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里跳出个陈胖子,把王梁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松,齐晓丽摔在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好半晌才爬起来。她倒不怎么怕,大不了就带着孙笑笑去城里,继续做皮肉生意,还怕养不活她。
“陈,陈老师……”
陈安乐痛心的表情:“好哇,我就说怎么齐晓丽到处嚷嚷,原来你俩早就奸夫**做一堆了。姓王的,是不是你让她在外头乱说的。还有,你身为人民教师,为人师表怎么说的?倒做起偷人的事来了?”
把王梁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王梁方寸大乱,僵在原地,小水管一下就软了下来。
“陈老师,这是误会,我伤了脚,王老师这是送我去乡卫生所呢。”
齐晓丽经过风浪,瞎话张嘴就来。
“伤了脚?”陈安乐信她才有鬼了,“乡卫生所不是走这条路吧?”
“王老师见义勇为,这是着急呢,要抄近路。”齐晓丽秋波一横,抛了个隐秘的眼色。
陈安乐摸出手机要放录像,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就又收回裤兜,说:“我也不管你是伤了脚还是伤了哪里,这事我撞见了,回头我也到村里去说去……”
“陈老师!”王梁急了,“下河村很讲究保节守寡,我没关系,你要说了,晓丽她就麻烦大了,有可能被浸猪笼的。”
齐晓丽俏脸一沉,这王梁也太不中用了,这么快就露馅了。
“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陈安乐不理他,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浸猪笼,我还点天灯呢,你唬谁啊。
这齐晓丽又是个厉害的女人,哪能轻易就被扔猪笼里。
“陈老师,”齐晓丽突然露出一脸媚色,上前就搭手在陈安乐的脸上一摸,“你是不是也想跟我睡?”
陈安乐归根结底还是个老雏,被她一挑,这心就咚咚乱跳,瞧她那狐媚入骨的脸蛋身子,心里头草了句,这王梁倒懂挑女人,这齐晓丽可不输那些**。
“晓丽!”王梁脸色很难看,他把齐晓丽当成禁脔,哪受得了她当面勾引男人。
“喊你个球!你个没本事的,给老娘滚一边去!”
要不是王梁胆小怕事,既没肩膀又想搅事,还没头脑,哪能闹到这局面。
齐晓丽使出浑身解数,就想堵住陈安乐的嘴,王梁在这儿,倒不敢放手去做。
王梁怨毒的盯了陈安乐一眼,拨开草丛去了。
他一没影,齐晓丽的手就往下一掏,继尔微惊说:“陈老师好大的本钱。”
十胖九短,但陈安乐不在此列,此时的他已经成了微软他哥,微硬了。
被齐晓丽一抓,陈安乐一把推开她的手,沉脸道:“你别把我当成是王梁……”
“切!你们男人有哪个不好色的,”齐晓丽撩了下头发,“现在没人,你也别装正经。马春花那个黄花闺女,你睡没睡我不知道。可她那种雏儿,哪比得上我这样的女人。我打个包票,你跟我睡过,就不会再想别的女人。”
说罢,撩起衣摆,露出白嫩嫩的肚皮,身子软弱无力的搭在陈安乐胳膊上,眼睛轻闭,鲜艳的嘴唇往上抬着,在等他亲吻。
咕噜!
咽下一口唾沫,这送上门来的女人,在陈安乐的上半生,一次都没发生过,要不是有了马春花,要不是齐晓丽是王梁的女人,陈胖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这狐媚火辣的女人,可是浑身是刺啊。
陈安乐深呼吸了一口,推开齐晓丽:“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别在乱嚼舌根,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事告诉村支书。”
说完,陈安乐很难受的弓着身子走了。
齐晓丽非常恼火,这十多年还没她弄不到手的男人,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再说,陈安乐的本钱也让她心动不已,暗下决定早晚让陈胖子成她男人。
走回下河村,陈安乐就瞧见王梁跟那村口的闲汉在说话,也没在意,迈步就要往山上走。
“那个胖子!”
一个闲汉突然大声喊。
“喂,喊你呢,你还跑,我草!”
陈安乐一撒开膀子,五十米内跑得还不慢,可长了就不行了,还没出村,就被人在村后头堵着。
这下河村里十多个没在外打工的闲汉全都围成一圈,将他包在里面,又过不得两分钟,走过来个五十岁不到的大汉。
“麻痹的,就是这个死胖子睡了我齐老四没过门的儿媳妇?”
“就是他,四叔,村小的王老师说的。这死胖子不单睡了马春花,还把晓丽姐也给睡了!”
