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娘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拍开张机捏在自己下巴上的爪子,反而是挑衅般地看向张机。
“所以呢?要我以色娱人?”
梅三娘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张机身下的凳子上,而那只被皮靴包裹的圆润修长的玉腿,就落在了张机的双腿间,只差分毫距离,以梅三娘的力量便足以轻易毁了一个男人的终身幸福。
然而张机却没有避开。
以张机的武艺,不可能避不开。
梅三娘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作为披甲门中唯一的女弟子,她的行事风格虽然一如披甲门的师兄弟们一般直来直去,粗犷无比,但终归还是女子。
但凡是女子,就会喜欢长得俊俏的男子。
披甲门内膀大腰粗的师兄弟们,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兴趣。
因此朱亥和信陵君也没少给梅三娘介绍俊俏的年轻士子,但梅三娘却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在她眼里,这些男人说是男人,却弱不禁风,甚至扛不住他一拳,是一群拍个肩膀都能断根骨头的废物。
她是喜欢俊俏男子,却不喜欢弱不禁风的废物。
这可是愁坏了朱亥!
梅三娘的外功便足以战胜寻常一流武者,但这身因至刚硬功而修成的肉身力量,即便是寻常宗师挨一拳也得吐血。
说白了,披甲门的弟子就是高攻高防的狂战士,而修习内功的武者则是攻高纸防。
所以梅三娘这些年来,一直未曾嫁出去。
可某日,梅三娘听到了江湖上传闻张机俊美无俦,同时又有一身强大的外功修为,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男子么?
“来,打一架,打赢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言罢,不待张机回话,梅三娘便一拳轰向张机的面门,小巧却挥舞出阵阵拳风和残影的拳头令冲进营帐的护卫们感到心悸。
在秦军之中,将领和亲卫的关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是父子兄弟,也未必有亲卫更亲。
毕竟若是主将战死,对于活着的亲卫来说就等于犯了重罪。
而张机无论是出于自己安全的考量,还是对这些亲卫的信任和期盼,就连最底层的普通亲卫都得到了横练硬功的前六重境界的功法。
而随着亲卫们的等级不同,不少亲卫里的军官都有完整版的横练硬功功法,但从小没有打好武功底子,年纪又大了,习武天赋也未必佳,故而即便有张机的资源辅助,也就寥寥数人修行至了二流境界的横练硬功,而平日里护卫在张机帐外的亲卫中,至少都有一人在外功修为上达到了二流境界。
但此刻眼见梅三娘仅仅是拳风便如此犀利,不免让众人有些恍惚,旋即便快速地结成军阵,将张机和梅三娘包围了起来,手中墨家精锻的秦剑泛着冰冷的寒芒。
“退下吧,一头小母豹而已,伤不到我。”
张机以掌握拳,将梅三娘的拳头握在掌中,明明是裹挟着一拳便能将一名宗师打吐血的拳头,触感却是柔嫩滑腻,还带着几分女子天生自带的馨香。
“真润~”
梅三娘脸颊微红,虽然整日与披甲门的师兄弟在一起生活,但何曾被男子调戏过。
银牙紧咬,梅三娘试图让拳头突破张机的束缚,但即便是额角香汗不断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却依旧动弹不得。
忽然,梅三娘攻势陡然一变,由刚转柔,抓住张机的手臂,借力双腿蹬地,修长的玉腿双腿缠住了张机的腰,以缠绕技将自己挂在张机的身上,光洁的额头狠狠撞向张机!
对于修习外功的人来说,身体的任何一处都可以作为武器。
但显然梅三娘错估了自己的外功强横程度,尽管至刚硬功确实是要比衡量硬功要强上不少。
同样是将外功修炼至功法最高境界,朱亥能将罩门藏在体内,且罩门的数量也被削减至寥寥三两处,而典庆即便只是修到第九重也能将罩门全部藏于体内,但张机依旧有体外的罩门。
太阳穴,耳后、腋下,这三处人体的致命死穴依旧是张机身上的罩门,不过与寻常外功武者不同之处在于,张机同时还有宗师级别的内功修为。
内外兼修,也是内外互补。
远则内力轰炸,近则大锤八十!
但即便如此,张机也不想让梅三娘槌上一下,这一下可是能轻松干碎寻常一流武者脑壳的,他是将横练硬功修到了第十重,但谁说横练硬功能无视疼痛了?
