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天,白亚亚发现了李一鸣和燕飞之间有什么不轨,她伤心,她难过,乃至绝望,这个时候聂劲松对她的那份感情打动了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聂劲松的关爱便成了她孤零零在这城市中的唯一的依赖。”
舒逸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当然,这都是我一推测,具体是不是就要看蒋飒他们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佐证了。”
这时叶然突然冒出一句话:“舒处,我在聂劲松的家里看到一幅画,你猜是谁的画?”舒逸的眼睛亮了:“沈碧君!一定是沈碧君的画,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聂劲松虽然名头比不上沈碧君,但两人一定是认识的,沈碧君虽然是全国知名的画家,可毕竟她是沪海市人,自然也会在市美术协会挂得有名的,这两个案子总算有些关系了。”
舒逸的情绪好象有些激动,但马上就平静下来了。沈碧君是画家,聂劲松也是画家,就连白亚亚严格意义上也能够称为年轻画家了,他们之间有交集很正常,这一点点关联很大程度上也可能是巧合。舒逸想到这里,眉头又攒了起来。
沐七儿问道:“怎么了?”舒逸苦笑道:“我高兴得太早了,就算聂劲松真的认识沈碧君也不一定与案子有什么关联,或许只是个巧合。”叶然也点了点头:“舒处说得对,一开始我也是觉得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但后来想了想,他们都是美术界的人,特别是聂劲松也算是小有名气,如果他和沈碧君不相识才真正是怪事。”
舒逸微笑着对叶然说道:“于是你就把这个发现放到了最后说出来?”叶然点了点头:“是的,因为我觉得只能够做一个参考,对案子的本身帮助并不大。”舒逸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他觉得叶然很不错,沉稳,睿智,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有所成就。
舒逸说道:“嗯,你们也算有收获,不过还得再辛苦你们,这两天你们查一查聂劲松的社会关系,特别要留意有没有与他和沈碧君都有交集的人,而这个人并不是美术界的人,这个人应该对心理学有一定的研究。”
叶然点了点头:“好的。”崔海琳问道:“心理学?”舒逸说道:“对,至于为什么,一会等蒋飒他们回来以后我再向你解释,不然一会还得再说一遍。”崔海琳“哦”了一声,不过她的心里却有些着急想知道为什么。她看了叶然一眼,叶然很是镇定,仿佛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她轻轻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叶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崔海琳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那么淡定,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我说,你今天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老实,这不象你啊。”叶然悄悄在她耳边说道:“给他面子,我可不想被踢出专案组,回去还不让鲍局给骂死。”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舒逸却全部听进去了,舒逸微笑着看着他们。
虽然是这样,但这并不影响舒逸对叶然的印象,他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连今天也就十天不到的时间,我们在和时间赛跑,所以你们的调查工作必须要抓紧时间,一会小蒋他们回来了,我们简单地碰一下以后,你们就得继续辛苦了。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给我带来好消息。”
崔海琳说道:“舒处,这次那疯子不会又不讲信用吧?别不到十天他又忍不住了。”舒逸淡淡地说道:“这我就说不准了,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们的担子很重,一定要尽快把他给揪出来。”
叶然望着放在茶几上的那幅油画小品:“这画哪来的?”舒逸说道:“你看看吧。”叶然拿起来看了一眼:“咦?这也是沈碧君的画?”他看到了沈碧君的签名。舒逸问道:“你也喜欢油画?”叶然摇了摇头:“不喜欢,我更喜欢国画,不过我觉得这画不太象她画的,她的笔意很细腻,不会这么抽象。”
舒逸说道:“这确实是她画的,就在她出事的两天前画的,你看看这画,你觉得她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感情?”
叶然说道:“淡忘流年,应该是感慨那些流逝的时光吧?”舒逸微笑着问道:“不要解释标题,看着画说,文字我们都能够理解的。”叶然说道:“这画面让人感到局促,压抑,用腥红做底,寥寥几根白色的线条破局,大面积的留白,我想她想表达的是一种愤怒,如果我们把这几根白色的线条看做是发线银丝,那是一种对青春逝去的憎恨与厌恶。”
舒逸问道:“完了?”叶然点了点头。
舒逸又问崔海琳和沐七儿:“你们有其他的看法吗?”崔海琳说道:“叶哥,你忘记了汤娟是怎么死的了吗?”舒逸微笑着点了点头:“沈碧君是趁汤娟熟睡的时候用细铁丝将她勒死的,小崔是想说这几根白线象是那细铁丝,而整个画面传达的是血腥与暴力对吗?”崔海琳高兴地点了点头:“舒处原来和我想的一样啊?”
