只要我们办成了,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我最近观察过,只要你引开跟着他的保镖,我就能把人带走。”
程枫一个劲的摇头,他想起那个因自己一时嫉妒而病死的孩子,这些年来,愧疚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会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叶琳神色凌厉地瞪着他,良久道:“你不做算了,我相信叶子驚很愿意帮我。”
叶家破产后,叶子驚混得越来越糟糕,如今已经变成了街头小混混,只要她给他钱,他什么都愿意帮她。程枫想起两人之前的乌龙,冷笑一声,“你还能信他,难道当年的教训还不够沉重么?”
叶琳被他堵得气都出不来,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红,“他再不靠谱,让他搞点破坏他还是靠得住的。你不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就算了,到时拿到钱,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程枫几经犹豫,最后放开手。思容死后,他对天发誓,要做善事,为自己赎罪,所以他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叶琳,放手吧,再纠缠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叶琳见他松开自己,心往下一沉,她眸光闪了闪,“我不会伤他性命,只是想拿回我应得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自己应得的,天上掉馅饼,不一定是让你吃的,也有可能会砸死你。如果你想通了,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没有想通,我……我就此放手,以后再不相见。”程枫淡淡道,人生大起大落,面对叶琳的偏执,他想通了一件事,太过执着,只会互伤,不如适时放手,也许还能寻觅到另一片蓝天。
叶琳冷冷地哼了一声,恼羞成怒道:“你这是在逼我做选择?程枫,我告诉你,你从来都不够格成为我的选择,对我来说,你不过是我空虚寂寞的备胎。你要放手便放手。”说完她气冲冲往门外走去,拉开门时,她脚步顿了顿,没有等到他的挽留,她抿紧唇,冷声说:“再见,不对,是不见。”
门被甩上,程枫垮下肩,看着紧闭的门扉,眼底涌上悲哀。他的浮华梦已经做完,该回到现实中去了。
目光触到摆放在茶几上手机,他想了想,调出叶初夏的电话号码。他唯一能够为叶琳做的一件事,就是为她积德。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他重复播了好几遍,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程枫皱了皱眉头,又继续拨电话,过了好久,电话才被人接起来,对方声音还透着浓浓的倦意,“喂?”
“你好,叶小姐,我是程枫!”
叶初夏没想到程枫会给自己打电话,她坐起来,窗外天色昏暗,好像要天黑了,她心里想着,小鱼儿该回家了。于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声音也温柔起来,“你好,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程枫顿了顿,半晌道:“我要离开Y市,临走前,想要提醒你,小心……小心身边人。”
叶初夏怔怔的,身边人?她还想细问,程枫已经挂了电话。她瞪着电话,半天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直到另一通电话打进来。
看见是来自国外的电话,她心里一喜,连忙接起来,彼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眼里立即溢满了笑意,“怎么才打电话来?”
他走了两天了,这是第一通电话。她明明就很高兴,却忍不住抱怨。这两天她总想打电话告诉他公司里的状况,又怕他在外面担心,更何况自己的处境太尴尬,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容君烈愿意拿容达集团给她做聘礼,可是真让景柏然这样强取豪夺过来,他们的婚姻必定会存在阴影。
容君烈倚在落地窗前,看着巴西首都的繁华之景,心里却疯狂地思念起接电话的小女人,他叹了一声,“真该带你一起来,好寂寞。”
叶初夏心里甜丝丝的,却还是板着脸,“你走时答应过我的哦,一天一通电话,你不守承诺,回来该罚。”
容君烈摇头失笑,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端得是俊逸非凡。“昨天事忙,等想起给你打电话时,中国已经是凌晨了,我不想吵到你休息。”
他耐性的解释,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电波里传过来,特别的扣人心弦。叶初夏脸上忍不住笑开了花,“看在你这么体贴我的份上,我原谅你。”
此时巴西早上7点,Y市下午6点,黄昏的光线从落地窗洒落进来,铺了一地金灿灿的阳光,令人格外舒心。叶初夏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明明你才刚走两天,我就觉得好像有一世纪那么长,怎么办?我很想你。”
容君烈脸上的神情更加柔和,“我会尽快回去,对了,一会儿我要跟着一支探险队去原始大森林,到时候不知道手机信号怎么样,也许不能及时给你打电话,你不要胡思乱想,等事情办妥了,我会尽快回去。”
叶初夏想起李方涵对自己说的事,她心里不安,“君烈,听说那些原始部落的人都很凶残,你不要去,小鱼儿的头发问题我不再纠结了,我想要的只是你们都平安地陪在我身边。”
“李方涵那个碎嘴的家伙,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跟你说,他还是说了,你放心,我不是单枪匹马去。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我想去寻找真相,也许能够解开小鱼儿蓝发之秘。”容君烈并不害怕,出国前,池渊在海关给他准备了手枪与相关配戴证书,若遇到危险,他也足以自保。
叶初夏很感动,她抱着双臂,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拥抱的力度,“君烈,谢谢你。”此时此刻,她除了这句话,似乎再没有更多的词能够形容她心里的感激,此生此世,能够认识他,并嫁他为妻,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容君烈一时怔住了,心里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闭了闭眼睛,“小九,我做这些,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如果顺利的话,我最多一个礼拜就能回来,你等我,等我回去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好。”挂了电话,容君烈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响起敲门声,他才回过神来,走到门边,他拉开门,就见到一个黑人站在门外,对他说了几句话,他用英语回了几句,然后回房拿户外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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