张机连续侧开头,避开了梅三娘的一次次头槌,香风掠过张机的鼻尖,那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清幽而不媚俗,还有着不屈之意,正衬眼前佳人。
闪躲间,张机直接拽着梅三娘一同倒在地上,背部撞击在营帐的地面上,旋即张机猛地一翻身,攻守之势顿时易形。
但梅三娘可并非什么小鸟依人的女子,即便是在这暧昧的姿势下,感受着张机身上雄浑的男子气息,梅三娘依旧试图给张机来一下狠的。
膝盖猛地向张机除了三处罩门以外最致命的要害处袭来,这一次张机可再也不敢不闪避了,用一条腿压住梅三娘一条腿的同时,双腿夹住了梅三娘袭来的那条腿。
对此,原本还在帐外时不时偷看帐内,对张机的安全仍旧不放心的亲卫们顿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并且将亲卫的范围拉开至大帐外一百步的距离,将张机的护卫彻底交给了隐藏在暗中的女卫们。
护卫张机六载,说得不好听些,张机什么尿性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而此刻的大帐内,气氛愈发暧昧,旖旎的韵味在二人间流转着。
张机虽然未曾吃亏,但身上的衣袍却不比他一身铜皮铁骨,被梅三娘扯得粉碎,露出了精壮的身躯。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梅三娘目光微微一滞。
原以为张机虽然俊美,但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而且这种纤瘦的男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可她却未曾想到张机的衣袍下竟然是棱角分明的腹肌。
当一个男人,同时兼具俊美的外表,又同时满足了八块精壮腹肌的身体素质,这样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吸引力绝对是巨大的,尤其是梅三娘这个“老姑娘”。
而对于张机来说,身下的梅三娘那件本就暴露的v领紧身战衣也被扯得不再贴身,而是略微有些松垮,尤其是胸口处,v领在扭打中被扯成了u领。
旖旎的气息在这座营帐中荡漾着,空气中仿佛都凝结出了粉红色的暧昧,梅三娘感觉心头有一股灼热的火焰在燃烧,而且越烧越旺,熊熊烈火从心头逐渐蔓延到了身体各处,随着筋脉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刹那间,梅三娘甚至以为自己中毒了。
披甲门弟子最忌惮的便是毒!
朱亥当初的死,便是先中了魏庸下的剧毒,渗入了藏于体内的罩门,一身横练功夫自内而外被削弱,才被彼时的黑白玄翦轻松破了一身横练功夫。
还不仅如此,修习外功者,血气比寻常武者更加旺盛,体内血液流淌速度也远超寻常武者。
更快的血液流淌速度也会令毒素越快侵入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加速剧毒的扩散。
可尽管俏脸愈发羞红,如同喝醉般的酡红从扩散至耳根处,但梅三娘在一次又一次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却惊讶地发现……她并没有中毒。
“你看,嘴上说着不想,但你的身体却远比伱老实的多。”
张机缩短了几分二人间的距离,相互缠绕在对方身躯上的二人一点点靠近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颊上。
随着那雄浑的男子气息的愈发接近,梅三娘感觉到身体彻底燃烧了起来,娇躯逐渐瘫软,就像一个冰人,一点点融化在张机的火热胸膛上,就连四肢也逐渐软了下来。
原本强有力的缠技在不知不觉中化为了充满诱惑的绕指柔,梅三娘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滚烫。
“唔!”
不待张机主动,梅三娘狠狠地咬住了张机的唇瓣。
作为张机身上最柔软的一处,这的确算是张机除了身上罩门以外最大的弱点了。
尖锐的虎牙咬破了柔软的唇瓣,鲜血顺着贴合在一起唇瓣的缝隙处,混迹在那道亮荧的线条中缓缓垂落,落在了地面上。
梅三娘没有潮汐那种噬血的兴趣,但却对让眼前这个一度压制她的男人感觉到痛楚充满了兴致。
“一个个的,都喜欢咬嘴唇。”
张机内心腹议着,面带苦楚之色,将手探向那令人向往的脂山雪海。
“嗯哼。”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梅三娘娇躯一颤,气息顿时凌乱,进攻的节奏也被张机打乱。
尽管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梅三娘能在披甲门的众多天才中脱颖而出,自然有着极强的学习能力,有模学样地袭击了张机的弱点。
只是,那远比张机的唇瓣还要灼热的温度,着实是吓了她一跳。
“男人的那里……有这么恐怖么?”
感受着手中的触感,用手丈量了一下,梅三娘不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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