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异变
不过，既然大黄还在这附近，就代表尼奥不会有危险。
意思不是大黄会出手保护，恰恰相反，大黄完全不需要管。
尼奥是这里的世界意志选定的气运之子，哪里还需要大黄做保姆看着？大黄也没这个时间，关键时刻出手一次两次就行了。
什么是运之子？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在兵力相差百倍的时候，一颗陨石砸在敌军的主帅大营，随后洪水加泥石流冲垮对面，完全不需要他出手。
估计，哪怕尼奥现在以王级的实力去挑战一个神级敌人，都会因为神级临时拉肚子而无疾而终。
至于王级斩杀神级？这样放水也太离谱，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思索间，艾尔薇也已经开始进行测试。
等结果出来，林川便打算撤了，没有心情继续参加后续的加冠仪式以及庆典什么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一个人喝酒来的自在一些。
或者，去看看那只傻狗到底在干啥。
起初艾尔薇的表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光芒燃起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就在大家都以为仅此而已，打算进行下一个环节的时候。
忽然，异变突生。
“光明永恒，我既是……光明？……”
艾尔薇的神情闪过一丝迷惘，面容有一些挣扎，双目微闭，随后猛地睁开。
只见，她迷茫的神情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睥睨天下的漠然。
两个瞳孔之中，隐约闪现出一对雪白色羽翼，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与状态，林川非常熟悉。
远的不说，就刚刚，那个天使虚影的眼神，就与此刻的艾尔薇相差无几。
“哦豁，有点意思了。”
林川在心中轻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周围的围观群众，原本沉浸在赫莲娜召唤的天使虚影带来的震撼之中，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又匍匐跪下了。
倒不是看到了什么异象，只是猛然感觉身体承受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令人不敢抬头。
至于埃吉尔，脸色也是有些变幻莫测。
如果心中猜测是真，就连他与教宗罗伦，此刻都没有坐着的份，也得下跪行礼。
对于艾尔薇的资料信息，他也只是顺便听下面的汇报过一次。如果不是这次圣女甄选比较重要，这样的人，随手抹杀也就抹杀了，不会多看一眼。
明明对方只不过是罪民的后裔，怎么会得到神的青睐？
甚至，有可能成为神的化身与代行者。
即便是教宗，也只是以神的奴仆自称，便已经觉得是无上的荣耀。
这其中的差距，不想还好，真要当真去比较，可就有得说道了。
这样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没有人敢有所动作。
简单点说，后台准备拟定赫莲娜当圣女的册子，都得暂停书写，静观其变。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异变还未结束，还在继续。
或者说，刚刚只不过是前奏罢了。
“咔……”
“咔……咔嚓……”
这时，一阵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开始响起。
每一声，都响在众人的心尖。
他们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以及将会发生什么，却只能静静等待。
眼神中，有期待，也有震惊。
传承近千年的圣物，今天居然要正式现世于人间！
对于埃吉尔这个层次的高层来说，或许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只是一片脱落的羽毛，塔内才是真正的圣物。
但是对于寿命不过百年的普通信众来说，堪比惊天动地的大事，见证历史。
只不过，埃吉尔的神色也没有淡定到哪里去，虽然圣物现世没什么了不起。
但现在关键的是，圣物现世的深层原因，以及事情之后的发展走向，貌似有点脱离控制了。
“嘭！”
人们期待却又惶恐的事情，终于发生。
玉罩以及玉盘爆碎开来，随后，一阵如同烈阳临身的灼热气息，席卷整座广场，并且一直延伸到整座圣城。
只不过，这股气息没有将这些吃瓜群众化为灰烬，反而在灼热之中，蕴含着一股生生不息的治愈之气，令人如沐春风。
不少身有暗疾的人，都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病居然不知不觉痊愈了。
“光明永恒……”
“光明永恒……”
这一次，人们呼喊得更加虔诚。
除此之外，无形的信仰之力，也源源不断地朝祭坛之上汇聚。
这种人前显圣的神迹，可比送什么鸡蛋肥皂有效多了。
在林川看来，这也是一场公平交易。对此，他并不反感。
只不过，如果让他来的话，他嫌麻烦，不如灰蛇那么直接。
至于佛国的做法，其实与灰蛇差不多，将亿万信徒关在佛国之中，永世沦为生产信仰之力的机器，非常霸道无情。
林川不想去批判什么，只是对方与自己天然有利益冲突，仅此而已。
而这里，倒反而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美梦，或者说，理想的天国。
信徒有所求，‘神’便无偿的满足。
这不是神，这是大冤种……
此时，天空之中，逐渐出现一片‘云彩’。
笼罩整个广场，光线透过缝隙，让所有人的脸上明暗交织。
这片云彩不是从哪里飘来的，而是直接从无到有，仿佛从虚空之中直接生成的——
正是那片羽毛。
没有什么特殊的形状，就是单纯的羽毛而已。
甚至，林川还能发现一些折断的细小纤维，有些地方也并不整齐，有些杂乱。
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真实。
这不是一件物品或者摆设，而是一只切切实实的神之羽毛，从神的身躯之中遗落下来的。
至于林川一直企图找到的血迹，倒是没有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被收集或者清理了。
与此同时，艾尔薇终于有所动作。
或者说，现在她的行动并不一定受她自己的意志所左右。
艾尔薇张开双臂，缓缓升入空中，如同白日飞升的神女一般。
万丈白色高塔之前，一片巨型羽毛漂浮在空中，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信徒在朝拜。
信徒与羽毛之间，一位神女缓缓飞升。
这一幕，若是几十上百年之后，这里依旧存续，想必会被画在教廷的壁画之上，永久纪念。
唯一有些煞风景的，是其中还有一个吃瓜群众，眼神明显没有丝毫虔诚，只是饶有兴致的吃瓜。
不过没关系，之后在壁画里将这位忽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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