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儿猛地皱眉,讶异之色呼之欲出。
袁苍的心有不轨就写在脸上。
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他的双眼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芒,令旁人不禁感到有些发怵。
最后咧开了嘴,满脸得意非凡的表情,意思在说,“你瞧,你怕了吧”。
风萧儿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的摇头在表达着什么。
可能在说:你贵为锦衣卫百户,为大明脸面,不会这样做事的。
或者又在说:我是督主夫人,你若是越界,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这样的摇头,在袁苍眼中,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灵动模样。
“我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一个女子。嫁给太监很辛苦吧。其实,我这个人是不近女色的,保家卫国才是男儿的抱负,直到你那日,跳了倾城一舞……”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有些事情只要埋藏在自己的心里面就好了。
那日,他惊鸿一瞥,她一舞倾城。
就这样舞到了自己的心尖里。
他真的不近女色。
可,男人的欲望,有些时候靠自己是磨灭不了的。
最终,去了青楼,找到了郑梅儿。
郑梅儿刨去花魁这一身份,还有一点得他青睐。
那就是,郑梅儿的眉眼,与风萧儿的,似乎有一点相像。
而仅仅是有那么一丝丝。
如今见到正主,才知道什么是假的,什么才是真的。
有些东西仿是仿不来的。
有些人不是像,就可以替代的。
当他的手下告知,督主夫人有这一劫难的时候,便马不停蹄的前来迎接她。
为的,就是能有这一刻的时光!
如今真的实现了,却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干什么。
好像就是这样,静静坐着,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好。
可他再将话隐没下去之后,却听见对面的女人,能开口说话了。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风萧儿清了清嗓子,勉强能沙哑的说出几句字来。
灼痛感还有,但比当时已经减轻了很多。
她整个人是虚弱的,可目光里却坚定有神。
长时间的杀手苦苦训练,练就了这一身不屈不挠的本领。更还有看透一切世俗的锐利,凉薄。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多么美好的寓意呀。可是这个世上,能得一个两情相悦,实属不易,且行且珍惜。袁大人,也希望你早日娶妻,成家立业。”
袁苍眉心一动。
语句很短。
祝福更是简短。
可是一句话却表露了诸多痴男怨女的心声。
所以,她是懂了吗?
她也必须要懂啊!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到?
袁苍的内心,终究是嗜血阴暗的。
与之相反的,裴怀那样的人物就是一个怪胎。又不得不说,他就是传说中的一位正人君子!
那些儒家、道家所推崇的君子,就是裴怀那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在暗流涌动、波诡云者的朝堂之上也能独善其身,成为一股清流。
羡慕吗?
有些羡慕。
不屑吗?
也有些不屑。
他才不要想那么多无聊的评价,什么君不君子,小不小人的,都无关紧要。
就想这样大次次的看着她,哪怕奸佞贪慕之相,展露无疑。
“当朝天子是一个相当心胸宽大的君主。就算是成了婚也是可以合离的。而合离后的人,无论男女,都可以自行嫁娶。所以,你考虑下要不要离开肖祁?”
“和我在一起”这几个字话,没有问出来。
仅仅探究性的问她的心意。
风萧儿挑眉。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呢?
好像青雀阁阁主也这样对她说过。
虽然没袁苍的冠冕堂皇,但内容好像都差不多啊。
“大人说笑了。我与督主是皇帝赐婚,拜了四海八荒诸神,拜了双方高堂,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督主的。”
她语气有气无力,显露出身体的疲惫与伤痛。
此刻,也已经快到凌晨了。
她一直都没有睡觉。
神经紧绷着。
一个男人又在身边,像一个猛兽一样虎视眈眈着自己。
就在她疲惫、虚弱、毫无防备之下。
袁苍就这样扯住了她的纤细的手腕。
不顾她身上有伤,直接扯进了怀中。
风萧儿吃痛,手却撑在座椅上,不想让身体倒在他身上。
“你说,我要是亲了你,你是不是也根本不会告诉肖督主?肖督主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你如实禀告,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你说,我要不要做?”
袁苍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模样竟是如此地扭曲,仿佛只有通过摧毁,才能达到目的。
风萧儿垂着的头发,就落在他的手背之上。
柔软丝滑,像是带着丝丝火星,坐落于皮肉之上,撕拉一下。
痛,痒,之后是酥麻,与阵阵心悸。
他暗自轻轻嗅了一下,回味的享受。
可下一瞬间,喉咙毫无防备的被两指紧紧的扼住。
“愿大人今日的胡言乱语,我自然不会一五一十的禀报督主,惹他不快。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是的,今日他们在马车里的事情,风萧儿绝对是不会告诉督主。
那么想必,袁苍被一个女子扼住喉咙,动惮不得的事情,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
风萧儿根本没有犹豫,双手一用力就将他的喉咙进行重创!
现在说不出来话的,反而是袁苍了!
此刻,马车骤然停下。
一个锦衣卫在马车前慌乱通报。
“大人,东厂督主的人,把我们给围住了。”
袁苍是爱,他不懂爱,他只关心她的心意,却不曾关怀她的伤势。
肖祁就不一样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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