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从地理位置的角度来看，并没有什么优势。
3面环山，1面靠海。
山多地少，土地贫瘠，交通不便。
但温州人好像有1个传统，很早的时候就纷纷离开自己的家乡，出外谋生。
不是替别人打工，而是做老板。
不论大小，哪怕是挑着担子，做1个走街串巷的补锅匠、卖货郎。
目标明确，吃苦耐劳。
既能当老板，又能睡地板。
如今，全国各个城市几乎都有温州商贸城，温州品牌连锁店。
品牌皮鞋有奥康、康奈、意尔康、红蜻蜓、蜘蛛王。
品牌服装优势明显，森马、报喜鸟、法派、美特斯?邦威，更是占据着各大品类的半壁江山。
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温州商人更是不胜枚举。
张小虎平时特别喜欢看《温州商报》对温州籍商界大佬的专访，幻想着有朝1日能成为跟他们1样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们资本雄厚，商业触觉敏锐，下手果断，抱团作战，敢为天下先，做第1个吃螃蟹的人。
“东方的犹太人”的称号当之无愧。
太太炒房团这次是去了华中地区某个城市攻城掠地。
中部崛起的口号已经喊了好几年了，方兴未艾，她们应该是瞅准了这样1个契机。
这次，1个新开的楼盘被她们看中，抢购1空。
由于消息来得晚，她们连夜赶飞机，就都没有带随从。
这几天，张小虎也难得窝在云中花园的房子里，无所事事。
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就写点东西。
写点小诗，写点随笔，这是他从初中开始的1点小爱好。
舔舔自己的伤口，梳理1下过往，也是1个自己跟自己对话的过程。
1天傍晚，张小虎突然想起，从池阳汽车站离开时，大哥张小龙的那张脸。
时间是疗伤的良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小虎对大哥张小龙的怨恨之情已经淡薄。
相反，因为亲身经历过传销里面的那种生活。
他已经开始担心大哥的安危。
小虎通过查询资料了解到，有1个组织和领导传销罪。
逐1对照关于组织和领导传销罪的法令条款，他发现，现在大哥张小龙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完全够得上判刑。
他在客厅里犹豫再3，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可惜的是，服务台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看来，大哥张小龙是换了号码，断绝了跟自己亲人的联系，他是要在传销里1条路走到黑了。
1群女人在外征战归来。
傍晚时分，飞机降落在温州龙湾国际机场。
为首的刘姐直接把大家带到自家会员制的休闲山庄，1为庆功，2为放松。
足疗，桑拿，温泉sap，棋牌，项目齐全得很。
第1次看见袁采薇陪着刘姐玩起了麻将。
“今晚赌什么？”
刘姐红光满面，话多，声音大，明显有点喝高了。
“姐妹们，这样好不好，我们玩4圈，筹码最多的为赢，筹码最少的那个要拿出1件心爱之物送给她，当战利品。”
4个女人打牌，4个女人观战。
她们在1起嬉笑怒骂，打情骂俏，声浪1浪高过1浪。
张小虎在外厅1个人安静地玩着桌球，只能听清她们的只言片语。
袁采薇很清楚今晚刘姐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眼睛已经4无忌惮地在张小虎身上扫描了好几回了。
12点左右，牌局结束。
她们认认真真分别清点手中的筹码，1群女老板哄堂大笑！
果然！
刘姐赢！
袁采薇输！
袁采薇端上1杯酒，1饮而尽。
她在走廊的拐弯处，紧紧地抱着我，手很顺滑地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摩挲。
“帮我个忙。”
“怎么帮？”
“我打牌输了，今晚你去陪1下刘姐。”
张小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说：
“好。”
反正都是干活，你还需要在意是在哪块土地上耕耘吗？
刘姐筑的爱巢非常小，格调素雅。
1个乳白色按摩浴缸，1张大床，没什么其它东西，估计也就20平方。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这种超级大富婆的卧房不应该是奢靡无度的吗？
张小虎之前好像看过1本书，讲风水和养生的，书中提到，大人物的寝室好像都很小。
房间小，人的阳气就可以充盈其中，吐纳之间，有利于养生。
反之，房间空旷，能量孱弱，人的阳气就会被吞噬。
看来，她懂这1套。
第2天，吃晚饭的时候，张小虎故意避开刘姐，当然还是坐在袁采薇的身边。
大玻璃桌上，菜肴丰盛，山珍海味。
因为1晚上的疯狂输出，张小虎虚弱得很。
他提着懒洋洋的筷子，根本打不起精神。
桌子对面，刘姐和她的左右窃窃私语，眼光还不时扫到张小虎这边来。
或许，她们只是商业上的探讨，或者就是聊1些家长里短而已。
而张小虎还是敏感地认为，她们在聊他，聊刘姐昨晚的战利品，聊各种细节。
此时的张小虎，身体亏空，食欲不振，情绪低落。
他甚至想立马从这种怪异的氛围中逃离。
不顾1切地冲出去。
这是他第1次有这种冲动。
袁采薇温声细语地跟邻座聊着什么，张小虎也没有在意。
当袁采薇关切地看了他1眼，他还是立马警醒过来。
我还有什么被利用的价值？
这句话又如影随形地霸占了张小虎的脑海。
他抖擞抖擞精神，把1只花蛤夹到了碗里。
1路上，袁采薇也不跟我说话，回到云中花园又过了12点。
淋浴房里热气缭绕，张小虎反反复复洗了很久。
他洗完澡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中央5台的体育节目。
袁采薇主动靠近他，拿着吹风机，温柔体贴地帮他把头发吹干。
张小虎不由自主地靠在她的大腿上。
“小虎，对不起！我保证这是第1次，也是最后1次。”
张小虎盯着电视屏幕不说话。
“这张卡里有5万，你先拿着用。”
张小虎不说话，把这张卡紧紧攥在手里。
这1晚，他和袁采薇相拥而眠，呼吸陪伴着呼吸，没有其它的动作。
很纯粹的睡觉，睡得很香甜，就像现实生活中1对热恋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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