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田敏行说的也没错。被敌人抓了,还审讯了,又被放出来了。那个中年人,回到组织里,怕是1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了。
郭玉宝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下面的警察又集合了十几个警员,还是刘阔海带队,急匆匆的走人了。半个小时之后,刘阔海又抓人回来了。
好家伙!这次要是抓的真是红党的人,那个中年人‘影帝’更说不清楚了。你前脚才被警察署抓进去,自己的同志就被逮捕了,你猜,组织上会咋想?
有趣的是,西田敏行又把郭玉宝找去做审讯翻译。
行吧!管你咋试探我,我老老实实的做事,你还能找出我啥毛病咋的?
这次的审讯够血腥,因为这个叛徒黄杨居然是认识人犯的。
“叛徒!”既然认识,人犯也不装了。
“老丁,3木之下何求不得。我顶不住,看看你今天能不能顶住。”黄杨说的没错,平时口号喊得震天下,刑具用在你身上的时候,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硬骨头。
郭玉宝参与的审讯不少了,硬骨头不是没有,赵铁军就算1个。可是,真的凤毛麟角啊。
皮鞭木棒都是小意思,老虎凳辣椒水,也就算1般般,剥皮、剔骨、烙铁……用刑的强度,比当初针对赵铁军的时候,还要残酷几分。
郭玉宝很是确定,换了自己,真心挺不住。这1系列的酷刑,也真心不是正常人能抗住的。
……
“1号!麻烦了,老丁也被捕了。这地方呆不了,跟我转移吧。”黄雀找来了,这个安全屋可是当初老丁临时安排的。
“怎么会这样?老王,难道白头叛变了?”对于宁安镇地下党的主要人物,1号还是知道的。白头被捕了,也是黄雀通知的1号。
“哎!”黄雀也说不好了,白头被捕的太忽然了,黄雀发现的也有些晚。
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多久,老丁也被捕了。
“或许是那个叛徒黄杨。”
“老王,黄杨根本没见过老丁的。”
“1号,我还是相信白头的。”白头和黄雀也是合作多年的老战友了。
“行吧,你说相信就相信吧。大梅撤了吧?”1号还关心黄雀的媳妇呢,叛徒黄杨不认识大梅,白头可是认识黄雀的媳妇大梅的。
“1号,你别管那么多了,先跟我赶快撤离这里。”
“老王,你个王8蛋,大梅是不是还没撤离宏升杂货铺?老王,大梅不仅仅是你的妻子,也是我们的同志,你不能……”1号太了解黄雀了,为了任务,不惜牺牲自己。
“1号,我和大梅都相信白头。”
“胡闹,老王啊,你不能无视地下工作的原则……”
“1号,如果连大梅也撤了,还有谁能去宏升杂货铺?‘夜叉’那条线怎么办?”
“你……我……”1号这个憋屈啊。
“1号!当初,为了联络长春的新7号线,你撤离了吗?”
为了革命事业,哪怕有1线的希望也是要争取的,何惧个人的牺牲?当初的1号,也是这么过来的,也是被上级批评过的。批评不等于指责,有时候,是1种爱护和真挚的革命情谊。
1号默默的跟着黄雀撤离到了新的地点。
1天、两天、3天,每天,黄雀都会在远处观望宏升杂货铺,直到自己的妻子大梅走出宏升杂货铺,回到那个没有自己的家。
白头回来了,这次黄雀没有贸然的和白头接头。尽管宏升杂货铺没有异常,不代表白头出来了,就没有敌人在暗处观察。
甚至,白头出来了,不代表白头就真的没有叛变。留着宏升杂货铺的大梅,也可能敌人有进1步的计划。
理论上的可能很多,起码,要等到完全确定没有敌人跟踪白头,组织上才会接回白头进1步审查和甄别。
世界还是那么的平静,半个月后,黄雀的平静被忽然打破了。
晚上8点左右,门口1个声音惊醒了黄雀。
“大梅!”
“老王,今晚我从铺子打板回家,意外的发现,我的兜里有1封信。啥时候被人塞到我兜里的我都不知道。”大梅赶紧摸出1封信递给黄雀。
“是夜叉!”
“1定是了,信,我看过了。白头没有叛变,夜叉希望我们组织继续审查白头,掩饰我们宏升杂货铺的情报渠道。”
“我明白,大梅,夜叉的事儿,不易扩散,除了你我,1号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告诉宁安镇其他的地下党同志。至于掩饰夜叉这条线的情报渠道,我会办。”
黄雀打开信件,熟悉的狗爬啦字体。
“该死的黄杨,果然是他!”
