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走了许久,直到走得双腿发软,她才立在路边招计程车,一转头,就看到坐在白色法拉利里的俊美男人,她愣了愣,然后又讽刺的笑了。
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喜欢白色的东西,车是白的,手机是白的,衣服几乎都是以白色为主,平时虽不经常在家,但是会要求钟点工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为什么感情却做不到专一?
冷冷的转过头,他已经开车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他对她说:“上车。”
叶初夏视而不见,撇过头去继续向前走。容君烈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他心里有气,再也不顾容老爷子的命令,一踩油门“轰”一声呼啸而去。
白色法拉利像一道流光从眼前消失,叶初夏扬起的嘴角垮了下来,周身一阵阵发冷。刚才还晴好的天气,突然就乌云密布,仿佛要印证她此刻悲催的心情,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对于大病初愈的她来说,还是少淋为妙,她可不能再进一次医院。想着她已经举起包来挡在头上,快步向一旁的公交站跑去。
刚站定,她就听到油门“轰轰”声,她抬起头,一眼看到坐在驾驶座里笑得极恶劣的臭男人,她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容君烈瞧她脸色微微发白,也不同她计较,女人总是有那么几天烦躁期,他能够理解,“上车吧,这雨势越来越大,你若想再躺进医院,就继续待着吧。”
公交站的雨棚下不一会儿就站满了人,众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徘徊,还有些大胆的女人不停的对容君烈放电,公交车缓缓驶近,车道被占,司机“啪啪”按着喇叭,没两分钟,已经塞成一条长龙。
“我跟你很熟吗?你说叫我上车我就上车,快走吧,别堵塞交通。”叶初夏冷冷的说,根本不领他的情。
“睡过算不算很熟?”容君烈缓缓的笑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叶初夏的脸立即烧了起来,她感觉到四周不断射来的异样眼光,再也挺不住,恨恨的说了一句“算你狠”拉开车门坐进去。
这一回合,容君烈完胜。
白色法拉利穿梭在车阵中,车内两人各自沉默。叶初夏还在气他刚才那句诨话,若是可以,她宁愿他们没睡过,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容君烈瞄一眼后视镜,见她气得两腮鼓鼓的,真是可爱,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你不是牙尖嘴利么,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叶初夏充耳不闻,纯粹当他是空气。容君烈的话石沉大海,没有惊起她半点反应,他不由得觉得无趣,又状似叹息的说:“唉,我们真的睡过嘛,难道这也不算很熟?”
闻言,叶初夏抬头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吼:“容君烈。”
“有。”容君烈认真的应,表情却是再无赖不过,叶初夏气结,扭头看向窗外。
容君烈看着她被气得红通通的脸颊,欣慰的叹道:“这才像你嘛,瞧,多有活力,多有朝气。虎着个脸多难看。”他逗她上了瘾,连话也比平时多了些。
叶初夏还是不理他,车窗上倒映着容君烈欠扁的俊脸,她手心一阵发痒,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容君烈正好偏头看她,瞧她呲牙裂嘴的对着车窗挥拳头,他的唇角不易觉察的扬起一抹弧度。有她在身边,似乎连空气都变得香甜。
车子驶出市区,向位于曼哈顿西北部的容宅进发,一路上叠翠成荫,花香鸟语,景色怡人。
叶初夏与他斗了一会儿气,到底拼不过生理需要,她期期艾艾地开口,“容君烈,你……能不能在前面找……找个茅厕让我方便一下……”
她后面的声音低如蚊呐,容君烈没有听清,一边放慢车速变道,一边将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叶初夏憋得脸都红了,实在不想再说一遍,但是小腹胀痛,车身有些颠簸,她险些没憋住当场尿了裤子,她一边跺着脚缓解尿意,再顾不得羞涩,指挥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停车,我要方便。”
容君烈瞧她的脸都憋成猪肝色,心头闷笑,偏偏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淡淡的一本正经的说:“你忍一忍,这里没有厕所。”
叶初夏脸都绿了,她咬牙威胁:“我让你停车就停车,再废话我拉你车里。”
她话音刚落,就听容君烈“扑哧”笑出声,她顿时无地自容,羞得恨不得打个地洞躲起来。容君烈忍笑忍得肚子抽筋,这会儿释放出来,笑得捶胸顿足肚子疼,连握住方向盘的手都不稳起来。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总是让他由衷的感到开心。
叶初夏羞愤极了,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耳边是他放肆的笑声,她真想一头碰死或是晕过去算了。但是膀胱一阵阵刺痛,似乎再也憋不住,她也顾不得丢人了,大声叫道:“停车,快停车,我真的憋不住了。”
容君烈勉强忍住笑意,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叶初夏连忙推开车门下去,看到一望无际的麦田,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让她怎么方便?