齐老四哇哇大叫,眼睛都快鼓出来了:“给我捶死他!”
马春花的事就不说了,那可是齐老四那傻儿子没过门的媳妇,他还想着等过门了,把门一关,儿子不用老子用。傻儿子死了,这事就堵得他心烦,好几次想去山上找上马家理论。
好在马家把彩礼早早退了,让他气也消了些。
可这才多久,马春花就搭上这个陈胖子,他在瞧来,那就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啊。
城里人又怎样,老师又怎样?
齐老四本就是下河村一霸,是个在村里横着走的螃蟹。早些年在外头做包工头,赚了些钱,回家里盖了四层的小砖楼。惦念着给傻儿子传宗接代的事,找人跑到县城里跟马春花她爸提亲。
这事黄了就算了,但他还拿马春花当他齐家的人。
不光马春花,齐晓丽他也瞧上了,不是论辈份,齐晓丽她爸跟他是堂兄弟,早把齐晓丽给办了。
他也知道这齐晓丽是不安生的,光这村里老少爷儿们想睡她的就超过两位数。
睡不着就罢了,还被个外来货给睡了?
这口气整个下河村就没人能咽得下去。
王梁一撺掇,更是火往上冒,围起来就捶!
“铁布衫金钟罩!”
陈安乐可不会束手就擒,先仗着硬功挡了几下,当下就一个冲天炮,把冲最前头的少年打翻在地,跟着又一个扫堂腿,弄倒了两三个。
正待他转身要跑,齐老四一拳打在他脸上。
F级的外家功夫还真不顶用。
陈安乐一阵头晕,原地打了几个转,身上又挨了几棒子。
“麻痹的,把这胖子废了!”
齐老四火冒三丈,那被打翻的是他小儿子,才刚十六岁,这双抢完了就又要去黔东打工,要打坏了身子,到工地上做不得工,钱也拿不到几个。
听他的话,立刻有人去拿柴刀。
陈安乐吓得脸一白,想要爬起来,手脚被按得死死的。
“叮!生存技能战技支项,F级技能装死,是否吸收?”
“……”
“你要敢废了我,事情闹大了,齐老四,你等着瞧吧,我是支教老师,省里市里追究起来,你不被关进去,我陈字倒过来写!”
陈安乐急了,齐老四一听,倒也皱起了眉。
这胖子说得不错,要是他是随随便便来的城里人,那废了就废了,可是支教老师,等于是公务员,真闹大了,那可有得麻烦。
这时,齐晓丽回来了,她一瞅就冲上去,劈手将柴刀夺下来。
“你们没王法了?敢打老师?是不是想等着进局子?”
那拿刀的少年一看她就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晓丽,你跟这外来货是不是睡过了?”齐老四沉声道。
“你才跟他睡过了!四叔,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孙涛死了几年了,我什么时候在外头胡来过。这胖子才来咱们这里几天?我就跟他睡了?你不瞧他这身肥肉,我看得上吗?”
齐晓丽的话不客气,齐老四倒是听得面容稍霁。
“没睡就没睡,你喊什么。我这都是听村小的王老师说的……”
“那个王梁,成天见我一个人在的时候,上来动手动脚,我还,我还没提这事,他就诬陷陈老师这样的好人,我,我……”
齐晓丽说着还哭起来了,听得知道内情的陈安乐全身发凉。
都说**无情,齐晓丽不愧是做过发廊妹,演起戏来让不知情的人都信以为真。
齐老四没表态,就算没睡齐晓丽,那这死胖子睡没睡马春花?
可齐晓丽这一闹,再要动手,那也动不了了。
场面就僵着,陈安乐趁按住他的人手劲一松,爬起来撒腿就要跑。
“给我拦住他!”
齐老四喊了声,陈安乐突然停下脚,冲追上来的人就是当面两拳,打得他们眼冒金星,跟着拾起脚边的柴刀。
“来吧,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拼一个是一个,想废我没那么容易。”
一看陈安乐发了狠,这帮闲汉倒也有点害怕,纷纷朝齐老四看过去。
“没看出你这死胖子还是条好汉,”齐老四黑着脸说,“把刀放下,你走吧,这事我就当过去了,以后下河村的人也不会找你麻烦。”
“你说的,你可要算数。”陈安乐拿刀指着他。
“我齐老四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不信就问问他们,你再不放下,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下河村?”
陈安乐把刀扔掉,转身就走,没几步,他突然停下脚:“姓齐的,我有笔财,你想不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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