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两人如今还没退婚,这样说应是没问题。
程轻缣了解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头拿出一颗黑色的圆形药丸,交给应智,“想办法给他喂下。”
几人忙活了半天,总算将伤口处理停当,都出了一身大汗。
“他是不是没事了?”何月咬着唇,眼里满是担忧。
“不一定,先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醒,要是醒不过来,一辈子就这样了。”
程轻缣继续交代道,“他现在还不能移动,先放我这。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银票先拿出来,回去给他收拾点干净衣物,再派个小厮来照顾他。”
何月这才着急忙慌地解下荷包,这次她出来带的银票不少,数了数还有五六百两。她通通都交给了程轻缣,千叮咛万嘱咐道,“拜托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再拿银子来。”
程轻缣不客气地全收下,还催她道,“你尽快,虽说我店里有伙计,但他伤成这样,最好有人能日夜守着,以防万一。”
何月自是没意见,交代了一番就出了医馆。
她怕耽搁时间,直接跑了起来,等回到他们在京城的住所,双仁府街的一栋两进的小院时。就看到祖父拄着根拐杖在门口来回走着。
她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忙上前搀扶道,“祖父,你怎么亲自出来了,小心被太阳晒得眼花。”
何秉文看到她一身狼狈,还有血迹,忙问,“这是怎
么了?”
何月简洁地道,“长洲被人刺杀,这是他的血。”
何秉文大为震惊,“怎么会呢?长洲年纪轻轻,平日一向与人为善,哪来的仇家?”
何月想起前世,事后查证,是他的嫡母下的手。今日她全程目睹了他出事的过程,察觉到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先不说那群黑衣人箭法高超,训练有素,绝不是一般人家能豢养的,就冲他们敢在光天白日下杀人,还全身而退,就已见端倪。她看得清楚,连裴长洲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子都是被人故意推到惊马面前的。
“如今还不知晓,我回来是想跟您说一声,让您别担心,我还要去一趟户部左侍郎府,让他们……”
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不对,平日里总跟着裴长洲的老忠伯呢?他当时怎么不在现场?
何禀文皱着眉,对她道,“出了这等大事,是该跟他们说一声。还要派人快马送信去苏州,长洲这孩子能得罪什么人,可别是针对裴知府的行动。”
何月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她心知此事与裴知府无关,可确实要通知到他,“祖父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办。”
何秉文连忙拉住她,“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你先进去简单洗漱一下,换套衣服,再骑马过去不迟。”
何月哪还有心情洗漱,不过祖父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裴长洲其实是妾室所生,虽是从小就记在嫡母名下,可嫡母待他并不好。
户部
左侍郎崔府是他姑姑家,何月不清楚崔府会不会受他嫡母影响,觉得他很多余,继而为难他。那一万两药钱,还得她先垫上。
“我听祖父的。对了,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银两?刚才救长洲的时候,用了一颗回魂丹,花了一万两,加上其他的药材都还没给银子,得多带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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