容君烈瞧她愣住,再看了一眼随风轻摇的麦苗,他又想笑了。叶初夏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自诅咒他:容君烈,再笑,我诅咒你下次在高速路上拉肚子……
容君烈看她急得团团转,不肯去小解,又倔强地不肯求他。他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有没有来车,才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她跟前。他脱下白色休闲针织衫围在她的腰上,防止她蹲下走光,然后指了指一旁长得稍微茂盛一点的麦地说:“去那边吧,我给你挡挡。”
叶初夏憋得矫情不下去,急忙跑过去寻了个隐蔽的地方疏通去了。
身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容君烈抄着手直视前方,嘴角微微翘起,眼底笑意盈然。
上了车,叶初夏别扭地缩在座椅上,不去理会旁边那道似有若无的目光,她窘得恨不得抓把沙子把自己埋了。
容君烈瞧她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安慰她,“其实夫妻之间偶尔分享一下彼此的私密之事,也是夫妻情趣,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叶初夏瞧他似笑非笑的脸,气又不打一处来,嚷嚷道:“谁在意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意了,我告诉你,我还干过比这更丢人的事,我要通通都在意,我还活不活?”
分明是在耍性子,他瞧着怎么这么可爱?暴躁的女人伤不起,他从善如流:“好吧,是我在意,我在意我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让你给毁了。”
叶初夏真的怒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开车,扑过去就要掐他。容君烈眼疾手快,连忙按下右转向灯变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抵挡她的攻击。
这只小野猫撒起泼来真是让人无力招架,容君烈又要稳住车,又要提防她的攻击,显得很困难。好不容易将车停在路边,叶初夏已经骑在他身上勒住他的脖子,嘴里还大叫着:“让你嘲笑我,让你嘲笑我。”
容君烈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他两手拉着她的手腕,其实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手拉开。但是他不忍伤到她,如果撒撒泼她心情就会好些,他不介意配合她。
叶初夏骑在他身上一跳一跳的,面目穷凶极恶。可此时若有车经过,绝对不会想到她是在掐人,而是会以为车里正上演一场香艳戏。
容君烈喘不过气,仍笑着打趣她,“你要谋杀亲夫啊。”
叶初夏瞧他被自己勒得直翻白眼,理智慢慢回笼,连忙松了手。再看自己骑坐在他身上,吓得连滚带爬要爬回副驾驶座去,“对不起,对不起,我……”
叶初夏在容君烈面前一直都保持着高贵典雅的形象,其实她的本性并非如此,她与时下那些年轻女孩子一样爱疯爱闹,只是容君烈喜欢的就是叶琳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
所以她在他面前总是刻意收敛起本性,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人。久而久之,她渐渐迷失自己。此刻本性流露,她吓得不轻。今天真是她的灾难日,丢脸的事一件比一件离奇,她本来还想留给他一个迷人的背影,让他悔不当初。可是看看,这都叫什么事儿?
叶初夏一激动,后背撞到方向盘,痛得她趴跌在容君烈身上,容君烈已经回过气来,被她这一压,又开始眼冒金星,他闭上眼睛,感觉灵敏了许多。她的小手在他胸口胡乱的撑着,下身在他身上胡乱扭动,她并非在挑逗他,可是他渐渐有了反应。
叶初夏还没发现他的异样,她越慌就越乱,试着让左腿先回到副驾驶座,但是刚伸了一半,她就发现自己的裙子在扭动中已经卷到大腿处,她连忙伸手向下拉,上身顿时没了支撑,她重重摔在容君烈身上,容君烈闷哼一声,全身似过电般抽搐了一下。
他的眸色渐渐幽暗,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呼吸粗重地在她耳边说:“小九,是你先玩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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