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十2章:
封余求等人消耗了半天才接受了邹浩然这种在作死边缘来回横跳的行为方式。
不接受不行啊!
事情他已经做了,身为百家门人,皇帝要是找后账,他们谁都跑不了。
他们能咋办?
上了贼船就1起划桨呗!
邹浩然明白他们的担心,亲自下厨做了1桌饭菜招待他们。
吃饭时,他细细的把自己和皇家的事情说了1遍,除了有关自己秘密的部分,基本上能说的都说了。
“如此说来你现在对陛下很重要?”
田近文问邹浩然:“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你还是要改1下对待陛下,特别是对待太子殿下的态度才好。”
封余求附和道:“是啊,浩然,你在门中长大,不懂君臣之道、上下尊卑可以理解,当下还能说你是年少无知,可以后呢?”
“朝廷不同于门中,那些官员看着衣冠楚楚,人畜无害,实则时刻在暗中盯着每1个人,1旦你露出疲态和颓势,立刻会有数不清的人踩上你1脚。”
“你可得长点心了,切勿再4意妄为,明白吗?”
他们从邹浩然的讲述里听出了他对皇帝的重要性,安心不少。
至少皇帝不会在他失去价值之前对百家门怎么样。
不过邹浩然言语间完全没有对皇帝的敬畏之意,让他们很是担心。
皇帝可以容忍1个有价值的人做出1些出格的事情,但皇帝是人,总有容忍的上限。
邹浩然这种作死的行为方式说不定哪1天就超出了皇帝的容忍极限,那时他的价值再大,皇帝也不会再纵容他丝毫。
按说他们是邹浩然的长辈,可以直接管教他。
可邹浩然的身份是百家门首徒,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下1任的百家门门主,在门中的地位仅次于门主和长老,他们的身份还在他之下,并没有权利干涉他的行为。
所以两个长者只能嘴上说他两句,好心提醒他注意1些,其他的事情也做不了。
邹浩然心说,你们不是看的挺透彻的吗,怎么混到了被发配边关的地步?
不过毕竟是长辈,人家又是好心,他不能当面这么说。
他站起来,郑重的向2人行礼:“两位师叔的教诲浩然谨记在心,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给咱们百家门抹黑!”
先表达1下对两位长辈的尊重,至于说要不要改,便另当别论了。
见他听进去了,2人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几人到来,邹浩然就有了足够的帮手,自然不会让他们闲着。
吃过饭,让滕焦和百里兴鹿带他们去熟悉1下安善坊各个工坊的情况,顺便在安排1下他们的住处。
封余求几人其实在长安有自己的房子,封余求和田近文在蓝田还有自己的家人,他们完全可以回家去住。
不过邹浩然考虑到他们离家日久,1路又是风尘仆仆,回到家里还要收拾,便想让他们在工坊的宿舍暂时休息1下。
工坊建立的时候,为了方便管理工人,邹浩然顺便建了上百间的宿舍,现在还没住满,宿舍里生活物品1应俱全,还有食堂可以吃饭,正好可以给几人暂时落脚。
如果不是邹浩然时不时还要去皇城打卡,住在国子监附近方便1些,他早搬到工坊去住了。
送走几人,等到下午两点,他带着春晓动身来到东市奇珍楼。
竞标是霍心主持,邹浩然早与他交代好了各种细节和流程,来不来其实都可以。
只是李2和太上皇要来,他不来不合适。
竞标定在了下午3点开始,他和春晓到来时,奇珍楼内已经坐满了人。
为了举行这次竞标,霍心特意停业半天,将1楼腾了出来,布置成会场。
各家的代表喝着茶水,吃着奇珍楼提供的小点心,交头接耳聊得热火朝天。
“看来大家都是势在必得啊!”
邹浩然看着这么多人,满眼冒金光。
这可是大唐最有钱的韭菜,随便割几刀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他们越是势在必得,我们赚的越多,不是吗?”
霍心笑着引他来到2楼。
李君羡和几个千牛卫守在楼梯口,见是他们过来,侧身让他们过去。
“陛下已经到了吗?”邹浩然问李君羡。
李2在的地方必有李君羡。
“嗯,在3楼,陛下交代,太上皇,太子也在,慎行,你注意1下言行。”李君羡提醒道。
“多谢!”
邹浩然让春晓留在2楼,独自上到3楼。
1上楼梯便见李2大马金刀的坐在1张帷幔后面1脸正色。
李渊半躺在矮榻上,闭眼享受着李承乾的按摩。
3楼只有祖孙3人,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
邹浩然1看这阵容,估计李2又有什么事了。
果然,他刚给3人见礼,李2便不知从哪里摸出了藤条。
“陛下,您确定要在这里追着臣乱跑?”
邹浩然1点都不害怕,伸手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1颗梨子啃起来。
李2挑开帷幔往楼下看去,默默地将藤条收了起来。
“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李2黑着脸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表亲之间成婚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邹浩然耸耸肩:“老祖宗们上古时期便定下了同姓不婚的规矩,说明老祖宗们早已经认识到了近亲婚姻的风险。”
“只是世人为了很多利益曲解了老祖宗们的意思,所谓同姓不婚指的其实是血缘远近,并非单纯的家族关系。”
“自古以来有太多人用亲上加亲的借口来维护家族、部落甚至是国家的某些利益,这是1种极端自私的行为。陛下应该比臣读书多,见识也多,您不要说什么不知道近亲血缘婚姻的危害。”
李2嘴角抽搐:“可你是第1个把这种事摆上台面的!”
“您可别这么说,臣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呢!”
邹浩然道:“很多问题没人提不代表不存在,陛下既然想有1个坚实的台阶下,臣只管提建议,具体操作是您同意的,太子殿下与众多权贵子弟亲自参与,与臣没关系。”
“您生臣的气根本是搞错了对象,您就说臣给您找的这个台阶够不够坚实吧?”
李2重重的呼出1口气:“哼,尽会推脱!”
“你可知从今日起长安城中有多少人因为你要妻离子散,有多少人家要毁约悖誓!”
邹浩然1脸的无所谓:“反正臣没有表姐表妹,不用担心生出来的孩子体弱早夭、缺胳膊少腿、憨傻痴呆。”
李2揉着太阳穴:“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臣好歹算是救公主出了火坑,长孙尚书应该会对臣表示感谢的。”
邹浩然淡淡道:“陛下,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您不妨换个角度看这件事。”
“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你给朕的这个台阶烫脚!”
李2抄起藤条就要打。
邹浩然跳起来便躲到了李渊背后。
“慎行,你又做了何事让2郎如此暴怒?”
李渊睁开了眼睛,将李2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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