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玩水了半天,到了午膳时刻,一行人上车回城。进了城,薛家铭没有立刻回府,而是领着二人去了京里最热闹的酒楼。
周媛掀开车帘,抬头就看到了“东升酒楼”四个大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薛家铭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高高兴兴地上了二楼订的包厢,叫了一桌子菜。这些菜都是周媛熟悉的,有些还是她想出来的,吃得倒也尽兴。就是闫雅兰一直心不在焉,很煞风景。
用完午膳,薛家铭还想带周媛去街上逛铺子,可闫雅兰却推说累了非要回府。无奈,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
周媛玩得累了,回了院就躺下歇息,睡到入夜才醒。
刚一醒,清月着急忙慌地跑进屋来。
“姑娘,不好了!薛少爷出事了!”
周媛一个激灵,心中陡然一惊,急忙下了床:“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就是说啊!刚回来时薛少爷还好好的,方才我去厨房拿饭菜,听说薛少爷这会儿昏迷不醒,好像是中了毒。”
“中毒?!”
周媛吓了一跳,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清月服侍她穿上衣裳,两人急匆匆地赶去前院。
薛家铭的院子里,闫夫人的哭喊声老远就能听见。
周媛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快步走进屋内,就见屋子里人都到齐了,薛国栋皱着眉站在里间,闫夫人歪在床边嚎啕大哭,闫雅兰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义父,找大夫了吗?”
周媛一进屋就问道。
薛国栋神色哀凄:“找了,大夫说铭儿中了不知名的毒,没法治。”
周媛满脸严肃,上前看了看薛家铭的脸色,见他脸色灰败,呼吸急促,满头是汗十分辛苦的样子。
“能不能去太医院找个太医来看看?我听说太医都是技术高超的,说不定有办法呢!”
“太医院……”薛国栋苦笑,以他的官位,还指使不动太医院的人。
周媛沉默了,若是明砺在,他一定有办法找来太医,可现在她连他在那里都不知道。
这时候,周媛有些后悔之前和明砺一刀两断的举动了。
就在这时,闫夫人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周媛。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了我的铭儿!”
闫夫人叫嚷着朝周媛扑来,双目赤红,犹如恶鬼一般。
周媛吓了一跳,后退几步,躲开了她。
“你在这儿瞎闹腾什么!”薛国栋一把拉住了她,怒斥道。
“肯定是她!”闫夫人指着周媛骂道,“这个丧良心的畜生!一定是她害了铭儿!”
周媛眉头一皱,抬头看向她:“闫夫人,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了家铭?”
“今天出去,铭儿是不是吃了你的东西?”
周媛一愣,想起那几个苹果。
她还没有回答,那闫雅兰突然开口附和道:“表哥吃了周姑娘带的苹果。”
“那苹果哪儿来的?”闫夫人咄咄逼人,“这果子可是十分昂贵的,只有达官贵人家中才有,你一个小小农女,能吃得起?定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毒物,要害我儿!”
周媛被她这番胡言乱语弄得气愤不已。
苹果,是商行的人孝敬她的,周媛给周家送了几个,给薛国栋送了几个,自己留下了三个。苹果她也吃了,明明没事,闫氏却像是疯狗似得,咬住她不放。
周媛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了拉清月的衣袖。
清月接到她的眼神,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
周媛扫了一眼闫夫人,突然注意到闫雅兰双手十指紧握,一副紧张的样子。
“闫夫人,你不能单凭这个就断定是我害的家铭吧?我们出门了半天,家铭可吃了不少东西,若是我有嫌疑的话,她也有嫌疑!”
周媛伸手指向闫雅兰,吓了闫雅兰一跳,眼中明显闪过慌张之色。
“你别血口喷人!雅兰有什么理由害铭儿?”闫夫人怒斥。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害他?”周媛反问道。
“义父,您可以问问跟随的下人,家铭出去吃了不少东西,有我带的苹果,也有闫姑娘带的茶。后来我们还去了东升酒楼吃了一顿酒菜,不过,苹果和酒菜我都有吃,既然我没事,想来问题不在这两者上。”周媛仔细分析道。
薛国栋自是相信周媛的,就像她说的,她没理由海薛家铭。
“你是说,那茶有问题?”薛国栋眯起眼睛,看向闫雅兰。
闫雅兰被他那冷冷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姑父,我没有毒害表哥,您若不信,可以让人去搜查我的房间,那罐子茶叶我没动过。”
薛国栋盯了她半晌,才让管家和婆子去了后院闫雅兰的院子。片刻后,一行人带着一罐子茶叶回来,薛国栋让大夫看了看,大夫却说着茶叶没问题。
闫雅兰见状,神情明显一松,自信回归,抬头挺胸和周媛对峙。
“姑父,搜了我的房间,是不是也该搜她的?难道在您心里,我这个侄女,还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薛国栋沉默不语。
周媛看出了他的犹豫,洒脱一笑:“要搜就搜,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来好了,我可不怕。”
薛国栋犹豫良久,挥手让管家和婆子去了她的院子。
须臾,管家空着手回来:“老爷,周姑娘的院子里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什么?不可能!”
闫雅兰忍不住叫了起来。
周媛眯着眼睛看向她:“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难道说,你料到我屋子里会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近闫雅兰。
闫雅兰被她逼得步步后退,脸上露出慌乱之色。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周媛冷笑一声,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从她腰间抽出一块帕子来。
这块帕子,是白日里出游时闫雅兰带的,周媛记得上面绣着一枝红梅,针脚细密很是漂亮。
她还记得,闫雅兰和那婆子打水回来的时候,这块帕子沾到了水。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茶叶上,那必定是出在水上了!
打水的时候只有闫雅兰和那个婆子,并无其他人,只要买通了那婆子,要动手脚很容易。
周媛将帕子交给薛国栋后,闫雅兰的脸色骤然一变。
“义父,让大夫看看这帕子是不是有问题。”
薛国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拿着帕子去了隔壁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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