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玉的护卫平日里用的都是刀,赵炎在靖西学的也是刀法,王海的本事,他学了个七七八八。
赵海峰是王海的手下,也熟悉王海的招数,和赵炎打起来,很容易就能摸清楚赵炎的路数,反之亦然。
现在赵炎要改用枪,他心中突然没了底:“你还会用枪?”
赵炎得意道:“一会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真本事。”
赵炎的枪法是在益州学的,赵世安两个儿子还小,他就把赵炎当长子养,一点都不藏私。
教了几日,他见赵炎功底扎实,一点就透,还愿意吃苦,自是将枪法倾囊相授,时不时还得夸上一句:“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赵世安早做好打算,等赵炎定亲后,就把他丢入军中淬炼淬炼,日后好撑起赵家门户。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安排,赵炎就跑了。
赵炎手握长枪,身上的气息突的就变了,眼中寒光闪烁,杀气四溢,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味道。
赵海峰咬了咬唇,冷声道:“你这小子,这是想来真的?把我刀也拿来。”
又是刀又是枪的,现在这个地方就有些不够用,吴伯看二人商议着去外头比试,也没阻拦,自己还跟了过去。
他也想看看赵炎的真本事,才好决定日后有事该怎么用他。
一切安排妥当,吴伯交代了一声“点到为止,不可下死手”,就退得远远的。
赵炎大喝一声,举枪朝着赵海峰刺去,
枪尖寒芒闪烁,带着无比锋锐之势,直取赵海峰眉心要害!
赵海峰大惊失色,连忙往旁边躲避,同时挥刀朝枪头砍去。
他迅速变换身形,伺机逼近赵炎,这是他先前就想好的对策。
一寸长,一寸强,他用刀赵炎用枪,天然就落了下风。
所以,他准备开局就强突,卸了赵炎的枪,看他怎么狂。
“铛铛铛~”几下交锋,赵海峰都用了全力。
赵炎唇角微扬,将手中长枪往空中一抛,赵海峰挥刀砍了个空,一个微跄,差点收不住势,待他转身,赵炎已经跃到他身后,手中空空如也,双手齐动,朝着他后心抓去。
赵海峰只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连忙回身,拿刀去挡,却不知赵炎刚才只是个假动作,不过一瞬已退出五步外,长枪落在手中,瞄准他的脚跟,毫不犹豫刺了过来。
赵海峰刚才的应对本就仓促,脚跟不稳,身体的姿势要再回击也有几分吃力。
赵炎的枪法不是他所了解的中规中矩的招数,一次次都在他意料之外,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破局,只能连连后退。
赵炎乘胜追击,“铛铛铛”几下都算准了赵海峰的落脚地,枪尖每次都戳在离他脚跟一寸的地方,瞬时间碎屑横飞,吓得赵海峰汗毛耸立,退无可退。
如此这般,他想跃起,总能被赵炎的枪提前封了退路。
人家专攻下三路,他就不能进,退不能退,竟然完全被赵炎压制住。
“
我输了!”
其实先前他就输了,只是想再试试突破,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赵海峰脸色难看至极,一双眼冷冷的盯着赵炎,“你是耍着我玩吗?”
比试,都有输有赢,没什么好丢人的。
他气的是赵炎最后每次将他逼得狠了,总不愿利索拿下战局,好像他输不起一般。
赵炎闻言,气势一泻,委屈道:“我若真下死手,赵哥又该骂我不近人情了。”
他将枪往身后一抛,扎在地上,用手背抹去额尖的汗水,看向吴伯:“吴伯,您给评评理,我有错吗?”
吴伯赶紧跑过来打圆场:“那枪头若真扎你身上,还不得扎出几个血窟窿,后头的事谁去办。点到为止就好。”
赵海峰不依,指着赵炎道:“今日仓促,被你小子钻了空子,我认栽。明日再比。”
他从未与拿枪的人真正比试过,赵炎速度又快,骚操作一个接一个的,竟把手上的枪都给丢了,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懵的,只觉得自己被这样打败了,非常憋屈。
今日回去,定要好好琢磨,找回场子不可。
“赵哥,我明日就是少东家了,哪里有时间和你比试。”
赵海峰闻言,才想起来,他和赵炎比试,最终还是为了应付明日万丰镖局的挑衅,怎么打着打着就忘了呢。
停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收回,他也抹了把汗,干咳两声,掩饰道:“那就等事情忙完了再说,你小子等着,你赵哥我一
定要把你打趴下。”
赵炎嘿嘿一笑,主动上前,拍了拍赵海峰的胳膊:“赵哥阴阳失调,肝火太旺,小心失眠多梦,风邪入体。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嘴里发苦?”
赵海峰以为赵炎又调戏他,正想甩开他的臭手,听到他后面的话,发觉嘴中还真是又苦又涩,自不好再发脾气:“走走走,赶紧当你的少东家去。”
赵炎见他气消,也不再多言,自拿了枪准备回屋梳洗,没想到一会赵海峰又追了上来。
“赵哥,有事?”
“你不是说我肝火太旺吗?赶紧给我开两副药。”这些日子事多,确实失眠多梦,想着也没时间出去看大夫,还不如让赵炎开几副药省事。
赵炎学医这么久,从未单独给人开过方子,一时间傻了眼:“我开的方子,赵哥敢吃吗?”
“有什么不敢的。”钱贸三当日被他喂了药,也没见吃死人,更不用说以前周大夫给兄弟们把脉时,也会提前让赵炎上上手。
“会吃死人吗?不会就赶紧开药。”
“不会。”赵炎笑道,“就是会很苦。”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苦,你以为是你,弱鸡一样。”赵海峰长得俊俏,偏喜欢喊人弱鸡。
“行吧。”
赵炎不喜欢那些温和的方子,开个药还得考虑一堆,什么调和的。
他就喜欢怎么利索怎么来,赵炎瞟了赵海峰一眼,这样的体魄,应该能受得住。
赵海峰拿着赵炎开的药,才明白
赵炎说的苦是怎么个苦法。
但他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反悔,坚持吃了两日,就断断续续拉了两日,才明白周大夫往日话的意思。
他又不是中毒,用得着以毒攻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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