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寓大楼的路淋在下面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黎津南追下来的身影,她对着花坛的石子出气的踢远,然后自言自语:“混蛋,大坏蛋。居然还不来追我,我不要原谅你。”
半个小时,黎津南还是没下来,她最终没有任何期盼的招了出租车回路家,出租车司机感受到了顾客的怒气,开车开的格外快。
路淋在出租车里还在埋怨着:“这么晚,你也不怕我遇见坏人。”
被粗暴关门声惊到的郁姗姗,在自己的屋子里冷笑: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早晨,“白姨,我爸去哪了?”睡醒的路淋从楼上下来,她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一边吃着吐司面包一边问着已经吃的差不多的白琼。
“老爷吃完早饭就去公园和朋友下棋了。”白琼说道。
“喔——”
白琼放下牛奶杯嘴角一动,眉眼不动神色的问道:“小淋,你星期六那天有空吗?”
路淋愕然,白姨不会又要让她去见某某企业的青年才俊吧!她正想告诉白琼,我以后是你的媳妇啊,你这么热衷地把我推给别人,真的好么?她尴尬地拒绝道:“我那天朋友约我去逛街,我们说好了的。”
“这样啊,那我还是叫姗姗陪我去吧!”白琼稍表遗憾的感言道。
路淋擦了下嘴边的吐司面包屑,心里想:郁姗姗陪白姨去,少不了讨白姨开心或者在白姨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算了,她还是舍命陪君子吧!这些事情就当做黎家儿媳妇的必要挑战吧!于是她硬着头皮的说:“白姨,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应该能陪你去。”
“你不是要和朋友去逛街吗?这样不好吧。”白琼思考了一下,说道。
路淋咽了一口唾沫,忽而一笑的调皮道:“逛街什么时候都可以,陪白姨却不是经常的事情。况且这是白姨你第一要求我的事情,岂有拒绝的道理。”
“那就这样吧,淋儿真是贴心的小棉袄。”白琼笑道,然后眉眼温柔的开口:“星期六那天是观音菩萨的生日,我想去南山上香为全家祈福。”
“好。”
白琼在路淋吃完早餐走后,她发了个短信给郁姗姗:我这边已经搞定,你那边自己把握好机会,搞定我儿子。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那天早上,窗外天气不是很好,是个阴天。
路淋睡得酣香的时候,门外敲门声扰了她的清梦,她不乐地抗议道:“谁啊?”
“白姨。你忘了答应白姨的事情吗?”白琼在外面说道。
“喔,马上起来,等我十分钟洗漱换衣。”路淋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子,然后隐约想起了某某早上她是答应了白姨那么一个约定,于是一个激灵的起床进了浴室。
阳城郊外的南山脚下,小张把她们两人放在里这里,然后开车回去了。她们两个沿着石梯子顺着人流往半山腰爬去,这个南山寺果然名不虚传,人真的很多。”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她们两个在中途的亭子休憩,路淋不禁疑惑的问道:“白姨,你怎么想起来南山拜观音?以前我记得你没有这个习惯啊。”
白琼笑了笑,然后感叹道:“人老了,总会信些什么。这不是听说南山观音灵验么,图个好运气就来了。”
“好吧。”
白琼看了一眼路淋,云淡风轻地开口道:“淋儿,我打算在山里小住三五天,吃素斋和念念佛,这样心诚便容易灵。”
“挺好的,山里空气新鲜,环境也听幽静的。”路淋点头,这山里的环境是很适合人修生养性。
白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是说,你如果有时间愿意同我一起在这里小住三五天吗?”然后她继续补充道:“你不是说这里挺好的吗?”
“我?”路淋惊讶的看着白琼。
白琼点头,然后微笑的说:“是呀,白姨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没有女儿,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很幸福。”
“好吧。”白姨都这么说了,路淋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于是声音弱弱的答应。
趁着白琼在亭子喝水的那刻,路淋一个人走出亭子到了另一块大石头旁边站着,她拿出信号微弱的手机拨了几次才拨通黎津南的电话。
“小淋,什么事?”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让路淋几分安心又几分烦躁。
她微微扬起声音,开口道:“黎津南,我陪你妈清修咯。”
“你在哪?”黎津南一听见与白琼有关,语气变了调,没了开始的平缓呼吸。
路淋一字一顿的说道:“阳城郊外的南山寺。”然后她撇了撇嘴角,继续说:“这里信号不好,我长话短说。那就是不许和郁姗姗有接触,她找你也不许理她,要不然回来让你好看——”
只是这些话黎津南大部分没有听清,电话自动挂线,路淋有种哑巴吃黄连的痛苦,她低声抱怨道:“额—这里信号真的是太差了。”
办公室的那边的黎津南再次拨打了电话,只是那边是冰冷的女声:你好,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他从办公室起身,站在落地窗旁边,一言不发的眺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
休息好的白琼朝她喊道:“小淋,你在那里干什么?”