“老王,这个黄杨以前是我们党组织的骨干,认识我们组织的人可能很多。这次是老丁,下次呢?要赶紧除掉这叛徒啊。”尽管信件,没有审讯细节,郭玉宝也不会说审讯细节,那样的话,自己暴露的几率就太大了。
郭玉宝为了尽量的掩饰自己,十5天之后,才给宏升杂货铺这份情报的。这么长的时间,警察署内部可能泄密的渠道就多了吗。
“快1个月了,我估计,小鬼子对黄杨保护的也没那么精细了。回头,我去联系宁安镇地下党,说啥也得干掉这个叛徒。”黄雀恨恨的说道。
尽管这里也有可能是‘夜叉’是敌人的圈套,进1步在误导自己。可是,黄雀多年的底下工作经验,8成已经相信这个‘夜叉’真的是抗日志士。
“老王,别忘了,让宁安镇的地下党组织审查白头啊。”大梅进1步提醒道。
“呵呵!”黄雀都笑了,这个‘夜叉’啊,还真是够谨慎的。这样也好,够谨慎才适合做地下工作。毕竟,这个‘夜叉’的成败,已经关系到自己媳妇大梅的生死了。
“放心,大梅,宁安镇地下党不知道‘夜叉’的存在,审查和甄别白头,没人会怀疑啥的。”理论上,黄雀和白头,都不隶属宁安镇地下党组织。
工作需要的缘故,黄雀和白头临时联系宁安镇地下党。按照就近的原则,宁安镇地下党组织也是可以审查和甄别白头的。
不管咋说,白头的问题解决了,老王和大梅的心情好多了,甚至趁机做了1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白头被警察署放回来,还得继续自己的生活。白头在宁安镇是有自己的临时工的工作和住房的,组织上没有新的通知,白头还得朝9晚5的工作和生活下去。
被组织审查和甄别,白头是有思想准备的。小鬼子说的没错,你被捕过,用刑过,又被放出来了。哪里会那么容易被组织甄别成功的。
很多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哪怕1直都被甄别不清,蒙冤待雪的……
老丁随后又被捕了,超出了白头的预料,是真的咋的都说不清了。
审查和甄别终究还是没结论,组织上要求白头继续在宁安镇先混着呗。
1种被组织抛弃的感觉,白头的心里沮丧到了极点。
在1家药铺做伙计的白头,回家的路上,被人1把抓进1个阴暗的角落。
“黄雀!”
“跟我走!”
7拐8拐的,黄雀带着白头进了1个巷子的破屋子里。
“黄雀!”看着破屋子里1张桌子上的酒菜。
“咋样?白头,被组织上误会的感觉,很爽吧?哈哈!”黄雀这个笑啊。
“是……夜叉!”白头可是多年的老地下工作者,很快就想明白了。黄雀敢这么相信自己,必然有情报证实自己的问题。
不是宁安镇地下党组织,那么,除了那个神秘的‘夜叉’,还能是谁?
黄雀可是为了‘夜叉’这条不确定的线,甚至不惜可能牺牲掉自己的生命的坚持。
“没办法,为了掩饰‘夜叉’的情报渠道,你必须要在宁安镇地下党组织的审查和甄别中,更真实1些。白头,你记住了,‘夜叉’的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明白!”1条情报能量不小的线,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头,你放心,你的事儿,1号也清楚。你暂时的被宁安镇地下党组织冤枉……”
“黄雀,只要组织上还信任我,这点冤屈算啥?”这么多天的憋屈和沮丧,白头心里的那片天终于亮了,以后还可以为组织继续工作了。
“来,白头,喝1杯!”
“黄雀,以后,我干点啥?”
“我回头联系宁安镇地下党组织,就说,你要被带回满洲省委进1步审查和甄别。以后,你就跟着1号办事吧。白头,从此之后,你会有新的身份,彻底躲到地下了。
1号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做,需要帮手。”
当晚,白头回到家里,凌晨,消失在夜色中。
有趣的是,对于白头这样的安排,意外的成为了进1步联络到‘夜叉’的新渠道了。
郭玉宝认识白头,就意味着躲在暗处的郭37也认识了白头啊。
时间返回十3天前,毕竟,事关1个重要的地下党头子(老丁可是林口县地下党组织的重要负责人,不仅仅是宁安镇这1片的),副署长3浦翔平开始主审老丁,郭玉宝持续性的开始跟着做翻译。
连续3天的酷刑,老丁愣是挺住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理论上,审讯已经过了时效期了。
传统的审讯时效期是4十8小时,人被抓了,这么长的时间,地下党估计,该转移的都转移了,哪怕老丁再交代啥玩意,小鬼子也抓不到人了。
完蛋了!
随着审讯室里,被带进来1个女子和1个孩子,再看老丁的眼睛。
“老丁,你的女人和儿子,被我们找到了,你还要坚持吗?”问话的,还是那个叛徒黄杨。
“老丁!”女人都哆嗦了,哭腔的呼唤着木架上的老丁。
“爸爸!”孩子不算大,大致就7岁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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