舒逸摇了摇头:“我只是说出你的想法。”
沐七儿轻轻说道:“我感觉这不是一幅画,更象是一种信手涂鸦,一种情感的渲泄,或许画面本身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舒逸很认真地听着。沐七儿又说道:“我也到过沈碧君的家里,看过她的其他作品,如果硬要把它当成一幅画的话,那么我觉得这只能是沈碧君和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沐七儿的话说完后,她给舒逸倒了杯茶,又静静地坐在了一边。
舒逸说道:“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沐七儿的看法,不过我想补充一点,沐七儿刚才说这幅画对于我们来说或许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于沈碧君而言,这幅画却很重要,它应该代表了沈碧君的一种思想或者情绪,只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它就象一个密码,需要我们去破译。”
说话之间,蒋飒和睿杰回来了。
招呼他们坐下后舒逸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蒋飒和睿杰从下来,喝了一大口茶,然后睿杰看了看蒋飒:“蒋哥,你说吧。”蒋飒说道:“我们按照舒处的意思去了医院,我们没有直接去找燕飞,而是先找到了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他是外一科的大夫,到医院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我想对于燕飞他应该有所了解。”
舒逸点了点头:“嗯,他怎么说?”
蒋飒说道:“我同学听到我想打听的人是燕飞就笑了,他还以为我对燕飞有什么想法呢,不过他倒是很爽快地和我们聊了聊。原来燕飞的父亲但是浦西医院的院长燕石来。”崔海琳不屑地说道:“怪不得她能够成为浦西医院最年轻的科室主任。”
蒋飒正色地说道:“如果你以为她那科室主任是因为燕石来的关系,那你就错了。燕飞从二十五岁进入浦西医院,到现在已经快九年的时间了,在这九年的时间里她一共独立主刀了近二百台外科手术,其中有部分大型手术,在医学界都是比较有研究价值或者是具有争议的,可她都完成得很漂亮,没发生过一起医疗事故。”
“我同学说,燕飞能够坐到科室主任的位置,完全是她自己的工作能力,跟她父亲是院长没有任何的关系,至少院里的医生大多都不会这么认为。”蒋飒说到这里,很自觉地拿起舒逸放在桌子上的烟,掏出一支点上。
舒逸说道:“那燕飞现在岂不是三十三、四岁了?她结婚了吗?”蒋飒摇了摇头:“医院的人都说她是个工作疯,包括休息的时间她都是扑在工作上的,反正医院里的同事都没见她谈过什么恋爱。不过也有人说她或许曾经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所以才会这样。当然,就算真有这么回事也应该是她进医院前,确切地说是在她大学的时候。”
舒逸眯着眼睛:“查一下。”蒋飒点了点头:“至于说到她和李一鸣的关系,两人的关系确实很不错,也奇怪,燕飞平时对男人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有对这个李一鸣例外。我同学说可能是因为燕飞能够从李一鸣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吧。”
“虽然燕飞对李一鸣很好,但医院的同事并没有太多的非议,因为大家对李一鸣的印象也是很好的,认真、刻苦、勤奋,为人和善,性格温和,心地也善良。尤其很是乐于助人,无论是医院的同事,还是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属,只要有事相求,他都是乐呵呵的尽力帮助,没有一句怨言。”
“包括后来我们又走访了医院的一些医生、护士,对了就连打扫卫生的老阿姨,提到李一鸣都是赞不绝口,对于他的死也是万分惋惜。”蒋飒说到这里,竟然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舒逸问道:“燕飞和李一鸣之间到底有没有男女关系?”
蒋飒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一点我自然是问了的,却没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或许是李一鸣的人缘太好,再者人都已经死了,谁也不愿意去破坏他的名声吧。之后我们去找了燕飞,可她竟不在医院,问她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舒逸点了点头:“好,你们辛苦了,不过燕飞是不是曾经经历过情感创伤你们还得查查,不行就到她以前的学校去查,再不行找找她曾经的同学,当然你们也可以试着会会燕石来,看看他又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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