路淋抽了抽嘴角,尴尬的打着马虎眼糊弄着:“我在拍照片呢,对面的山看起来很不错。”她不想告诉白琼,她刚才在给黎津南通话的事情。
“别拍了,先陪我去上香吧。”白琼笑了一下,然后唤道:“别拍了,我们在这路住的几天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庙里的景色比这里更好!”
“嗯。”
没有信号和网络的寺庙生活过得慢悠悠的,路淋在第N次无聊和叹息中迎来山里的夜晚,吃了素斋然后没有夜生活的进禅房睡觉。
一个禅房几个人住,路淋和白琼睡在靠窗户的铺子,白琼看着她发呆的趴在窗栏,问道:“在看什么?还不睡觉吗?”
“马上就睡了。”路淋说道,心里闷闷的说:山里的夜晚真是无聊。
这个时间才八点而已,居然就要睡了。
哎,她听着禅房里其他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几分感叹的翻身闭眼,冥想。
山里是那么平静入谭子里的死水,阳城的那一处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走廊里,郁姗姗满身酒气的蹲在黎津南的门口,然后时不时地敲门,喊道:“在吗?黎津南,你在吗?”
黎津南打开门,入眼的是邋里邋遢的郁姗姗,他声音几分低哑无力的出声道:“有事?”
“我难道有事情才可以找你么?你至少在这半年里还是我未婚夫的身份。那么你就应该尽好未婚夫的义务。”郁姗姗醉意朦胧的开口道。
“——”黎津南十分无语,他不想理她。
“我忘了带家里的钥匙,没法进门。”郁姗姗的脸颊像黄昏前的霞彩,粉红粉红,是明显喝酒过多的征兆,她用央求的语气说道:“所以我想在你这里借宿一晚。白天的时候再找开锁匠,可以吗?”
“抱歉,我这里只要一个卧室,没有其他多余的房间。”黎津南冷冰冰的拒绝了。
郁姗姗拉住他的睡衣裤子,几分不依不挠地央求道:“我不介意睡沙发或者地板。”
“其实你可以回郁家的。”黎津南皱眉着提醒道。
郁姗姗摇头道:“不可以,我爸要是知道我喝酒了会说我的,我不想听他念叨。”接着她继续央求道:“作为你的未婚妻,你连一晚都不肯收留我吗?”她的眼眶红润,似乎强忍着委屈一般。
最终黎津南妥协的打开门,“那好吧,进来。”
郁姗姗得到同意这才从慢慢站起起来,她环视了一圈黎津南的屋子,看不出醉意还是心酸,脸色苍白可笑的自嘲道:“说来也是可笑,我和你订婚这么久,居然是第一次进你的公寓,说出来别人都不相信吧!”那句没有开口的话是:路淋这狐狸精却在你的公寓里住了这么久,她凭什么抢了我的位置。若是要论长相,她不必路淋差几分,若是论家境,郁家也比路家差不了多少。呵!她输在的地方不过就是一私生女罢了,直到初中亲生母亲死去,她才被郁家接回去而已。
黎津南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郁姗姗,出声道:“水,喝了就早点休息吧。我进房间给你拿毯子。”
“谢谢你,津南。”郁姗姗把情绪藏进心里,伸手接过了那杯带有他温度的矿泉水,舍不得喝。
有时候他的举手之劳,她却自我麻痹的认为他对自己有感情,那是都是希望。人之所以陷入无可自拔的漩涡,那不过是执念和奢望太多。如果郁姗姗早点明白,取悦一个人的行为不是爱情的道理,那么她就不会在后来犯了那么多错。
黎津南拿来毯子后便一个人进了房间,郁姗姗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这时的她似乎清醒的很,并没有任何喝醉的感觉。
“汪汪……?”多多没有进房间,而是从客厅的阳台晃到了沙发上,它悲催地发现有人抢了它的位置。哎,它不满的叫了几声,怎么回事,上次被人抢了床的位置,这次又被抢了沙发的位置。
它真是有苦不能说的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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