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眼前浮现出沈谨瑶曼妙的身姿，在床踏上他们之间实在太契合，这独一份的享受，只能是他的。
“凡是我身边能给的，我一定全部奉上！厉总，千万别终止我们的合作啊！”
“我现在就去安排！晚上就可以。”
厉逸宸激动地从地上站起来，拿出手机手指控制不住颤抖，好几次输错密码。
“今晚恐怕不行，厉太太受了不少惊吓吧？”
“她？她会受什么惊吓！吃我的，用我的！就凭她在律所这几年，还是个助理，一个月那点工资，够干嘛？我算对她很好了，不知道报恩，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冷。
敞开的窗口飞进来的风，把整个屋子包裹严实。
一点温热的气息稍稍呼出，就被悄然盯在看不见的地方。
厉寒川只是将她的手固定在椅子上，并未封住她的嘴巴。
口舌被吸进的身体里的冷风冻住，好半不出话来，任由凉意蜷缩在喉咙环绕。
“不用那么麻烦。”
“啊？”
厉逸宸还未反应过来，身后的屏风被人拉开。
两人遥遥相望。
曾经在民政局里，厉逸宸举着红色的本子，骄傲地对着天地许诺，会一辈子对沈谨瑶好。
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真挚。
不过半年光阴，同样的人，嘴里说的却是最凉薄的话。
她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工具。
只要能对厉逸宸的事业有所帮助，不管是谁的床上都可以。
那个仇德
明一把年纪，都算的上她爷爷辈的人……
“瑶瑶……”
手机掉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摔在门口的位置。
沸腾的水透过茶壶尖嘴，喷出浓热的水蒸气，扑了不少出来。
厉寒川按下开关，取了一部分倒在茶碗里，茶叶早已冲淡，汤色更是趋近于透明状。
“沈谨瑶，看清了吗？”
要是还没看清，那厉寒川只能找来医生，给她看看眼科，还有脑科。
最该看的应该是沈谨瑶那颗脑子吧。
厉逸宸不可置信，微微端起手，指着屏风后面的沈谨瑶，又瞪大眼睛看向厉寒川。
“你，你们……合伙起来诓我？”
强烈的怒意撞个满怀。
他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先前还跪在厉寒川跟前，摇尾乞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笑话他一辈子。
沈谨瑶眸光里一片冷然，手指嵌到掌心里，感觉不到痛。
比起身上的痛，哪有厉逸宸那些话带来的伤害更大……
“厉总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刚才的那番发言吧。”
诓他又如何？
厉寒川移动身子到沈谨瑶身边，坐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地上还有一盘打翻的盘子。
看来是她刚才情绪激动之下打翻的。
表现得倒还算正常。
“听清楚了吗？你的合法老公，为了钱，为了他的公司，打算再用药弄你一次，把你卖给我呢。就这样，你还死心塌地相信他？”
沈谨瑶：“……”
厉逸宸再生气，这会也看得出俩人举止亲昵，不像是刚见
面时的生疏，特别是厉寒川看向沈谨瑶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占有欲？
说不上来。
仔细瞧了半晌，他磕磕绊绊：“你，你早就跟……”
“厉总还不算太笨，看出来了？”
厉寒川一把将女人抱到自己大腿上。
到了厉逸宸眼里，眼中的他们是在当着自己的面调情。
“沈谨瑶！你早就跟厉寒川在一起了是不是！”
厉逸宸恍然间，胸口坠地疼。
捂着气闷的地方，揉了揉，没多大作用。
单手撑在茶几的一角，带着血丝的眼眸，狠狠盯着调情的两人：“你……你就是个贱人！亏你父亲还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不要脸的！”
“厉总，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些。要说谁不要脸，是不是忘记刚才跪在地上的嘴脸了？”
厉寒川朝着天花板上望过去，在顶端的一个角落里，黑色圆形摄像头冒着红星子正对着厉逸宸的位置。
而沈谨瑶恰巧拍不到。
是啊，刚才自己的那副嘴脸又好到哪里去……厉逸宸脚下一软，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忙着四处找手机，要打电话宣泄心中委屈。
拿起碎了屏幕的手机，抖着手解锁，在最近一栏找到熟悉的联络人，打了过去。
硕大的“妈”字，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
电话打通，厉逸宸刚喊出“妈”，手机就被冲出来的任助理用脚踢出去老远，撞到坚硬的墙壁上后，彻底熄火。
“啧啧啧！厉总快三十岁了吧？
怎么出了事就要找妈妈？”
厉寒川玩弄着手里的发丝，放到鼻尖闻了闻。
不得不说，他新挑选的这款洗发露味道深得他的心。
“等会吧，我将音频拷一份，给令母送过去，让她听听厉总是怎么爬那么高的。同样身为女人，她也许也受不了自己享受的富贵，是卖别家女儿赚来的吧？你说是不是？”
一声声清冷的语调，如同一把把刀刃割着厉逸宸的脸上的肉。
“厉寒川你少来！该担心担心你自己，搞了我老婆，哪里来的勇气威胁我？就不怕我捅到厉……”
厉逸宸话刚悬到嘴边，任助理一只手掐着他的脖颈，提溜从地上拽起来，双脚点在地上，使劲想从中寻找到一个平衡点。
“威胁我？厉总怕是还嫩了点。”
厉寒川歪着头，勾着唇角望过去。
男人嘴唇发紫，整个脸涨红，快要喘不过气。
“我……我知道错了。”
咳、咳
任助理不过是轻轻一扔，厉逸宸就跟个鸡骨架似的，被甩出去几米远，碰到茶几，把上面的东西震得东倒西歪。
“仇德明应该跟你说过我不少事情，你怎么想的？”
威胁他？
不是找死嘛。
任助理双手垂在两旁，听着厉逸宸嘴里吐出来的那点东西，都觉得搞笑。
想将这种事捅到厉老爷子那里，恐怕是今天不想活着出这道门了。
地上的厉逸宸捂着脖子，下方一圈红色抹痕，后背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在厉逸宸望过去
的方向上，沈谨瑶依旧坐在男人怀里，低着头看不清面色。
男人那双手在她身上游离，时而闻着她的发丝，时而搂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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