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府突然来了个公子哥,人傻钱多,到处撒钱,对上门讨好的人来者不拒。
“王贤弟,要不今晚我们去春香楼乐呵乐呵。春香楼今日竞选花魁,林月姑娘天姿国色,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你何不去捧捧场?”
顾崇玉坐在其中,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熙熙攘攘。
江州奢华,平川最甚,这里又是平川府最热闹的地方。
她脸上带笑,心里却十分膈应。
这群少爷们的聚在一起,酒杯相错,高谈阔论,偶尔还挤一堆酸诗,话题却十句不离女人,不过是一群浑身无知,却傻得只知道撒钱的酒囊饭袋。
一个家族的兴衰不仅仅依赖于金钱的堆砌,更需要智慧和胆识,看着这么一群人,顾崇玉都为他们担心,这样一群小少爷们,日后怎么能撑起偌大的家业。
这样一对比,就更显赵炎难能可贵。
他出身显赫,幼时蒙难,再回益州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奋发努力,最后撑起整个益州。
顾崇玉想到赵炎,嘴角不由上扬,推脱道:“既已是天姿国色,哪里还需要我捧场,有几位就够了。”
李银生上前,想伸手去揽住她,却被守在一旁的张明月一把拉开了:“拿开你的狗爪子。”
这群人都是见人下菜碟的,你越凶悍,他就觉得你越有本事。
李银生被张明月拂了面子,不仅没有生气,还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对着顾崇玉嘀咕道:“今晚那个姓黄的也会去
,听说他一直对林月姑娘有意思,王贤弟你不去和他比比看吗?如果你今天能赢了他,亲近了林月姑娘,姓黄的定会被你气死。”
顾崇玉呵呵地笑了起来,对于李银生的挑唆,她并没有马上回应。
她心里明白,李银生这么做无非是想挑拨她和黄宗仁去争斗。
黄宗仁和李银生这两个花花公子,年纪差不多,没事就喜欢比个高低,不比读书,不比生意,偏偏喜欢比争女人。
那些花楼为了赚更多的银子,时不时会搞一些花魁大赛,这些公子哥们为了心仪的女子,银子毫不吝啬地撒。
谁能够抢得头筹,就能够独占花魁三天三夜,不过三天过后,这些公子哥们也就腻了。
这种戏码在平川可是屡见不鲜!
但是,每次争斗,李银生都输给黄宗仁,这样二人的仇也就结下了。
如果换成别人,顾崇玉才不会傻乎乎地被李银生当成棋子使唤,但她接近李银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黄宗仁,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肯放过。
女子上花楼这件事,顾崇玉并不喜欢,但她也没反感到不能接受,有张明月护着,面对这群公子哥,她吃不了亏。
她更担心的张明月,人家一位小姑娘,还未说亲,自己就把她拐进花楼,也不知道张铁生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她犹豫了一瞬,注视着张明月,发现张明月兴奋得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生怕自己会拒绝的模样。
顾崇玉笑
了笑,优雅地打开一把折扇,摆出一副风流模样:“既然有这种好事,怎么不早点说呢?快走,可别让那个姓黄的小子抢在我们前头去了。”
春香楼里的灯火辉煌,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浓烈的红色。乐声嘈杂,飘荡在整个楼内,让人仿佛置身于迷幻之中。
顾崇玉等人被迎上了二楼的雅座,正好就在黄宗仁一群人的旁边。
这个位置的安排并不是偶然,黄宗仁和李银生,这两个人斗了这么久,已经成了花楼的一道景观,每次比试,都争得面红耳赤,兜里空空。
花楼的老板深知这些,特意将他们安排在一起,让他们能够彼此观望,互相激发对方的竞争欲望。
而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往日里,李银生总是被人簇拥着坐到上座,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然而,这次轮到了顾崇玉,黄宗仁一群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
“那人是谁啊?李银生那小子竟然对他那么服帖?”有人小声问道。
“女里女气的,不会是个小相公吧。”另一个人嘲笑道。
黄宗仁身旁的狗腿听到这句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李银生你喜好此道呀,难怪每次比试都输,是因为后劲不足吗?”
李银生气得双目赤红,却没有冲动,他看了顾崇玉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张明月。
张明月可是护主的很,平日里他想挨一挨顾崇玉都不肯,今日那小子
不知死活,调侃自己找相公,就是把顾崇玉当成令人欺负的男子了,他不信张明月能忍。
刚好他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待黄宗仁一行吃瘪。
张明月确实气得上火,看到对面那群人用恶心的目光往顾崇玉身上瞄,她恨不得将人眼珠子直接挖出来。
可她还未出手,就被顾崇玉拦住了,示意她不要冲动坏事。
顾崇玉脸上挂着微笑,轻轻劝慰道:“没必要和这帮酒囊饭袋争口舌之快。就算赢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小子,你说谁是酒囊饭袋?”
“谁应就说谁。”顾崇玉毫不客气地回应,立刻让对面想要骂人的人都噤若寒蝉。
他们心知肚明自己的斤两,才如此忌讳这些话。
黄宗仁见状,冷哼一声:“这位兄台还真是嚣张,不知道兄台府上在哪里,家里做什么营生?”
顾崇玉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鄙姓王,府上的位置你就不用知道了。这次的花魁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我们来赌一把,看看这次谁能赢,输的人就老老实实认个孙子,怎么样?"”
顾崇玉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赌约。
李银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呀!
他们这边若赢了黄宗仁认孙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出门找自己麻烦。
若输了,是顾崇玉提的赌约,对他伤害也不大。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在顾崇玉面前说了黄宗人几次坏话,顾
崇玉就真的和黄宗仁干上了,心中乐开了花。
“好,就这么干。黄宗仁,赌不赌?你若不敢赌,就乖乖的退出平川。听说你家船厂出了点事,不会没银子了吧。哈哈哈~”
顾崇玉说赌,并未提出什么要命的赌约,不过是认个怂,按黄宗仁原本的脾气定是要争个高低的。
就算输了又怎么样,他不认,李银生也没本事强压着他低头,到时候丢人的还是李银生。
但今日,却不一样。
李银生说中了他的痛处,他家船厂确实出事了。
船厂交付的新船,最近出了好几起船只翻覆的事故,这简直太巧了,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事主要求赔偿,父亲咬牙全赔了,一点都没敢还价,就是怕事情闹大,但外头还是有了一些影影绰绰的流言。
船厂的船也都暂时停止交付,重新检查和修复,生怕幕后黑手再次出手。
平日里,他总是放纵自己,只顾享受,觉得有父亲在,有船厂在,后半生就能过上悠闲的日子。
现在船厂出了事,他才意识到平静的日子并不那么容易得到,于是他决定留在家里,分担一些父亲的压力。
可父亲却嫌弃他什么都不会,事实上他确实什么都不会。
倒是祖母提醒他,外面已经有传言,他突然不出门晃荡反而让人多生猜疑。
所以,他只能如往常一样来逛花楼,毫不意外遇到李银生。
现在,李银生用船厂激他,他不得不应战,还
必须要赢!
"好!”黄宗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今天谁怂谁就是孙子!说一说,怎么比。”
顾崇玉笑道:“不用那么着急。既然决定了,那就立个字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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