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意识到厉然然坐在旁边。
那原本在开心吃着冰淇淋的然然听到程霜两个字的时候也停下。
她表情有些悲伤，看着厉久能问道：“太爷爷，您也认为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这话一出来，厉霆和厉久能都呆住了。
这些年，他们很少会在厉然然面前提起程霜的名字，更加不会谈论她已经去世的这个事情。
现在听到厉然然这样说之后，厉久能和厉霆都感到十分惊讶。
在他们所编织的梦里面，然然应该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叫程霜，并且已经知道她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这件事。
她不应该知道自己的父亲厉霆觉得母亲没有去世，而一直在找她的下落。
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过于难理解。
但他们没想到，然然直接说出来。
见他们表情，厉然然直接说道。
“我在爸爸的书房里面见过妈妈的照片，也发现了他做的那一面照片墙。”
“上面梳理了两年前发生的各种事情，所以爸爸，您一直坚信妈妈没有离开，对吧？”
“你觉得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地方，她或许忘记了我们，所以没有回来找我们是不是？”
以往在跟厉霆的相处之中，厉然然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小孩，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两岁的小孩里面说说这些事情。
而且眼下说这些话的然然根本不像一个两岁的孩童。
“爸爸，您不用这么惊讶。您这些年一直
在外面，是明叔叔带着我的。”
“关于妈妈的事情，也是我从他嘴里套出来的。我知道您担心我，害怕我因为是单身家庭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不让我去学校读书，也不让我结交任何新朋友。”
“但是如果您要找妈妈的话，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呢？虽然我和妈妈没有联系，或许我能感应到她的存在呢。”
厉久能久久没回过神来。
这些年他派去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厉霆和然然。
他从未想过自己家的这个孩子会如此聪明。
她不过才两岁。
不仅话说的这么清楚，而且逻辑还很强。
最重要的是，她能轻而易举的理解到这些事情。
“然然，你怎么会？”
“爸爸，您和妈妈那么聪明，不可能生出我一个傻子，对吧？”
这句话出来。
厉霆对然然的态度已经改变。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所以，是你把那些照片放到我电脑里面的，是吗？”
他不知道，然然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梦里面梦见淮南的。
直到那个梦里面淮南两个字清楚的那天早上。
他赫然在电脑里面发现了淮南的所有资料，包括背后的统治者是华姨这件事。
“爸爸，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帮您做一件事情。”
闻言，厉久能突然开怀大笑。
“没想到我们厉家竟然出了一个小天才。”
“阿霆，然然简直比你还要聪明。”
看在眼前聪明的女儿。了，厉霆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餐桌上不讲这
些。”
因为见识到然然说的那番话，所以厉霆对她的态度做了改变。
在他眼里已经不能再把然然当做一个两岁的孩童来对待。
可他很奇怪，明明然然跟自己对视的时候，依然是那个笑起来的两岁的可爱的小孩子。
厉霆若有所思，而然然和厉久能开心的分享着冰淇淋。
而与此同时，在淮南的华家。
华琅总是会想到那张自己看到的图片。
可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后来再也没有搜索到关于那张照片的任何信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有蹊跷。
因为怀疑，所以她来到了华姨房间。
华琅有些犹豫，可一切似乎都在向他她伸出手，邀请她去探查真相一般。
犹豫过后，华琅还是选择动身。
她进入华姨的房间，经过一番寻找后，发现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
那个男人的长相与她那天所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华琅疑惑，视线最终转移到旁边的小孩身上。
那一刹那，她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这个小孩跟自己有着几分相像，特别眉眼地方。
华琅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照片，并没有发现外面出现靠近的人影。
忽然，门外传来叩门声。
随即又传来华姨的声音。
华琅紧攥着照片到了躲藏的地方。
门推开后，她也刚好躲好。
进来的是华姨。
“华姨，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消息散出去了。下个周厉霆可能会到淮南来。”
“消息
递给厉久能了吗？”
“还没有。”
“自从两年前的事情之后，厉霆对所有厉久能来往的消息都十分在意。我们还不能确定，厉久能身边哪些人是他所派去的。”
华姨微怒。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能确定？”
“华姨您别生气。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厉霆总是不间断的会换掉厉久能身边的人。”
“所换的人当中有厉久能的也有他的。因为人员内部经常更换，所以我们暂时无法与厉久能取得联系。”
“那你们不能直接找上门吗？”
华姨是因为生气才说了气头上的话。
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厉霆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他们再联系厉久能。
而她也知道，这些年，厉霆也一直派人在监视自己。
如果不是策反了他身边的那个人，那她把程霜藏在华南的消息早就暴露了。
“算了，厉九能那边我来联系，你负责做好准备。还有，近期华琅有些奇怪，派人盯着她一点。”
“那条线的生意做不做无所谓，千万不能让她跟厉霆扯上关系，连见面也不行。”
“华姨，大小姐那次之后来找我要过资料。当时她想要进入资料馆去探查，但被我拦下去了。”
“后来呢？”
“后来大小姐有自己找过资料，但都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我知道了。华琅这边你多上点心，千万不能让她跟京北的厉家扯上任何关系。”
“你去把龙岩找来。”
“龙岩？”
华姨见苏叔还不动身，有些生气。
“当年是他独自救的小霜。现在也只有他能救她。”
“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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