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诬陷时,最好的办法不是自证清白,而是找出敌人的弱点,直戳下去。
食堂的其他几位大师傅早就对丁四花这人不满,可大家也没想到丁四花的胆子这么大。
丁四花的脸色越发地惨白。
“你陷害我!”
丁四花像一只被惊动的大老鼠,跳着脚吼出声。
她可是食堂的老人儿,她偷偷往外带东西,那都是大家明知道的事情。
丁四花有丁玉作为依仗,从最开始的一个包子到后来的半袋白面粉,她是真的不害怕。
没想到,今天被纠察队的同志一锅端。
“我怎么了?”
苏绾笑眯眯地抖动那张信纸,“刚才你不是说那些东西是我藏的吗?不用说别的,各位都是我清白的证人,下午我来之前,和我来之后食盐的份量根本就没变过。我们可是当众把食盐过了秤的!”
众人都息了声,记录表上有过秤时间。
食盐就是丢失那也是在苏绾来之前的事了。
“去,把大队长叫过来,把田部长也叫过来,问题比较严重,一但查实,这就是偷盗罪!”南勋完全是一副秉公处理的架势。
丁四花把丁玉拉到角落里,还没说上半句话,田大牛和张雷等人都到了。
厂领导班子正在开会,听说食堂闹出事情来,第一时间抵达现场。
看着先后从私人衣柜里搜出来的十几斤豆油和二十几斤白面粉,张雷狠拍桌子。
“查,立即彻查!”
“丁玉,我以为你只是年纪略大了
些,对待工作会有些懈怠,真让我想不到,你竟然养了这么一条大蛀虫。”
苏绾把座位让出来,退到角落里,田大牛则让人把餐厅里的其他工人赶走。
“四花组长,我、我可不能帮你隐瞒了,这些味精是你放在我的柜子里的!”池若第一个叛变。
她一个临时工,从前也是墙头草,现在更是。
见池若开口,其他几位工人也都急忙说了大实话,丁四花原想着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结果还没开口便已经被人指证。
“不是、不是我,那个……”丁四花看着丁玉那张拉下来的老脸,“我,丁科长,你说句话呀!”
从前她偷拿食堂的东西,大半都孝敬给了丁玉,自己能留下的也只有一小部分,现在让她背这么大一口黑锅,她可不干。
可无论丁四花怎么给丁玉递眼色,对方根本没看见。
“丁四花,亏你还是老工人,还是大师傅,怎么给年轻人做的榜样!”丁玉撇开关系,冲着张雷和众人表决心。
“我看这件事得严肃处理!”
丁玉见张雷严肃着一张脸,“当然,作为食堂主管,我的责任也不小,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不仅要严肃处理丁四花同志,我也会在领导和工人面前做检查!”
好一副律己严人的好管理者模样。
苏绾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坐在那里等下班。
实在无聊便向窗外看,正看见江永安站在厂院大门口,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
那
人站在光影里,除了半个影子,看不见模样。
光线不清,江永安背对着这边,好像一直在说话。
“食堂主管的责任当然得追究!丁四花同志的问题过于严重。”
张雷看着餐厅地面上摆着一大堆东西,“这些都是她没能拿出去的,好好审问,让她交待一下拿走的东西有多少。另外,田大牛,你带着几个纠察队的同志,立即去丁四花的住处。”
丁四花和其他工人不同,她一直租住在附近的农户家里,当田大牛和纠察队员从她的家里找到半袋子白面和另外二十斤豆油时,这件事的性质又升级了。
“偷盗罪,如果派出所那边立了案,她的正式工的工作就别想干了。”
“别说正式工,临时工哪个工厂敢用她?”
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偷嘛!
事情闹到后半夜才算告一段落,丁四花被送到派出所拘留,另外三名问题严重的食堂女职工也被要求返还食堂的食材。
至于具体处理决定要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公布。
无关人员,晚上九点半才下班。
苏绾背着帆布包走在回单间宿舍的路上,她出厂门口时,江永安给让她带着手电筒。
山路上微弱的红色光线并不能照出多远,苏绾走在泥泞里,正想着要不要把苏小豆接回来。
突然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按住苏绾的肩头,用力把她往身后的草丛里拉。
“小娘们儿,你可真香呀!”一股恶臭袭来。
是……后
河村的那个老光棍儿!
苏绾上辈子刻骨的记忆突然被唤醒,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一时间竟然没能逃脱,当她被拉进树丛,头重重地撞在树杆上时,苏绾这才清醒过来。
她举起手电筒朝着那人的头部就砸。
用力地狠砸。
“小娘们儿,还有把子力气,老实点,把我侍候舒坦了,老子把你娶回家!”
她呸!
恶棍!
苏绾冷静下来,在二人的撕扯当中,她捉住老光棍的手臂,先给他拉脱臼,然后便把他绊倒在地,抽出老光棍的裤腰带把他的手脚系成了猪蹄扣儿。
她不是上辈子那个被下了药的苏绾!
还想像上辈子那样欺负她?
先尝尝她的厉害!
“苏绾,我来救你啦!”沈柏良的声音从树丛外面传来,听着哪里像是要救人,分明像是要加入那龌龊事。
老光棍从刚才就想吼叫,苏绾捞一块脏泥巴摔在他的脸上,倒把那家伙的嘴给堵得严实。
听到树丛里传来哼哼叽叽的声音,沈柏良把手电筒关掉,吞了口水大步向前。
“绾绾,我来啦。”
“你是不是被老光棍给……嘿嘿,我来帮你!”
那声音里透着卑劣和无耻。
躲在大树后面的苏绾等他走近,举起准备好的大石头,朝着他的后脑勺便砸了过去。
“臭流氓!”
沈柏良根本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打倒的。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附近放羊的老汉和他的小孙女发现树上吊着赤条条的什么东西
,在模糊的晨雾里,走近才发现是沈柏良这个腌脏东西。
“爷爷,那人是死了吗?他怎么没穿衣服。”
老汉忙把孙女的眼睛捂上,“快回家去,要用清水洗眼睛,要不会长针眼的!”
“混账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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